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兒,怎么說你不聽呢!”周芷寧一臉勸說失敗的模樣,咬著唇角垂下了眸子,眼底卻劃過一抹精光。
展行卓不是要將姚青凌的兒子認回來嗎?
她讓她的兒子叫他爹,這不就有兒子了嗎?
孩子哇一聲哭出來:“爹,你是不是不要驍兒了,你怎么不抱抱我?”
展行卓神色復雜,他彎腰將驍兒抱起來,輕柔地擦他的眼淚:“傻小子,爹不過是有事出去了一趟,誰跟驍兒說,爹不要你了,看爹怎么教訓他!”
他故意板起臉孔,對著周芷寧:“是你?”
然后對著鳴鹿:“是你?”
鳴鹿一臉討好的笑:“二爺,您說的什么話,奴才可一直都把驍兒當小少爺看待?!?
周芷寧聽見展行卓自稱爹,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她知道她這一步走對了,將來無論展行卓有沒有將姚青凌的孩子帶回府,她兒子的地位將無可取代。
“別說話了,外面冷,快進屋子去吧。”
她溫柔地催促。
周芷寧的溫柔,驍兒的依賴,把展行卓失落空蕩的心臟填滿了。
姚青凌怎么跟周芷寧比啊,這個世界上,永遠就只有周芷寧在等著他。
深夜,鳴鹿站在院子里,他抹了抹鼻子,搓著雙手取暖。
周芷寧輕手輕腳地從房間出來,鳴鹿上前:“周姑娘。”
“噓——”周芷寧打斷他,往屋子里看一眼,“驍兒陪他睡著了,去那邊說話?!?
兩人到一間空屋子,周芷寧點亮了油燈,坐下來,一臉冷傲:“二爺在那邊受氣了?”
鳴鹿:“可不是。姚青凌的脾氣可差了,把二爺罵了個狗血淋頭,可難聽了。”
周芷寧微微蹙眉:“她說什么了?”
鳴鹿搖頭:“我可不想說,怕污了姑娘您的耳朵。”
周芷寧摘下腕子上的碧玉鐲,鳴鹿立即接過:“謝謝周姑娘?!?
“那姚青凌罵您和二爺是狗男女,什么男盜女娼,這還不難聽?我當時都想沖進去掌她的嘴!”
周芷寧冷笑一聲,笑鳴鹿自不量力:“你敢打她?她可是侯府的小姐,你不過是個奴才?!?
鳴鹿訕訕:“可不是……”
周芷寧斜睨他:“那二爺什么反應,打她了嗎?”
鳴鹿搖頭:“沒有,二爺氣走了?!?
周芷寧沒說什么,只是眼眸沉沉的看著前面的一塊金磚。
姚青凌罵那么難聽,展行卓只是氣走了?
他何時對別人這樣忍氣吞聲過,何況他現(xiàn)在可是手握重權的戶部侍郎!
說白了,他還是想要姚青凌,舍不得她!
周芷寧陰狠地咬著唇,握緊了拳頭,重重捶了一記桌面。
鳴鹿看她一眼,猶猶豫豫地說:“姑娘,爺還是把您和驍兒少爺放在心尖兒上的?!?
“奴才親耳聽到那姚青凌逼著二爺做選擇,說是她的兒子和驍兒少爺二選一,二爺雖沒有明說,可態(tài)度擺在那里,他選的是驍兒少爺?!?
“不過,那畢竟是二爺親生的兒子,二爺也就是一時新鮮,再加上外界的壓力,才想將兒子認回來?!?
“御史臺那些人都盯著他呢,二爺若對親生子不聞不問,總是會被人詬病。姑娘,您一直是二爺?shù)馁t內助,大方端莊,想必也是不會在意府里再多一個孩子的?!?
“要不姑娘,您想想辦法,幫幫二爺?那姚青凌不回府,就讓那孩子回來認祖歸宗,二爺?shù)男囊材苈涠?,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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