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青凌不想在這時候告訴其他人,免得引起慌亂。
出了楊寬這樣的叛徒,若再讓他們知道官府有動作,會亂了他們的陣腳。
她只能在最大限度中,保持這艘大船的平衡穩(wěn)定。
肖平峰神色一肅,雖然沒有說透,但他感覺到風(fēng)雨要來了。
青凌看著他,又說道:“肖平峰,藺拾淵走了,我身邊少一員大將。我能信任你嗎?”
肖平峰怔了怔,抹整齊衣服上的褶皺,單膝跪地:“我能有現(xiàn)在,是青凌小姐給的機會。將來不管如何,屬下誓死追隨小姐!”
姚青凌點了點頭,將他扶起:“以后,你就是薈八方的總管事,有事多和劉掌柜商量。此外,挑選幾個可靠之人出來?!?
“嗯,屬下記住了。”肖平峰鄭重點頭。
等所有人都離開,姚青凌坐下,消化情緒。
樓月仍然有些不安:“小姐,您懷孕的事恐怕要瞞不住了?!?
青凌點頭:“我本也沒有再打算隱瞞下去了。”
其實,過了五個月這孕肚就該十分明顯了,只是她后期胖得厲害,很多人都以為她和離后情緒不佳,暴飲暴食。
能瞞到現(xiàn)在,已屬幸運。
有了這段時間緩沖,她的布局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藺拾淵的出走是唯一的意外。
但她現(xiàn)在凡事往好處想。
道德經(jīng)說:“凡事發(fā)生皆有利于我。”
還有一兩個月孩子就出生,她打算主動戳破這個秘密。
免得在孩子出生時,那些人反應(yīng)過大,給她制造麻煩。
她忽然有些期待侯府那些人的反應(yīng)了。
……
侯府。
姚清綺的婚事,本應(yīng)在今年下半年就定下,如今都進入九月,晉陽郡主府都沒動靜。
馬氏有些不安,怕晉陽郡主要退婚。
便是不退婚,對姚清綺也不好。
馬氏一心要女兒高嫁,千挑萬選,又是費了很多功夫才入了晉陽郡主的眼,訂下這門親事。
姚清綺已經(jīng)十八歲,若退親,她往后還怎么找夫家?
別說高嫁,退親這名聲,連像樣一些的人家都找不到了。
“都怪那姚青凌。若她還在國公府,晉陽郡主便是不給我們侯府面子,也得給大長公主面子吧?!?
馬氏對姚青凌和離一事始終耿耿于懷。
姚清綺對自己的親事也有些著急了。
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是郡主府的媳婦,她不能被別人笑話!
但姚清綺不止恨姚青凌,還恨馬佩貞。
“若不是她慫恿我?guī)е切┬〗銈內(nèi)ヤ佔?,哪會被姚青凌掃了面子。如今所有貴女都笑話我,堂堂侯府千金,卻連自家的東西都不能碰。我這算哪門子的千金?!?
姚清綺既罵了姚青凌,也罵了馬佩貞。
馬氏再怎么喜歡這個侄女,可姚清綺是她親生的,對馬佩貞也有了些怨氣。
馬佩貞忍下委屈,說道:“姑母,聽說晉陽郡主府在衡州的產(chǎn)業(yè)被山匪洗劫了,損失慘重,郡主應(yīng)該是為了這事兒,才暫時不提婚事的吧?!?
衡州是郡馬的老家,產(chǎn)業(yè)豐厚。
永寧寺被流匪洗劫一空,匪徒至今沒有歸案,全國的匪患越演越烈。
衡州不是京畿重地,匪徒們無法無天,瞄準(zhǔn)富戶就下手了。
馬佩貞又說:“姑母若是在郡主面前透露一句,清綺姐姐的嫁妝豐厚,興許郡主會覺得兩家成親事,是沖喜的好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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