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嘉恒帝臉色微變,舒姣唇角一勾,“皇上,這您就不知道了。想當(dāng)年啊~”
說著,嘉恒帝遞了把瓜子給她,“別光說,吃。”
不然沒氛圍。
舒姣也不客氣。
她從不跟嘉恒帝客氣,不像孫問忠,自幼伺候嘉恒帝,多少有些遵規(guī)重矩,搞得嘉恒帝吃瓜都吃不盡興。
舒姣一來,完美補上短缺的氛圍組板塊。
“皇上,前些年,崔世子與越王府王清怡定親。咔嚓咔嚓……呸……之后啊~”
舒姣咽下兩顆瓜子。
要不說古代就是煩呢。
這瓜子都是限量珍貴的東西,都不能放開吃。
“崔二公子隔三差五幫著崔世子,給王姑娘送禮。你猜怎么著?”
說著,也不等嘉恒帝回答,她自己就接著往下說,“這一來二去的,這倆看對眼了!”
看對眼……
等等。
倆?
嘉恒帝恍恍惚惚的一搖頭,“誰倆?”
“崔二公子和王姑娘啊,他倆兩情相悅了?!?
說著,舒姣頗為遺憾的一拍手,“奈何,婚書已下,更改不得,有情人終成叔、嫂,實在是天不垂憐??!”
一頓抑揚頓挫、感情充沛的輸出,聽得嘉恒帝都麻了。
還有這事兒呢?
“那他倆還挺隱晦?!?
嘉恒帝思考再三,他確實是沒收到這消息,“兩家都不知道?”
“不清楚,應(yīng)該沒發(fā)現(xiàn)?!?
舒姣搖搖頭,“眼下就知道,崔二少對他那外室,好的離譜。什么好的貴的都使勁兒送,海外的鐘表江南的綢,塞外的皮子京城的樓?!?
“可大方了。”
“對了,順帶還給他嫂子送了些?!?
至于誰才是順帶的那個,可就不好說了。
聽出這話,嘉恒帝嘴角抽動兩下。
他都懷疑,要是崔世子突發(fā)意外逝世,崔二連夜就得去敲世子夫人的門,那是一晚上都不帶多耽擱的。
不過兩家估計是真不知道。
但凡知道,崔二連夜就得被發(fā)配塞外。
“而且,這崔二公子,可在家里鬧了好幾次,說要娶那戲子進門呢。”
舒姣瓜子嗑得歡極了,“聽說崔二公子被打的半月都沒能下床,又在祠堂跪了好些天,都還是要娶那仔戲子?!?
“崔國公兩口子咬死不同意……”
“這能同意才怪了?!?
嘉恒帝嘴角一撇,“沒打死都算崔國公兩口子疼孩子。”
“崔國公還打算滅那戲子的口。”
舒姣一臉“他倆真心狠手辣”的表情,“結(jié)果崔二說,那戲子死了他就懸梁自盡。那晚,崔國公府連夜請了太醫(yī)。”
“這朕記得?!?
他就說嘛,崔國公身體倍兒好,怎么突然怒急攻心來宮里薅太醫(yī)了。
合著家里出了個“大孝子”啊。
嘉恒帝頗為同情的搖搖頭,“誰家不出倆混賬東西呢,習(xí)慣就好。”
“所以啊,崔國公府慌著給崔二尋摸一樁靠譜點的婚事。”
說著,舒姣又抓了把剝好的核桃肉。
“崔二能同意?”
“不同意啊,在家尋死覓活的?!?
舒姣攤了攤手,“說什么,如果家里非得讓他娶別人,他就出家去?!?
“嚯~”
嘉恒帝和孫問忠雙雙驚呼出聲。
這也忒豁得出去了。
“真出家啊?”
嘉恒帝難以置信的問。
“誰知道呢?”
舒姣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