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憲再次忍不住慶幸,所幸與付家的親事沒成,不然現(xiàn)在會被牽連不說,難道還真要履行婚約去讓長孫娶一個進(jìn)過瘋?cè)嗽旱墓媚锘貋???
想到這里,饒是端木憲也忍不住一陣后怕。
周圍的其他人裝著不經(jīng)意的樣子,卻是一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著,此刻終于是恍然大悟。
認(rèn)識岑隱的人都知道,岑隱這個人喜怒無常,心狠手辣,也是那付家姑娘無知者無畏,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膽敢隨意編排岑隱,還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與端木家的姑娘私相授受,真真是不知死活!
皇帝走了,岑隱也走了,戲也散場了,其他人終于漸漸地散開了,七嘴八舌地說著話:
“距離晚上的牡丹宴還有些時候,我回去可得喝碗定驚茶定定驚!”
“是啊,我看岑督主剛才是真動怒了……付崇之這次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運氣好了!”
“這位岑督主到底是誰?。俊?
“不該問的就少問。今日之事千萬別在外頭隨便亂說,免得像那個付盈萱一樣給家里惹禍……”
“……”
想著剛才的一幕幕,有的人覺得意猶未盡,有的人還是一頭霧水,更多的人則是驚魂未定,眾人漸行漸遠(yuǎn)。
端木憲心里猶有幾分唏噓,不過,他畢竟是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心緒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對著三個孫輩道:“紜姐兒,珩哥兒,四丫頭,你們自己去玩吧。難得的牡丹宴,別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壞了心情?!?
看著三個孩子,端木憲的眼底浮現(xiàn)濃濃的笑意,付崇之雖然能干,可惜沒把兒女教好,這一子一女都是坑爹的。
相比下,自家的三個孩子就乖多了,尤其是四丫頭聰慧機敏……而且,和岑隱結(jié)個善緣肯定是好事!別人想攀都攀不上呢!
端木憲滿意地捋了捋胡須,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祖父,那我們玩去了。”端木緋笑瞇瞇地說道。
不遠(yuǎn)處,舞陽笑吟吟地對著端木紜和端木緋招了招手,“阿紜,緋妹妹,我們一起去游湖吧!”
“本宮已經(jīng)讓人備好游船了?!焙敲硷w色舞地接口道。
端木緋笑吟吟地應(yīng)下了,挽著端木紜一起朝舞陽、涵星、君凌汐、君然他們走去。
端木憲微微皺眉,視線落在了君然身旁的封炎身上,目光微凝,但最終也沒說什么,自家四孫女一向是最知分寸的。
端木緋、封炎、舞陽、涵星一行人一起去了崇明湖玩耍,游游船,賞賞湖,釣釣魚,好不悠閑。
等他們游完湖后,太陽已經(jīng)漸漸西斜。
眾人才剛下船,就見皇后身旁的大宮女蘭卉快步迎了上來,福了福身道:“大公主殿下,皇后娘娘令奴婢來請殿下過去……”
舞陽挑了挑眉,隨口拋下一句她去去就回,便跟著蘭卉離去了。
看著舞陽漸行漸遠(yuǎn),涵星湊在端木緋耳邊,壓低聲音悄悄道:“大皇姐這是要去相看呢。難得這個機會,母后一定挑了好幾個人讓大皇姐慢慢看……緋表妹,我們自己去玩吧?!焙堑恼Z氣中透著一絲調(diào)侃。
她這話才剛說完,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們走來,端木貴妃身旁的程嬤嬤來了,笑瞇瞇地說道:“四公主殿下,貴妃娘娘令奴婢來請殿下還有兩位端木姑娘過去說話?!?
涵星呆呆地眨了眨眼,心里覺得程嬤嬤這話怎么聽怎么耳熟,櫻唇動了動,用只有端木緋能聽到的聲音咕噥道:“母妃不會也想給本宮相看吧?”
端木緋怔了怔,捂著小嘴,差點沒笑出聲來。
三個表姐妹跟封炎、君然他們告辭后,就一起去了端木貴妃暫住的毓秀閣。
毓秀閣里,空蕩蕩的,只有端木貴妃一人在宴息間里。
涵星本來還對“相看”有些好奇,沒想到這里一個人也沒有,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涵星,紜姐兒,緋姐兒,快坐下吧?!倍四举F妃的心情看來不錯,對著三個小姑娘招了招手,“來試試這白牡丹茶?!?
涵星一下子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興致勃勃地打開了茶蓋,卻是傻眼了。
清澈橙黃的茶湯里,一片片碧綠的葉子漂浮其上,夾以銀白毫心,看來恬淡高雅。
她眨了眨眼,脫口而出道:“這不是花茶啊!”
白牡丹茶雖然叫“白牡丹”,其實根本就沒有花,只是因為茶葉沖泡后,宛如牡丹蓓蕾初綻,絢麗秀美,才有此雅名。
端木貴妃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輕斥了一句:“你這丫頭老是一驚一乍的,也不怕被人笑話?!?
涵星理直氣壯地挺了挺胸,“反正這里又沒外人?!?
端木貴妃又是無語,又是好笑,忍不住朝端木紜和端木緋姐妹倆看去,相比于這對姐妹花,自己的女兒委實是嬌氣。俗語說,沒娘的孩子早當(dāng)家。確實是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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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你們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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