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在廚房里煮了一碗陽春面,煎了金黃的雞蛋放了兩顆青翠的小白菜,雖是簡單,但現(xiàn)在做飯已來不及。
她很快將面端著放在了餐桌上,鄭啟正在打電話,大概是餓了,見著她端面出來不用她叫便起身過來。
俞安以為他講的電話是公司的事兒,但聽了幾句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是在同他說徐家的事兒。
徐赟輝干了那么多壞事,雖是知道他難逃法律制裁,但俞安希望那一天快點兒到來。只要想到俞箏被他害成現(xiàn)在這樣兒,就算是將他千刀萬剮也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鄭啟的這電話講得有那么久,吃完面掛了電話他才注意到俞安在一旁坐著。
她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鄭啟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坐在這兒,問道:“什么事?”
俞安回過神來,問道:“徐赟輝……什么時候會有結(jié)果?”
“還在走流程?!编崋⒒卮稹K赶碌氖聝憾?,調(diào)查也需要一段時間,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
稍稍的頓了頓,他淡淡的說道:“他那樣的人,太快有結(jié)果那是便宜他了?!?
可不,他那樣的人,死對他來說才是仁慈,就應(yīng)該讓他生不如死。
俞安的心里稍稍的好受了一些,鄭啟沒再多說什么,起身往客廳那邊去了。
俞安因為提起徐赟輝這人想到行尸走肉一般的俞箏心情有些壓抑,她在原地坐著沒有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客廳里她的手里響起來她才起身去接電話。
電話是孟致打來的,她本是想回房間里去接的,又想起自己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回房間里去接倒顯得心虛。
她很快接起的電話來,喂了一聲。孟致打電話來是告訴她那些特產(chǎn)該怎么保存,有的得冷凍,有的一個需放冷藏就行。保質(zhì)期都不長。
俞安一一的記下來,盡量的去忽略一旁的鄭啟。但顯然是她多想了,旁邊的人心無旁騖的處理著工作,頭也沒有抬一下。
俞安放松了許多,等到講完電話,她去了廚房,將那些東西重新放好,打算抽時間給父母送過去。
也許是鄭啟有所收斂的緣故,俞安同他的相處還算是平靜,就如合租的室友一般。
她也偶爾會同孟致一起吃飯,沒避著鄭啟當(dāng)然也不會特意打電話告知,只會說她不回去,讓他自己解決晚餐。
她雖是費了心思的常常都煮潤肺養(yǎng)肺的湯,但鄭啟晚上的咳嗽卻沒有太大的好轉(zhuǎn),她讓他最好到醫(yī)院里去檢查好好看看,但他并不理會。
這個周末俞安加班,傍晚剛回到家中鄭啟就接到了一電話,電話那端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掛了電話他就說道:“送我去醫(yī)院那邊?!?
他的臉色不太好,俞安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他簡意賅的說了句不是,也沒說去那邊做什么。
俞安夜沒有再問,重新拿了外套同他一起出了門。
一路上鄭啟都沒有說話,在后座閉目養(yǎng)神。待到到了地兒,他雖是沒讓俞安同他一起上樓,但稍稍的猶疑了一下,俞安還是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過來并不是因為他自己,而是過來見鄭宴寧的醫(yī)生。兩人在辦公室里談話,俞安沒有再進去,就在外邊兒等著。
他同醫(yī)生談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俞安本以為是要回家的,但從停車場出去后他又讓她去別墅那邊。
別墅里燈火通明,讓俞安沒想到的是老許竟然已經(jīng)回來了。她見著他是尷尬的,但老許卻很高興,但即便是高興也掩飾不了臉上的憂心忡忡。
俞安猜測應(yīng)該是鄭宴寧這邊又有什么事了,但并沒有開口問。
鄭啟很快往房間里去看鄭宴寧去了,俞安則是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阿姨給她倒了茶后很快就下去了。
老許陪同鄭啟去鄭宴寧的房間后很快出來,不知道是問過了鄭啟還是怎么的,他讓阿姨弄點兒吃的,然后在俞安的對面坐了下來。
俞安詢問他的身體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原本是有點兒胖的,被徐赟輝抓去的那幾天沒少受折磨,痩了不少,精神看起來也不如以前。
老許說沒什么事兒,又真誠的向俞安道謝,說道:“謝謝你小俞。”他當(dāng)然是在謝謝俞安照顧?quán)崋?,不等俞安說話,他就嘆了口氣,又低聲說道:“醫(yī)生一直都讓鄭總要靜養(yǎng),但公司里的事兒那么多,他那里能靜養(yǎng)。我們說什么他都不聽,也只有你的話他能聽一點兒?!?
俞安并不認(rèn)為鄭啟肯聽她的的話,她剛要說點兒什么,就見鄭啟走了出來,于是這話題便打住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但能看得出鄭啟的心情并不好。
剛才兩人在別墅那邊時他沒吃多少東西,快要到小區(qū)時俞安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要不要吃點兒什么?我去買?!?
“不用?!彼f完這話后也看了俞安一眼,說道:“你想吃什么自己去買?!?
就跟她問那么一句是因為她自己想吃似的。
俞安沒吭聲兒,開著車子進了小區(qū)。
鄭啟這人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在車上時能明顯看出他的心情不好,但回到家中后便什么都看不出來了。他仍舊像往常一樣該干什么干什么,直至凌晨。
俞安今兒聽了老許的話,提醒他該早點兒休息,但這人又哪里會聽她的,充耳不聞仍舊我行我素。她也不再多費口舌。
趙秘書果然是早知道鄭啟住在這邊的,隔日早上俞安才剛起來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趙秘書打來的。她接起來,剛喂了一聲電話那端的趙秘書就有些不太自在的說道:“吵到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