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凌無精打采地點了點頭:“還是很沉重的心事呢?!?
藺拾淵蹙起眉毛:“何事?”
姚青凌將御史夫人對她說的那兩件事說了:“……你說是不是大事兒?”
藺拾淵聽說唐王竟然也想染指姚青凌,氣得想宰了他。
“這老東西!可是,竟然有這樣的風聲傳出來?他與大長公主也算是兄妹,就不顧大長公主的顏面?”
這不是在羞辱德陽大長公主,和展行卓嗎?
姚青凌若有所思,她道:“唐王與大長公主雖然是兄妹,但同為皇室出身,哪有真正的兄弟姐妹。為了各自的利益,給對方下黑手,置對方于死地的還少嗎?”
當年,大長公主支持的是當今皇上,唐王支持的是周王,本就是不對付的。
青凌覺得,這時候傳出這種風聲,有一大半原因是唐王想借此羞辱大長公主,打擊國公府在朝堂的勢力。
“那也不行?!碧A拾淵的臉色黑沉沉的。
這些皇室貴胄,將姚青凌當作獵物,將她置于圍獵場中去,隨意的追逐她,擊殺她,根本不顧她的聲譽,她的死活。
青凌搖了搖頭:“我想,大長公主沒有任何表態(tài),由著這股邪風吹遍京城,是在逼我?!?
對比嫁給唐王,帶著孩子回到國公府,這會是姚青凌的選擇,也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青凌沒有對藺拾淵說,忠勇侯對她下藥的那件事,不想藺拾淵一怒之下宰了她那位昏庸無用的伯父。
青凌瞧男人的眉毛皺得快打成結(jié)了,她眉眼微微一動,一臉嚴肅地說:“我打算弄一個招婿宴會?!?
“反正我是和離帶子的女人,又有些私產(chǎn)在身。招個贅婿在家擺著,總能擋一擋幾朵爛桃花?!?
“不行!”藺拾淵幽怨地盯著她,“你若真這樣做了,我便上門來做這贅婿?!?
青凌怔愣,她只是逗他的。
“你真愿意做贅婿?”
藺拾淵隨性的一笑:“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嗎?”
“我沒有你有錢,如今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兵部郎中。連姚娘子的下屬我都做過,姚娘子不若現(xiàn)在就下手為強,將我納為贅婿,日后我平步青云,你就是大官夫人。這買賣不虧。”
“噗嗤……”青凌笑得臉紅,抓起一塊糕點塞進他嘴里。
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唇瓣,男人抓著她的手,低頭親了親。
青凌羞得縮回手,這登徒子越來越大膽了。
她又回到正事上來:“那你說,我該如何破了這局?”
藺拾淵想了想,提醒她道:“你不是抓著宮里的秘密?”
青凌想到周芷寧送來的那箱子假藥。
那是皇上賞賜給展行卓的。
青凌還沒想好,這個秘密是給皇后娘娘,還是給大長公主。
但現(xiàn)在她想好了。
第二天,青凌就給忻城侯府遞了帖子。
不久之后,這個皇宮里的秘密,就傳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忠勇侯請封世子的折子,被皇帝擱置一邊了,連個回音也沒有,好像不曾遞到皇帝面前似的。
皇帝也因為皇后風寒,吃到假藥,繼而雷霆大怒,要求徹查。
宮里在嚴查,外邊也就跟著亂了起來,人人自危,誰還想著娶妻生子那事兒,只求別來抄家削府,留條命。
……
冬雪皚皚,盛大河的船,趕在河面上凍之前到了碼頭。
青凌幫他建造的倉庫,已完工的七七八八,就剩下內(nèi)部一些細節(jié),上層有了擴容,能存放更多貨物了。
更喜人的是,地庫蓄上了水,隨著氣溫下降,也已經(jīng)開始結(jié)冰。
盛大河的船這一次走得更遠了些,一直到了南方的大河道。他這次運過來不少南方的鮮貨,存放在地庫,可以保存到明年河道的冰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