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寬,上一次就帶人沖撞貨鋪,險些釀成大禍。他嘴上稱絕不再犯,卻是敷衍傲慢,目中無人。這種人太過危險,對我們而只是禍害……”
楊寬越聽越不對勁。
這女人難道真敢殺了他?
他看向姚青凌,試圖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軟弱。
青凌的目光與他對上,她微微低下腰,與他更進一步的對視。
男人努力瞪大眼睛,露出兇狠,絕不能被她嚇到。
他悄悄攢著力量,做最后一搏,突然猛地朝青凌撲過去。
“小心!”樓月等人嚇得心臟都要停了,她們的反應不夠快,無法將姚青凌往后撤。
“唔——”楊寬身體突然打了個顫,猛然瞪大眼珠子,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女人,然后低頭。
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
“你……”劇痛襲來,他疼得倒地,“你竟然敢動我……”
呼哧呼哧,大口喘氣,他緩過那陣劇痛,看向其他人,“你們看到她的狠毒了嗎!”
“我們日夜為她拼命做事,可等她事成,她反手就給我們一刀!”
幾個人面露惶恐,驚異地看著姚青凌。
平時見她和善,總是笑呵呵的,卻不想她狠起來毫不手軟。
這就是笑面虎嗎?
青凌無視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拿著帕子漫不經(jīng)心地擦著手指濺到的血。
青蔥似的纖纖手指,染著血色,有種妖異的美,卻挑動人的神經(jīng)。
有人看了恐懼,有人為此驚艷。
藺拾淵默默地看著她,收藏她的每一個表情,眼底露出狂熱。
沒有哪一個女人像她這樣,如此的出其不意,如此的果斷,毫不畏縮。
“姚青凌,他怎么說也是你的手下。大家一起扛過來的,你對誰動手,也不能對著自己人吧!”
“他不過是開了你的玩笑。還是說,你真要把我們當做這個男人官途上的踏腳石!”
碼頭上的一位管事眼睛都睜紅了。
論感情,自然是一路走來的那幫人更親近。況且,他不是姚青凌的手下。
姚青凌手指一松,帕子飄落地上,她抬起眼皮冷聲道:“放心,他暫時死不了?!?
可是,匕首卻還插著,呼吸都牽扯著痛,也沒有人給他止血。
這無異于酷刑。
姚青凌看著,臉上毫無心虛或者憐憫。
“別把我當成菩薩。”
目光從楊寬,轉到在場所有的人身上。
別把她當大善人,凡事都有下一次。
也別把她當成泥做的老大,隨便哄哄,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從你們跟著我的那一天起,那些話都是說在前頭的。我?guī)е銈冞^上好日子,跟了我之后,不得反悔,凡事只能聽我的做。不得出賣,不得泄密……”
“可是青凌小姐,楊寬他沒有泄密。是藺管事要走,去做官來抓我們。我們反對的——”有人插話。
青凌冰冷的眸子掃過去,她打斷那人的話,提高音量,厲聲對著楊寬問道:“楊寬,是誰指使你鬧事……是誰教得你挑撥離間?”
“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姚青凌的幾句話都把他們給說暈了。
那些人看著她的眼睛,微微屏住呼吸,之后,他們看向楊寬的眼神也變了。
“他們都是你的兄弟,是跟你一起從洛州,赤著腳一路走過來的。是什么樣的好處,讓你連這些弟兄們都不顧,讓他們去送死?”
“什么意思?”幾個人的腦袋來回轉動,最后都看向了楊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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