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bsp;不過還真別說,這廝還真有可能干得出來,連青樓贖人轉(zhuǎn)賣的事都能干出來,連那些個魔道都不屑的下三濫手段都能使出來,還有什么是干不出來的?簡直是魔道之恥!
她當(dāng)即喝斥道:“回話!”
好吧,師春還得博一線生機(jī),試著問道:“你是‘天易’一脈的?”
魔道三脈,人家能問出是不是連山和歸藏的,唯獨(dú)不問天易,那就有可能是天易咯。
鳳池驚疑道:“你真不知道我們底細(xì)?”
師春正色道:“我若知道你們底細(xì)就不碰你們了?!?
鳳池又驚又怒,“你不知道我們底細(xì)就敢冒然動我們?”
兩人在理念認(rèn)知上起了沖突。
她隨后又指著對方手上在滴血的斷刃,“王八蛋,你先把刀從我家小姐身上拔出來,給她止血!三脈已約定不能再自相殘殺,要凝聚力量,只能公平競爭,否則共討之,你這算怎么回事?”
師春反問,“我弟兄怎么回事?”
鳳池:“沒事,死不了,醒過來就好了。拔刀、止血,你沒聽到?”
魔道惹不起,師春現(xiàn)在是真不想得罪她,還挺配合的,喊道:“你轉(zhuǎn)過身去?!?
咬牙切齒的鳳池拿他沒脾氣,誰叫人家手上有人質(zhì),硬著頭皮轉(zhuǎn)過了身。
師春手速飛快,拔刀、點(diǎn)穴止血一氣呵成,不過短刃最終還是抵在了象藍(lán)兒傷口附近,嘴上道了聲,“好了?!?
這個時候,雙方才有了那么點(diǎn)同道中人的味道。
回頭轉(zhuǎn)身的鳳池第一時間觀察了下象藍(lán)兒的傷口,見確實控制住了,遂再次質(zhì)問,“你到底是哪一脈的?”
師春是真想冒充魔道中人混過去,可實在是一竅不通,壓根沒有混過去的可能,只會弄巧成拙,只能嘆道:“我的底細(xì)你也清楚了,剛從生獄那牢里放出來的,流放之地土生土長的,怎么可能是魔道的?!?
“嗤。”鳳池不屑,她太清楚魔道的手段了,預(yù)制幾個身份干凈的人,以備后用,太正常不過了,流放之地的土著怎么了,安排起來很難嗎?她譏諷道:“來,我給你個證明自己不是魔道的機(jī)會,只要你真能證明你不是,我保證放過你們。”
師春小心應(yīng)對著問:“怎么證明?”
鳳池擺了擺下巴示意那已經(jīng)淡淡繚繞在其周身的黑氣,“魔氣,大口吸幾口就能證明。”
這話太誘人了,師春還沒來得及回應(yīng),只是瞥了眼剛好飄到眼前的黑氣,便忍不住鼻翼和嘴角同時一歪,重重吸了一氣入肺腑。
然后感覺好爽,又忍不住左右擺頭多吸了好幾口,體內(nèi)修為起的波瀾也明顯了,明顯能助其提升修為。
這是魔氣?師春一邊吸得好爽,一邊心驚肉跳,反復(fù)捫心自問,老子吸收的居然是魔氣?
修為停滯兩三年不得寸進(jìn)的問題,居然就這樣找到了解決辦法,他確實有些難以置信,也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
雖滿心惆悵,可看到有黑氣飄過來,那爽的感覺下意識令他鼻翼、嘴角又同時一歪,又忍不住吸了道。
“哼哼?!兵P池直接冷笑出了聲,“你修為再高,也不可能高到肺腑納魔也能不受任何刺激的境界,吸著魔氣當(dāng)空氣,還敢說自己不是魔道中人,騙鬼呢?
我就說嘛,一個流放之地剛出來的,怎么可能沖無亢山去,敢情跟我們一樣,都盯上了無亢山。到了這個時候再瞞還有意思嗎?說吧,到底哪一脈的?”
師春真想求她別說了,有點(diǎn)受不了這刺激,身心都是麻的。
他想起了自己修煉的功法,東九原八叔親傳的,一開始是讓自己背記功法,一個字一個字死記硬背下來了,卻不知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照著八叔教的練,直到后來真的識字了,才理解了自己背的功法。
功法名詞中確實掛了好多“魔”字,自己原來還以為是除魔的,譬如“解魔手”之類的,以為是解殺邪魔的意思,如今看來,壓根就不是那回事。
原來“浴魔功”是正兒八經(jīng)的魔道功法,看來還是讀書讀的少,得多讀書?。?
八叔也是書讀的少啊,在那胡亂教。
以后這功法絕不能對外有絲毫張揚(yáng),否則就是活得不耐煩。
打打殺殺混了這些年,今日方知我是我,原來我自己就是魔!
他下意識扭頭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吳斤兩,想起了當(dāng)年和吳斤兩曾經(jīng)有過的除魔衛(wèi)道的戲,若知道了他就是魔,不會被吳斤兩看不起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