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讓人查出來,是她吩咐藺俏將錦葵那些事說出去,事情就要變樣了。
不遠處,展行卓正跟忻城侯府家的世子聊事情,不經意一瞥,看到姚青凌正直勾勾地盯著臺上的表演。
舞刀弄槍的,她還真喜歡這些?
“……二公子,不知道你對那藺將軍一事,有什么看法?”
展行卓回神,下意識地反感武將,淡聲道:“藺拾淵不顧上峰命令,斬殺五千俘虜。不管他有多大功績,殺降被人詬病,是大忌?!?
“原先兩國可以停戰(zhàn),卻因他這一斬,兩國和談延期,前線烽煙又起。此人好戰(zhàn),是個殺器?!?
世子卻說:“兩國和談雖然延期,可藺拾淵這一斬,震懾了對方,對方士氣弱,撐不了多久,和談時反而對我們更有利。此外,瀛國燒殺我們數個城鎮(zhèn),所過之處,幾乎無人生還,一片焦土,藺拾淵是親眼看到那些地方的慘狀……”
兩人說著話,這一頭。
姚青凌道:“這表演不行,街邊耍耍還行,但入不了那些世家公子們的眼,私下會說國公府品味不夠?!?
她叫人去叫停表演,這時候藺俏正好結束一段槍法下臺歇息。
藺俏下了臺,一眼看到姚青凌,拎著槍朝她走來。
姚青凌頓時緊張起來,微微捏緊帕子,藺俏到了跟前,沒看向青凌,對著展行湘說:“小姐,我表演得不夠好,沒什么人叫好?!?
她年紀小,槍法不夠成熟,沒幾個人看她表演。
但她本意就不是給人看她的槍法,而是尋找機會能不能打聽些朝堂上的消息。
但她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了主子,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瞧著展行湘,心里默念:主子說過要假裝不認識她。
展行湘叫身后丫鬟給她賞錢,高傲地說:“是我請你來的,給我表演就行了?!?
藺俏拿了銀子道謝,被人領著退下了。
姚青凌看她一眼,不動聲色。
她看向那些坐著喝酒看戲,或者閑談的公子哥們,笑著問展行湘有沒有看上眼的。
展行湘面色羞紅,沒好意思說,卻瞥了一眼遠處忻城侯府家的世子。
姚青凌投去一眼,那人面相英武,看著正氣,記得崔氏好像說,他是個文武全才。
如果是他的話,倒也不錯。
但姚青凌還是提醒行湘:“記得打聽一下,他有沒有心上人?!?
展行湘剛生出歡喜,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興致一下子退了。
她瞅著青凌,雖然她眉眼帶笑,可她覺得她眼睛深處有憂愁,蒙了一層灰似的。
“二嫂,你是不是因為二哥……”她抿了下唇瓣,看了眼青凌的手臂,輕輕摸了摸,“都好了嗎?”
青凌笑笑:“沒事了?!?
“二嫂,你的話我會聽的??墒嵌?,哥哥……”
展行湘看著遠處的忻城侯府世子,目光難免看到旁邊的展行卓,想為哥哥說幾句話,還沒說下去,眼神忽然一變,話被打斷了。
姚青凌也看到了那邊的動靜。
只見鳴鹿領著一個小丫鬟走到展行卓跟前說了什么,神色緊張惶恐。
——那丫鬟不是國公府里的人,也不是新府的。
展行卓臉色大變,不顧正在招待的客人,起身就匆匆跑了。
忻城侯府世子搖了搖頭,拿起茶杯喝一口,似乎為什么事遺憾。
不一會兒,桃葉也來跟青凌說話,她神色凝重,壓低了聲音道:“不久前,周芷寧在王家投白綾自盡,被人發(fā)現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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