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幫了她女兒,就該有心里準備承受安平的怒火。
這世上可是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殿下?!蹦菄帜樀慕鹞嵝l(wèi)抱拳看向安平,以請示的眼神看著她。
安平看著付家這對女兒就心煩,揮了下手,“帶走。”
兩個字足矣。
幾個金吾衛(wèi)立刻領命,連帶付盈萱一起帶走了。
“殿下!殿下……”
付夫人還在歇斯底里地喊著,回過頭哀求地看著安平,喊叫聲漸漸遠去……
隨著這對母女的離去,廳堂內(nèi)外終于安靜了下來,不再像個菜市場似的亂哄哄的。
安平氣定神閑地飲著茶,神色淡然,仿佛方才的那一場風波沒在她心里留下任何漣漪。
端木緋、端木紜和涵星三人也是愜意悠然,自顧自地彼此說著話,偶爾交換一個眼神。
其他王妃、夫人們就沒那么鎮(zhèn)定了,一個個心里都是又驚又怕,沒什么底氣。
肅親王妃與莊親王妃等人笑得很是僵硬尷尬,莊親王妃給肅親王妃遞著眼色,意思是讓她與安平說說。
肅親王妃眼角抽了抽,對這個弟媳有些嫌棄:平日里她不是很難說嗎?真遇到大場面,就跟啞巴似的。
妯娌倆彼此以眼神推搡了幾個來回后,最后還是由肅親王妃開口道:“安平,這付家是罪該萬死,但是,也不能因為付家就定了別家的罪?!?
“阿炎后宮空虛,子嗣也空虛,這都快及冠的人了,還沒一個子嗣。他父皇母后在天之靈,那也想早點抱到孫子,九泉之下才能安息?!?
莊親王妃在一旁頻頻點頭。
安定侯夫人卻是恨不得憑空消失才好,生怕安平覺得自己和這兩位是一條戰(zhàn)線的。她真的已經(jīng)放棄讓女兒入宮了!
肅親王妃根本沒注意安定侯夫人,她正目光灼灼地看向端木緋,故意問道:“端木四姑娘,你以為如何?”
莊親王妃也是盯著端木緋,眸子更亮了,覺得她這嫂子就是會說話。
只要端木緋松了口口,以后她自然也不能自打嘴巴,甚至于她還得“勸著”安平與新帝。
涵星聞皺了皺眉,她當然明白肅親王妃這是故意把端木緋架起來呢。
只不過……
端木緋慢悠悠地放下了茶盅,動作慢條斯理,優(yōu)雅好看。
“王妃,不是啊?!倍四揪p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正色道,“阿炎的父皇與母后是抱不到的?!?
這人都去了,如何還抱得上孫兒!
“……”
“……”
“……”
廳堂中靜了一靜。
緊接著,就爆出一陣明快的笑聲。
安平直接撫掌大笑,笑得肆意張揚,笑聲隨風傳出了廳堂。
“……”肅清王妃的臉霎時黑了下來,面黑如鍋底。
本來她覺得,她都這么說了,端木緋為了自己的賢名,再怎么都不會當眾說一個“不”字,結(jié)果這端木緋還就是有臉說。
肅親王妃的臉色黑了又青,青了又白,連安平也遷怒上了,心道:安平居然還笑得出來!
哼,果然不是親生的,不然安平怎么會不愁子嗣呢!
莊親王妃也與肅親王妃想到一塊兒去了,覺得可惜新帝不在這里。
哎,虧新帝一向把安平當做親娘孝順,瞧瞧,畢竟是隔了一層肚皮的,這姑侄的心終究不可能是一條心!
安平可不在意她們這些人怎么想,淡聲道:“大盛要的是嫡子?!?
她的語氣是宣布,是告知。
莊親王妃話趕話地接口道:“安平,這嫡庶也不能一概而論,這庶子也有出色的,古往今來數(shù)不勝數(shù),好的庶子也不比嫡子差。”
緩上一口氣的肅親王妃覺得這弟媳總算是派上了點用場,說了幾句像樣的話。
就是這歷朝歷代的皇帝之中多的是庶子,只他們大盛朝,就有包括廢帝在內(nèi)的六位皇帝都不是嫡子,比如太宗皇帝、睿宗皇帝,誰敢說這兩位不是明君!
安平笑了,那嬌艷的面龐因為這一笑,更顯奪目。
她隨意地撫著衣袖,煞有其事地點了下頭,“不錯。庶子確實也有出色的?!?
肅親王妃、莊親王妃等幾位王妃面上又是一喜,還以為安平聽進去了她們的話。
莊親王妃正打算趁熱打鐵地再勸幾句,就聽安平又道:“皇嬸,本宮也覺得弘堂弟人不錯?!?
