這一次“胖子”的大行動可算是把上海灘的天給捅破了,不光接連暗殺了汪芙蕖和張嘯林這兩個大漢奸,竟然還把上海日本憲兵隊的司令部給直接炸了。
此時整個上海灘的報刊都在瘋狂了起來,大街上的小報童都是興奮大聲叫賣著報紙,上海的市民們紛紛駐足買報圍觀又低聲的笑著竊竊私語。
此時的明誠也是被“胖子”的行為給震撼到了,“大哥,這個“胖子”也太牛逼了,這就把大漢奸張嘯林給殺了?”
“確實是太不可思議了,竟然還用上了調(diào)虎離山和連環(huán)計,我想日本人現(xiàn)在一定也是非常懵逼的?!碑斎幻鳂且矝]有比明誠好到哪里去。
接著明誠卻是忍不住的滿臉壞笑了起來,“嘿嘿,看著日本人吃癟,我這心里可是太爽了?!?
“叮鈴鈴”。
就在此時,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明樓和明誠卻都是苦笑的對視了一眼,“得!我們現(xiàn)在要去挨罵了?!?
“哼!就看小鬼子還能囂張幾時?!?
接著明樓就是接聽了電話,然后對著電話里答應了幾聲,接著就是帶著明誠去了憲兵隊特高課,果然是那個老鬼子藤田芳政召集他們前去開會。
與此同時,重慶,軍統(tǒng)總部。
戴老板驚喜的看著“胖子”和軍統(tǒng)上海站傳遞回來的情報,“勇士!“胖子”果然是我們黨國的勇士?!?
“老板,這一次的行動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有把那個藤田芳政老王八給炸死?!比欢藭r的毛線卻是滿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哼!毛線,你就是太過于不知道滿足了,當初在河內(nèi)對汪逆進行暗殺,我們軍統(tǒng)的殺手都沖到了汪逆的臥室,最終不還是讓汪逆逃出生天了?”
“嘿嘿,老板,你說的是?!?
接著戴老板又是想起了相對“胖子”實行美人計的事情,“對了!上一次給“毒蛇”派去的三名女特工怎么樣了?”
聽到戴老板提起了這事就是讓毛線露出了滿臉不悅的表情,“呃?都被“毒蛇”給拒絕了,他說根本不知道“胖子”的情況,每一次接頭“胖子”都是要經(jīng)過化妝?!?
果然戴老板同樣是露出了滿臉不悅的表情,“哼!“毒蛇”也開始和我們玩心眼了,很明顯這是不相信我們總部?!?
“老板,你的意思是說“毒蛇”已經(jīng)知道了“胖子”的身份?”
“當然!甚至我都懷疑就是“毒蛇”營救了“小男孩”,前段時間“小男孩”的失蹤絕對不簡單,所以才會想著安排“小男孩”改名為“胖子”?!?
“老板,這樣的事情可不能縱容“毒蛇”???”
“哎!“毒蛇”的身份太過于重要,就算是想要教訓他也不得不暫時忍著?!?
“是!老板,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緊接著戴老板又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對了!我記得上一次“毒蛇”匯報,有一名女特工想要潛伏在日本廚子身邊?”
“是的!這名女特工叫于曼麗,代號為“毒蝎”,是“毒蜂”招收的一名死刑犯,公開身份是上海百樂門的舞女,目標卻是上海日租界“藤原家居酒屋”的老板,背后有著日本駐上海領事館領事山本耀司的影子?!?
“嗯,那就給“毒蛇”一個面子,答應這一次的安排好了?!?
“老板,這個“毒蝎”于曼麗可是“毒蜂”王天風的人,而且還關系著“毒蜂”王天風的“死間計劃”,我擔心“毒蜂”王天風會對總部有怨的?!?
“哼!黨國的軍人自然是屬于我們黨國的,“毒蜂”王天風那里根本不需要有任何擔心,總部這邊直接給王天風下令就行了。”
“是!老板,我這就下去安排。”
“另擢升“胖子”為國軍上尉軍銜,獎勵兩千美元?!?
“是!老板。”
……
明家大姐明鏡獨自坐在家中,想著今天可是除夕夜,可是明樓和明臺卻都不在家。
心里正在感到難受,忽聽房外傳來了鞭炮聲。
心中一動就是慌忙的走出去查看,竟然發(fā)現(xiàn)是明樓和明誠在點鞭炮玩,自然就是讓大姐明鏡心里不由得感到一暖。
而明樓和明誠轉(zhuǎn)頭看向大姐明鏡,兩人卻是齊齊拱手向明鏡問候,并且向她討要紅包,明鏡頓時感到高興了起來。
今天的明樓和阿誠自然是心里爽的不得了,實在是“胖子”的連環(huán)計讓日本人連連吃癟,以后的日本人和狗漢奸一定會老實一段時間。
三人正熱熱鬧鬧地說著話,明臺又出其不意地回家了,明鏡變得更加高興了。
只見明臺嬉皮笑臉的向姐姐明鏡要禮物,“大姐,我的新年禮物呢?”
