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著紀皓賢妻嬌兒,要踩程家狐貍精一頭,哪知這邊她操持著紀皓的婚事,那邊程家狐貍精轉(zhuǎn)頭要嫁給董勁秋——就是紀大太太看紀皓是自帶濾鏡,那也不能昧著良心說紀皓比董勁秋強??!
董勁秋雖丟了解元之位,也輕松考中了舉人,年齡上還比紀皓小兩歲,比那程家狐貍精小一歲。
聽說程、董兩家的婚事就定在九月底,紀大太太直呼瘋了:
“這怎可能?董家這是吃錯了什么藥!”
是董勁秋?
董勁秋是不是也和紀皓一樣,被那程家狐貍精給迷的神魂顛倒,回去鬧著娶程家狐貍精,董家沒得法子,就依從了董勁秋!
紀大太太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
雖不知董勁秋是如何與程家狐貍精認識的,但在紀大太太想來,也唯有這樣解釋才說得通。
董勁秋還罵過紀皓不孝,轉(zhuǎn)頭自己又被那狐貍精迷住……紀大太太靈光一閃:許是紀皓在病床上,托那董勁秋給那狐貍精送信送東西,兩人這才認識的。
紀大太太已是瞧不上程慧當兒媳婦了,然而董勁秋和程慧背著紀皓勾搭成奸,紀大太太仍是憤怒直沖天靈蓋。
程慧害的紀皓落榜又生病,最后還背棄了紀皓的深情。
董勁秋打著關(guān)心紀皓的名義與程慧勾搭上,也是背棄了紀皓的信任。
“我可憐的皓哥兒喲!”
紀大太太不忍令紀皓傷心,將此事瞞下沒說,又不肯見程慧如愿嫁入董家,一對奸夫淫婦想雙宿雙飛,想的可真美??!
紀大太太換了衣裳,匆匆出門趕往董家。
董、紀兩家本就有來往,紀大太太忽然登門,董夫人也表現(xiàn)出了歡迎:
“聽說你近來在幫紀皓操持婚事,我也沒過府打攪,只等著喝你家紀皓的喜酒了。我這邊也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勁秋的婚事也定在了月底,是新科解元程卿的姐姐,南儀程氏養(yǎng)出的小娘子,娶回家做宗婦極為合適?!?
董夫人把話都說成了這樣,一般人也該聽出話音兒了,董夫人顯然對即將進門的兒媳婦很滿意。
紀大太太不是一般人。
或者處于憤怒狀態(tài)的紀大太太,正是聽出了董夫人對兒媳婦的滿意,心頭那把火才燒的更旺。
她臉上全無為董夫人歡喜的意思,欲又止,心事重重還唉聲嘆氣,搞得董夫人臉上的笑也慢慢消失了。
自打紀老尚書致仕,紀家也慢慢在走下坡路了啊。
紀大太太這紀家長房的當家夫人,竟也這般沒有眼色。
董夫人收起笑容,“你這忽然上門,可是有什么話要與我講?”
紀大太太一臉難色:
“按說勁秋和程家小姐都過了小定,有些話我該咽進肚子里,但想到我們兩家的交情,若不說,我又如鯁在喉……”
紀大太太便把紀皓和程慧的‘一段孽情’講了,又說了紀皓為此落榜生病的事,還將自己的猜測一股腦都傾吐個干凈。
董夫人越聽,臉色越難看,等紀大太太說到“勁秋年輕受了蒙騙”,董夫人終于忍不住打斷她:
“你是說,勁秋替紀皓與程小姐傳信,背著紀皓與程小姐有了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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