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說?!?
林瀾深吸了一口氣,一股腦全都說了出來:“后來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他應(yīng)該是帶宋小姐去醫(yī)院包扎傷口了吧。然后你就來接我了,再接著……”
再接著,宋凝就一個人回來了,捉奸,鬧翻,決裂,一去不回頭。
林瀾說:“其實我覺得宋小姐也沒有我們想象中那么跟丁總不對盤,大晚上的她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還是自己丈夫的好朋友……這總不能說是實在看不慣對方約出來吵架的吧?”
傅東擎淡淡開了口:“住口。”
林瀾立刻停住了,不敢再說。
“阿凝不是那樣的人,不準你在背后編排她?!?
林瀾有些委屈,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的傅東擎惹不得,只能乖乖點頭:“知道了?!?
傅東擎把煙頭在陽臺上捻滅,隨手扔了下去,然后從西裝口袋里取出來了一個熟悉的東西——
他們婚戒的戒指盒。
他看了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戴著的婚戒,之后又看著躺在掌心里空空如也的戒指盒,唇角還是微微勾了一下:“阿凝只是生氣我對她不忠罷了,她又不是真的喜歡上了丁予期。”
“可是……”林瀾說:“小丁總也不錯啊,家世好,人也長得帥,又對她那么癡情,時間久了宋小姐未必不會動心。”
“你不了解她,”傅東擎深吸了一口氣:“阿凝看起來溫溫柔柔,其實脾氣很硬,除非她自己也是婚前就精神出軌,否則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喜歡上別的男人。至少現(xiàn)階段,她跟丁予期在一起,甚至跟他結(jié)婚,都只是為了躲我,讓我死心罷了?!?
林瀾沒說話。
“最重要的是,婚戒她還留著?!?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傅東擎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一些。
“阿凝是個很有儀式感的人,如果她真的決定離開我,肯定會把戒指還給我的,只要沒還,她心里就還是有我?!?
林瀾說:“萬一她把戒指扔了呢?”
傅東擎的氣場驟然間變冷:“扔了?”
“……嗯,剛剛我下樓去拿水果的時候聽到前臺在議論,說是……宋小姐已經(jīng)搬到丁總的套房里,兩個人已經(jīng)同居了?!?
傅東擎極力壓抑著:“然后呢?”
“還有她們說,之前宋小姐剛到衛(wèi)斯理酒店的時候,就經(jīng)常大晚上出入丁總的套房,丁總養(yǎng)了三只狗,也是宋小姐照顧的,她還……”
“還什么?”
“還自稱是狗子們的媽媽?!?
傅東擎握著戒指盒的手猛然間收緊:“不可能,阿凝絕不會……”
恰在此時,樓下傳來幾聲狗吠。
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他循聲望去,只見樓下的小花園里有一男一女三只狗。
女人牽著狗走在前面,白色連衣裙,黑色披發(fā),即使距離太遠看不到臉,但因為足夠熟悉,傅東擎一眼就認了出來——是宋凝。
而她身后正在給她披衣服的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而喻。
他是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宋凝的肩頭。
而她——沒有拒絕。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