“哼!你不是說不回來嘛,沒準備禮物,紅包就給你一個大的吧。”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嘻嘻,得了便宜還賣乖!找打!”
然而此時的明樓卻是從包里拿出了禮物遞給明臺,明臺看了,非但沒有高興,反而心中狐疑,帶著戒心地觀察著明樓的一舉一動。
只見明臺滿臉質(zhì)疑的看向眼前的大哥明樓,“大哥,你怎么會知道我的事情?”
“哼!你的事情別想瞞住我,就是到了天涯海角,我還是你的大哥。”
“……”
一家人吃著年夜飯,觥籌交錯間,十分開心。
現(xiàn)在的明臺無疑是感到非常迷茫的,因為他不清楚自己的大哥明樓到底是什么身份。
要知道明臺能和親生父親相認都是明樓的功勞,他也親自詢問了黎叔關于明樓的真實情況,然而黎叔卻是解釋說他和明樓并不認識,僅僅是因為他在舊報紙上尋找消息的時候,被明樓察覺然后就是確認了他和明臺的關系。
所以明臺就是故作調(diào)皮的提出聽《蘇武牧羊》的要求,明樓托詞說有點累不太情愿,可明鏡很寵明臺,聽見他想聽,也要求明樓來上一段。
只因為明臺對明樓在汪偽政府當官心中不滿,剛才借著禮物的事,就是在了挖苦大哥明樓。
現(xiàn)在,又偏要點一出《蘇武牧羊》,以此譏諷大哥明樓的認賊作父。
明樓心中自然是感覺不高興,沉下臉來,就連一旁的阿誠臉色也不好,沒想到這個明臺一回來就是要搞事情。
最終,明樓只好為大家唱了一曲。
這時,阿誠的母親桂姨突然回來,氣氛頓時再次變得凝固了。
原來,二十多年前,她是阿誠的養(yǎng)母,但她不單拋棄了他,而且還試圖虐殺他,所以,阿誠不能釋懷。
一旁的明樓勸解也是毫無作用。
關注著這一切的明樓一直是默不作聲,僅僅是端起手中的紅酒杯淺嘗一口,意識到這回明公館是要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很快明樓就是察覺了明臺正是滿臉玩味的打量自己,立刻滿臉不悅的看向眼前的明臺質(zhì)問了一句,“呃?臭小子,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只見明臺滿臉玩味的打量著眼前的明樓,“哼!大哥,你有點奇怪?”
“奇怪?我能有什么奇怪?”明樓立刻就是有些不自然的反問道。
“桂姨的回來,你好像一點也不感到驚訝???”
“嘁!每天我的工作這么忙,每件事情都要驚訝的話,那我可就是驚訝不過來了,再說桂姨的事情只是阿誠的私事,我們都是沒辦法替阿誠做決定?!?
“大哥,雖然你的人品和德行不怎么樣,但是這一句話卻是深得我心?!?
“滾蛋!大過年的別找不痛快?!?
“哼!”
阿誠在廚房碰到養(yǎng)母桂姨的時候,桂姨急忙向他解釋現(xiàn)在不得不來明家的苦衷,然后請求他的原諒。
阿誠卻說,好也罷壞也罷,這些跟我都沒有任何關系,然后轉(zhuǎn)身要走。
阿誠養(yǎng)母桂姨卻是追上來說,那要走,也是我走。
她轉(zhuǎn)身來到了明鏡房里,明鏡讓她今晚先住下,她明天跟明樓再一起勸勸阿誠,還說阿誠現(xiàn)在特別聽明樓的。
與此同時,蘇寧也是和佐藤健一家吃了頓除夕飯,而且還把那個情人于曼麗喊了過來。
“藤原君,多謝你的慷慨,要不然我們一家三口不可能這么舒坦?!?
“佐藤君客氣了!祝你們?nèi)倚履昕鞓??!?
“新年快樂?!?
此時的蘇寧也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佐藤惠子一眼,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女紅黨就這樣潛伏了下來,前段時間好多情報都是自己故意泄露給她的。
而佐藤惠子也是察覺了蘇寧眼神里的意味深長,只是以為這個大色狼可能是盯上了自己,卻是沒想到她的身份早就已經(jīng)被蘇寧和察覺了。
……
第二天一早,阿誠跟明樓商議著,日本特高課的南田洋子一早就叫阿誠過去,要小心對付。
阿誠在南田洋子面前應對自如,一方面提醒她注意偽政府內(nèi)部有問題,一方面又想將嫌疑引到已死去的漢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