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停下自己的自行車,臉色被氣的通紅的看向周秉昆,“周秉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副廠長,我就是心里煩,到處溜達(dá)溜達(dá)。難道這樣你也不允許?”
“你!”許廠長知道自己這是惹到“無賴”了,只能苦笑的看向蘇寧,“周秉昆,你先回家吧!
你的事情我會放在心上的,可是你也總要給我一點(diǎn)時間吧!”
“呵呵,那我就等待副廠長的好消息。
副廠長,我這人雖然有些混,但是對待幫助自己的人都是很尊重的。
如果你這次幫我調(diào)換了工作,我一定會記住你這份恩情的?!碧K寧知道也不能把許廠長逼迫的太緊,然后面帶微笑的打起了“感情牌”。
看著眼前就是像個“二皮臉”的蘇寧,許廠長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只是站在那里露出了苦笑表情。
......
心滿意足的回到家之后,看到母親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周秉昆開心的直接上手吃了起來。
一旁的母親看到了周秉昆的行為,立刻拿著手里的筷子,不客氣的敲打了一下周秉昆的手,“沒規(guī)矩!
吃飯之前,也不知道先洗手!”
“媽!你怎么這么狠心?。?
我大哥要是這樣,你肯定不這樣對他。
我到底還是不是你親生的?”
蘇寧的穿越是融入了周秉昆記憶的,所以和家人們相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隔閡,看著眼前熟悉的老太太,蘇寧忍不住打趣起來。
聽到小兒子對自己的打趣和埋怨,李素華沒好氣的瞪了周秉昆一眼,然后作勢再次要打,“就你會亂說!
你哥可從來不像你這么沒規(guī)矩。
你也不是我親生的,是我在垃圾桶里撿的!”
周秉昆老老實(shí)實(shí)的洗好了手,就再次直接拿起玉米面饅頭,大口的吃了起來。
李素華看到兒子周秉昆的吃相,沒好氣的斥責(zé)說道,“你慢點(diǎn)!沒人跟你搶!”
“昆兒??!我聽說你最近在木材場的工作不順利?
是不是還想著涂自強(qiáng)被槍斃的事情?”
“哎!媽,我現(xiàn)在都快魔怔了。
每天腦子里想的都是涂自強(qiáng)。
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可能真的要瘋掉了?!甭牭侥赣H的關(guān)心,周秉昆并沒有任何隱瞞的說道。
一個人都一個人的處事方式,周秉昆從來就不會隱瞞自己的家人,只有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都告訴了自己最親近的家人,這才是自己最喜歡的相處方式。
“???這可怎么辦?”聽到周秉昆的狀態(tài),母親擔(dān)憂了起來。
“媽!你就別擔(dān)心了!
我已經(jīng)要求調(diào)離木材加工場了!
等我離開了木材場,應(yīng)該就沒事了!”看到母親的擔(dān)憂,周秉昆笑著解釋說道。
“呃?調(diào)離木材加工場?
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你們領(lǐng)導(dǎo)會同意幫你調(diào)離工作嗎?”對于周秉昆的想法,母親很認(rèn)同,可是很快又擔(dān)憂起來。
“媽,我搞成今天這樣,還不是那個許廠長引起的。
他要是不給我調(diào)離工作,我就到上級單位去告他。
上級領(lǐng)導(dǎo)要是也不幫我解決問題,媽你再和咱們光字片的大嬸們一起去給我討回公道。
我還就不信了,我能被許廠長欺負(fù)死了!”聽到母親的再次擔(dān)憂,周秉昆要就有了心理準(zhǔn)備,所以表情輕松的解釋說道。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個年代就是工人的天下,還真沒有人膽敢肆無忌憚的欺負(fù)工人,如果周秉昆真要是拿出自己的魄力,然后不管不顧的鬧事,許廠長肯定會當(dāng)個“慫蛋”的!
“昆啊?你都是在哪學(xué)的這套!
這些壞手段,咱可不學(xué)??!”聽到自己兒子的打算,母親驚訝了起來。
“媽,我現(xiàn)在都快這個許廠長欺負(fù)成神經(jīng)病了,你還有啥擔(dān)心的?
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在木材加工場,一直這樣痛苦的熬下去?
現(xiàn)在的工作這么難找,我要是主動辭職了,可能真的就要當(dāng)個沒有工作的“街溜子”了?”聽到母親話里的驚訝,周秉昆無奈的解釋著。
“這...好吧!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到時候我就找到你喬嬸,一起帶幾個光字片的人去木材加工廠給你出氣!”聽到自己兒子的分析,周母也就不再胡思亂想,然后也是在自己的心里發(fā)了狠。
看到周母心里發(fā)狠的樣子,周秉昆就笑著安慰說道,“媽,你也別太擔(dān)心。
你和喬嬸可是我的殺手锏,不到最后一步,我是不會輕易使用的!
我也相信許廠長會幫我解決問題的,畢竟這件事情,我有的是手段對付他?!?
...
等到許廠長回到家,一直思考著周秉昆的事情,在他原有的印象里,這個周秉昆就是膽小怕事,而且遇事沖動魯莽的二貨。
可是今天周秉昆的行為,卻是非常的異常,讓許廠長感覺有些害怕起來,完全就是一副“亡命之徒”的操作。
許廠長的妻子看到許廠長一回來,就是在那里愁眉苦臉的想著事情,然后疑惑的問道,“老許,你這是怎么了?
怎么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聽到自己妻子的關(guān)心和疑惑,許廠長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妻子,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后說出了今天周秉昆的事情。
聽到許廠長的解釋,妻子苦笑著說道,“老許,不是我說你??!
這件事情,你根本就是沒事找事。
我聽你說這個周秉昆是光字片的,光字片住的都是什么人,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吧!
要是真的鬧了起來,最后吃虧的還是我們?!?
“哎!你說的我都知道!
可是,難道我真的要給他調(diào)工作?
那我以后在木材加工廠還有什么面子?”聽到自己妻子的埋怨,許廠長也是感覺很頭疼,也感覺這件事情很麻煩。
“哼!到底是你面子重要,還是你的工作和前途重要?
老許,我說你怎么突然這么糊涂啊?
我可是聽說醬油廠的出渣車間缺工人,那可是一個又臟又累的苦活。
你干脆想辦法托關(guān)系,把這個周秉昆調(diào)過去。
呵呵,到時候......”聽到許廠長還在那里死要面子活受罪,妻子就沒好氣的說出了一個建議。
聽到自己妻子的建議,許廠長不由得就是心里一動,連忙驚喜的看向自己的妻子,“老婆,你也太厲害了。
這么損的招都能想的出來。”
聽到許廠長的話,妻子沒好氣的抱怨著剜了他一眼,“老許,你怎么說話呢?
你這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啊?
不會說話,就別說!”
“嘿嘿,我當(dāng)然是在夸你了!”許廠長也知道自己剛才一時激動,然后說出來的話有些用詞不當(dāng)了,連忙陪笑的看向自己的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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