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元的熱情,讓姜星杳多少有點招架不住,姜星杳趕緊說:“夠了,周叔叔,我什么都不需要,你也不用給我買這么多東西?!?
“不行,必須要買,欣欣說了,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我要對你好,把最好的都給你?!敝茔≡槐菊?jīng)地說。
姜星杳抬眼看了曲欣婷一眼,曲欣婷也上前兩步,拉住了她的手:“杳杳,周叔叔給你的東西就拿著,不用和他客氣?!?
“對,別客氣?!敝茔≡指貜土艘痪洹?
他過分的熱情,很快就又拿著珠寶過來給姜星杳試戴,嘴上也是不住的夸贊:“真好看,欣欣女兒和欣欣一樣好看?!?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姜星杳的手上脖子上全都掛滿了沉甸甸的珠寶,光脖子上的項鏈就戴了好幾個,周恪元還嫌不夠,又拿了一串藍寶石項鏈,要往姜星杳脖子上掛。
他興致勃勃,姜星杳也樂得配合。
是周懷宴說:“叔叔,知道你喜歡杳杳,但就算再喜歡,也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掛在她身上,萬一把杳杳累壞了怎么辦?
好了,叔叔,這些都拿到杳杳屋里去,以后讓她自己慢慢戴就是。”
周恪元這才后知后覺地點頭:“對對對,不能累壞了杳杳,都搬到杳杳屋里去?!?
周恪元忙著搬東西,周懷宴在一邊陪著他,空間總算是留給了姜星杳和曲欣婷母女二人。
曲欣婷說:“杳杳,今天懷宴帶我去公司看過了,之前我的那些顧慮全都是我自己想多了,現(xiàn)在周家的情況穩(wěn)定,也沒有人敢質疑懷宴,所以…”
她看了一眼姜星杳,話里帶了幾分猶豫。
姜星杳說:“媽,您放心,不管您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您的。”
曲欣婷沒有直白的把她和周恪元現(xiàn)在的關系在姜星杳面前說出來,而是帶著幾分旁敲側擊的意味:“杳杳,你周叔叔現(xiàn)在糊涂的厲害,關于你的身世,我與他直說也說不太明白,不過就算現(xiàn)在這樣,他也是把你當自己女兒看待的。
你心里也不要有什么負擔,如果你實在不想…就還是叫他叔叔?!?
這是從側面告訴姜星杳,她確實和周恪元重歸于好了。
姜星杳其實,也沒有什么叫不出口的,她是周恪元的女兒,這件事她已經(jīng)知道了有幾天了,心里也早就消化好了。
而且從周恪元剛才對她的態(tài)度里,也讓姜星杳清楚地感覺到了她這二十多年來,在姜赟呈那里從未感受過的父愛,所以她對周恪元是她的父親這件事,就更沒有一丁點的抗拒了。
姜星杳正要和曲欣婷說這件事,曲欣婷就又說:“我和你周叔叔年紀大了,在一起搭伙過日子也不需要再有什么儀式。
我們并不打算辦婚禮,但你懷宴哥的意思,是想給你辦一場認親宴,告訴大家你周家千金的身份,現(xiàn)在已經(jīng)準備下去了。
媽也知道你忙,最遲一星期,等你參加完這場認親宴之后,再去忙自己的事好嗎?”
“不用這么麻煩,我的身份只有咱們自己人知道就夠了,沒必要廣而告之吧?”姜星杳說。
曲欣婷道:“這是你懷宴哥的心意,也是你周叔叔的心意,杳杳,你聽媽一次,這件事不要拒絕?!?
曲欣婷很少這么嚴肅地對姜星杳提要求,姜星杳最后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晚飯是曲欣婷下廚,周恪元又習慣性地跑去給她打下手,姜星杳坐在客廳里,隱約也能看到廚房里的情況。
哪怕他們中間隔了很多年,甚至周恪元現(xiàn)在也糊涂了,可是他在曲欣婷旁邊忙前忙后的時候,就好像刻在骨子里的記憶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姜星杳看著他們靠在一起的模樣,心里也跟著升起來幾分暖意。
曲欣婷蹉跎了那么久,能找到歸宿,對姜星杳來說,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飯菜做好之后,是周恪元一樣一樣地端上了餐桌,他又親自給姜星杳盛了米飯,遞了過來:“杳杳,吃飯?!?
姜星杳說:“謝謝爸?!?
話到了嘴邊,就脫口而出,她管周恪元叫爸,遠比管姜赟呈還要痛快。
周恪元畢竟已經(jīng)糊涂了,也想不了太多事,他不清楚姜星杳這聲爸的含義,就理所當然地應了下來。
反倒是周懷宴格外的高興,他激動道:“杳杳,你接受自己的身份了?你放心,以后我就是你親哥,周家就是你的后盾,有我在,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姜星杳說:“那我就先謝謝哥了?!?
她沒再像以往那樣叫懷宴哥,也沒有刻意說堂哥,讓周懷宴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