安平口中的弘堂弟指的是莊親王的庶次子,慕建弘。
“……”莊親王妃心里咯噔一下,臉色微僵。
安平一臉真摯地說道:“無論文采還是武功,都比曄堂弟要加出色,既然連皇嬸這個嫡母都開口了,那本宮也就順了你的意,讓皇上把世子位讓給弘堂弟?!?
曄堂弟則是莊親王妃的嫡長子慕建曄,也是如今的莊親王世子。
莊親王妃雙眼瞪大,面色難看至極。
她怎么可能會想把兒子的爵位讓給區(qū)區(qū)的庶子,真要讓慕建弘做了世子,李側(cè)妃那賤人豈不是做夢都要笑醒。自己的兒子怕是要恨上自己一輩子了!
莊親王妃相信安平敢說還真敢做。
莊親王妃的眼角抽了抽,想討?zhàn)垼值K著臉面,心里有幾分羞惱:她怎么說也是長輩,安平未免也……也太不給面子了。
莊親王妃咽了咽口水,訥訥道:“安平,嫡庶有別,嫡子就是嫡子。有道是,立嫡以長不以賢?!?
莊親王妃說得委婉,其實等于是向安平告了饒。
涵星看得目瞪口呆,連瓜子都忘了嗑。
涵星拉了拉端木緋的袖子,給她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她們要跟著皇姑母多學學!
端木緋深以為然。
安平淡淡地環(huán)視在場的幾個宗室王妃和勛貴夫人,笑吟吟地問道:“各位是不是也覺得庶子好?”
威脅之意,溢于表。
幾個宗室王妃和勛貴夫人皆是啞然無聲,喉嚨仿佛被人掐住似的。
這個時候,誰敢答是?
不說遠的,只說近的,她們都還記得,興和伯府的下場,那位周姑娘眼看著明早就要啟程去北境,就要嫁到邊關給士兵做媳婦了。
安定侯夫人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表心意,急忙說道:“怎么會呢!自是嫡子好!”
“亂嫡庶之位,那可是亂家之本!”
“這庶子就是庶孽,怎可繼承大統(tǒng)!”
安定侯夫人起初只是為了討好安平,為了表明態(tài)度,越說越是真摯,發(fā)自肺腑。
她膝下也是有嫡子的,她的兒子再沒出息,那也是她的親生兒子,讓她把爵位讓給庶子,沒門!
安平笑吟吟地聽著,優(yōu)雅地飲著茶,也不說話。
看她這副樣子,眾人心里越發(fā)沒底了,不知道安平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這種懸而未決的狀態(tài)很是磨人,其他幾位王妃與夫人也急了,冷汗涔涔,生怕安平揮刀拿自家當雞來殺雞儆猴。
這時,這些女眷也顧不上臉面了,紛紛附和道:
“就是就是?!?
“立嫡方能安人心,定江山?!?
“為了大盛,為了江山社稷,必須分清嫡庶,嫡為尊,庶為卑,尊卑有別。”
“……”
這些個宗室勛貴一個個絞盡腦汁地說得是冷汗直冒,口干舌燥。
安平故意冷著她們,喝了半盅茶后,她才頷首道:“你們自己親口說的話,可都要記住了。不然,本宮不介意替各位‘換’一個世子?!?
幾位王妃、夫人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心道:安平還真是如二十年前那般不好糊弄。
安平抿唇一笑,云淡風輕地又道:“這要是你們覺得庶子更出色,你們盡管說,本宮給你們做主,一定讓各位得償所愿?!?
安平神色自若地說著威脅之語。
涵星和端木紜在一旁頻頻點頭,覺得安平所甚是。
安定侯夫人連忙又道:“殿下多心了。我們自是有什么說什么。說過的話,我都記著呢!不會忘?!?
也不敢忘!
安定侯夫人可不能敢拿自己的兒女來開玩笑。她的兒子必須是世子,她的女兒也決不遠嫁邊關!
其他人也是此起彼伏地附和著,一片萬眾一心。
莊親王妃暗暗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不敢再說什么。
她尚有幾分驚魂未定,端起了手邊的茶盅,想喝幾口茶定定神,暗道:安平這火爆性子到底是像誰呢?!
然而,安平?jīng)]打算這么簡單就放過莊親王妃。
“皇嬸,你別著急,”安平淡淡道,“本宮一向一九鼎,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和皇上說,這世子之位就給弘堂弟吧?!?
莊親王妃手一抖,手里的茶盅差點沒摔了,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青了白,白了紫,紫了黑,色彩精彩變化著。
她的腦子有些亂,想求饒,想斥安平欺人太甚,卻終究一句話也沒說出來,用乞求的目光看向肅親王妃等人,希望她們能幫她求求情。
上首的安平神色淡然,唇角噙著一抹淺笑,只是這么靜靜地端坐著,周身就釋放出一股懾人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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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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