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國公有個表兄家的庶女,是申國公堂弟的側(cè)室。
兩家關(guān)系不近也不遠(yuǎn),但不代表兩家就是同一勢力的。
展家一直想將陶家踩下去。
德陽大長公主將信遞給展國公,說道:“這次,是個機會?!?
……
姚青凌放了魚鉤,就等著事成。
做完那件事,她不是只等消息傳來就成,還要忙著跟阮大胡子繼續(xù)周旋。
阮大胡子并不是全然相信青凌。
這一次,姚青凌和桃葉只身進入山內(nèi)。
她見到了很多流匪,有些正是在永寧寺犯下屠殺案的那些。
要說不緊張是假的。
那一夜的噩夢,至今留在她心里。
可恐懼不會讓她變得堅強。她心里默念,她是帶這些人走上正道的。
在溪邊,青凌指著那一條溪,清楚說道,她要開鋪子,將鋪子開遍全國各地,還要開到隔壁的國家。
她要組建商隊,要做貨運;她要很多很多的人。
姚青凌給人畫了一個巨大的餅,人人都能吃到這塊餅。
她不知道這個愿望什么時候能徹底實現(xiàn),所以她又給人其他選擇。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回家。我將給你們一筆銀子,回家種地,或者做點小生意,娶個女人過踏實日子去。前提是,你們必須是做回正常人。”
“但若你們拿著這銀子,繼續(xù)去別的地方為非作歹,我不會救你們。你們也失去了做人的機會?!?
她看一眼阮盛:“如果你們出賣了我們,阮大胡子天涯海角,都不會讓你們活著?!?
姚青凌讓人自行決定去留。
留下的,在小溪的這一邊;要走的,趟過溪流,就當(dāng)沖洗干凈雙手沾染的鮮血,去到對面岸上。
就此,分道揚鑣,各自安好。
她給這些人三天時間考慮。
要解散的時候,阮大胡子突然跳了出來。
他表示,他要做漕運。
愿意跟他的人,跟他走;愿意跟著姚青凌去鋪子做雜工的,就跟她走。
阮盛對于姚青凌的這個決定沒有什么意見,要不然也不會允許她進山。
這些人跟著他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他自己都不想過了,不會攔著別人去過好日子去。
但他不愿意給一個女人當(dāng)小弟,讓她做大王。
他要自己做漕運當(dāng)船老板,當(dāng)然,姚青凌的所有貨物,必須是他的船來運輸。
姚青凌對于阮盛突然的改變,有些意外。
這打亂了她的計劃。
其他人看著這兩人有了分歧,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人心有些動搖,聲音嘈雜起來。
最后姚青凌做了讓步,同意讓阮盛去做漕運。
以她目前的情況,她還做不了那么多。況且阮盛是黃河岸邊的人,熟悉河道,他的匪性,也很難做出改變了。
現(xiàn)在分開,各自當(dāng)家,又有共同利益,總要先走出一步。
談定后,姚青凌帶著桃葉下了山,三天后再來。
懷著身孕勞心勞力,姚青凌的消耗很大,快到山腳下時,她幾乎站不穩(wěn),靠著樹休息。
桃葉擔(dān)心她,急得要掉眼淚。
她要是再強壯點就好了,就能背著小姐下山了。
“小姐,天快黑了……我再上山,叫阮大胡子派個人背您下去?!?
“不用?!鼻嗔钃u了搖頭,“我再休息一會兒就行。”
那些流匪若知道她連下山都走不動,只會笑話她。沒有了威望,以后她還怎么帶著那幫人干事業(yè)?
話音落下,忽然見下面山道,一道高大身影緩緩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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