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信王來說,這原本不是什么事,他早已習(xí)慣,可突然爆出來皇宮貪腐的事,查貪還落在了藺拾淵那個殺人閻羅的身上,如今人人自危。
前些日子還在風(fēng)光辦宴會的各貴府,轉(zhuǎn)眼就低調(diào)起來,一個個裝起了清廉。
信王簡直要被這蠢女人氣死。
為了證明自己比姚青凌強,為了搶男人,竟然這樣坑他。
居然還想欺瞞他?
信王站起身,走到周芷寧跟前,一腳踢在她的肩膀;周芷寧被踹翻在地,咬著唇又恭恭敬敬地跪了回來。
她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可見是真的踩了信王的忌諱。
所以,在她做了那件事之后,她根本不敢泄露一丁點兒。
信王怒道:“本王想捧你起來,讓你做回昔日的才女,讓你名滿京城,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嗯?”
手下有私心,打著他的名義做事,信王很多時候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由著他們狐假虎威。
因為他們的行為,從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信王的權(quán)勢,更能試探出來,那些畏懼他的人,到底有多懼怕。
可周芷寧不一樣。
她偏偏自以為聰明,竟然想出來栽贓陷害這一招。
哪怕她打著他的名義,去姚青凌面前耀武揚威這一招,都比現(xiàn)在好得多。
難怪有些權(quán)貴寧愿找蠢笨的女人,都不要這種空有臉蛋,口口聲聲有才的女人。
要說聰明女人,也就姚青凌能入眼了。
眼前的這蠢女人想要證明自己比姚青凌強,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沒有成功過。
哦,她以為,她將展行卓搶回來,就是贏了她。
周芷寧就是仗著她的父親是周太傅,曾是他恩師這件事,沒有把他這個信王真正當(dāng)一個王爺!
周芷寧知道惹怒了信王,這一腳將她踹醒了。
她在信王眼里,只是奴婢。
若不是信王忌憚她手里的賬簿,她已經(jīng)跟其他做錯事的下人一樣,死在某個角落了。
不,是當(dāng)場,就現(xiàn)在,他都可能抽一把劍出來,在她身上捅一個窟窿出來。
周芷寧抽泣著,硬生生地吞下咬出來的血沫,說:“王爺,藺拾淵不會查到您的?!?
“姚青凌不知道是我所為,就算她查下去,也只會查到前不久死了的忠勇侯夫人,和她的女兒姚清綺的身上。那趙妾已經(jīng)將人滅口,將一切都推到她身上去了?!?
“藺拾淵就算沒有在薈八方搜查出什么,他們也會在忠勇侯身上搜查到鐵證。”
“這些日子,忠勇侯做了多少事,王爺您不也知道嗎?”
信王眼眸微轉(zhuǎn)。
那忠勇侯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自以為在無人在意的上林苑當(dāng)差,做的那些事兒就沒有人看著了。
可他信王做事,又豈會無緣無故?
便是忠勇侯開始貪腐,用那些奇珍異獸籠絡(luò)官員,幫他們做事,這整件事都是一個局。
信王沉了口氣,盯著周芷寧:“你要本王布置已久的局,成為你脫身的工具?”
真想掐死她??!
周芷寧將腦袋埋得更低了些,她道:“王爺,難道您就不想知道,藺拾淵對姚青凌是不是有私情嗎?”
信王面色一頓,陰冷的臉舒展開來,諱莫如深地看著周芷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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