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祈年卻用受傷的手猛地抓住了門。
巨大的力道讓門板重重地撞在他的手臂上,他悶哼一聲,額角瞬間滲出冷汗,但眼神卻更加執(zhí)拗和瘋狂。
他借著這股力道,強行擠進了門內(nèi)!
“我沒有權(quán)利?”周祈年一步步逼近林笙,將她逼得向后踉蹌,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無路可退。
他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帶著濃烈的酒氣和壓迫感,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偏執(zhí):“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怎么會沒有權(quán)利?!”
他看著她驟然收縮的瞳孔和蒼白的臉色,心中的那個猜測越來越清晰,痛苦和狂喜交織著幾乎要將他撕裂。
“你騙我的,對不對?林笙,你一直都在騙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祈求,卻又充滿了強勢:“我會去做親子鑒定!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去做!”
“你沒有這個權(quán)利!”林笙被他逼到絕境,又氣又急,抬手就想推開他:“你出去!”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周祈年輕而易舉地攥住,他俯下身,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眼神瘋狂而決絕:“我有!如果他是我的孩子,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讓他認別人做爸爸!”
就在這時,林笙放在客廳茶幾上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屏幕上跳躍的名字赫然是——
唐聿禮。
這鈴聲瞬間打開了周祈年心中所有壓抑的嫉妒和恐慌。
他看到林笙下意識看向手機的目光,那股恐慌再度席卷在心頭。
“不準(zhǔn)接!”周祈年低吼一聲,猛地松開她的手,想要去奪手機。
林笙被他這完全失控的樣子嚇到,也激起了強烈的反抗意識,她側(cè)身想要避開他去拿手機:“周祈年!你放開,我接不接和你沒關(guān)系!”
兩人在狹窄的玄關(guān)處發(fā)生了激烈的拉扯。
“周祈年你放開我!”
“我不準(zhǔn)你接他的電話!”
混亂中,不知是誰的手肘撞到了旁邊的鞋柜,發(fā)出一聲悶響。
林笙掙扎著,情急之下,抬手狠狠扇了周祈年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響聲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刺耳。
周祈年被打得偏過頭去,臉頰上瞬間浮現(xiàn)出清晰的指痕。
他緩緩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笙,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受傷和更深沉的瘋狂。
這一巴掌,似乎將他最后一絲理智也打散了。
“你就這么護著他?”他的聲音低啞得可怕,帶著一種心死的蒼涼,卻又夾雜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我告訴你,林笙,你想和他結(jié)婚?這輩子都不可能!”
說完這句,他猛地伸手,用力扣住她的后頸,不顧她的掙扎和驚呼,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充滿了掠奪、懲罰和絕望的氣息,像是要將她徹底吞噬,融入自己的骨血。
“唔……放……開!”林笙拼命地掙扎,捶打著他的胸膛,屈辱的淚水瞬間涌出眼眶。
她的反抗更加激怒了周祈年,他的手臂如同鐵鉗般箍著她,吻得更加深入和霸道,仿佛要通過這種方式,證明她的歸屬。
就在兩人糾纏不休,氣氛緊張到極致的時候,林笙突然感覺到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向下墜落的絞痛!
“放開……”她痛呼一聲,所有的掙扎瞬間停止,臉色在剎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冷汗涔涔而下,身體不受控制地向下滑去。
“笙笙?!”周祈年察覺到她的異樣,猛地松開她,看到她痛苦蜷縮的樣子和瞬間失去血色的臉,所有的瘋狂和怒火瞬間轉(zhuǎn)化為巨大的恐慌!
“肚子不舒服,去醫(yī)院……”林笙捂住高高隆起的腹部,聲音因為疼痛而斷斷續(xù)續(xù),帶著哭腔。
周祈年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他看著她身下淺色家居褲上隱約滲出的可疑濕痕,呼吸猛地一滯。
“嗯。”他聲音顫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將她抱了起來,平日里運籌帷幄的冷靜蕩然無存,只剩下全然的慌亂和恐懼。
一路將林笙抱到車上,周祈年又想到什么,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撥通了賀景淮的電話,和他簡單說明了情況,就立馬掛斷電話,開車趕去了醫(yī)院。
窗外,暴雪依舊在瘋狂地席卷著街道。
賀景淮掛了周祈年的電話,就立馬拉著童可欣趕去了醫(yī)院,一路上,童可欣急的不行,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手足無措地問:“笙笙肯定是被他氣到了,現(xiàn)在早產(chǎn)了,我們怎么辦?!”
“早產(chǎn)了能怎么辦?”賀景淮現(xiàn)在心里也很亂,但看到童可欣緊張的樣子,還是盡量放平自己的聲音道:“祈年已經(jīng)送林笙去醫(yī)院了,你別著急,有醫(yī)生在,林笙肯定會沒事?!?
童可欣現(xiàn)在根本什么都聽不進去,她滿腦子都是林笙現(xiàn)在的情況,看著窗外的暴雪,忍不住說:“看吧,我都說了周祈年帶給笙笙的只會是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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