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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過來時,身邊早就沒了厲景深的身影,我虛弱地撐起身子,被子從我身下滑落下去露出頸肩猙獰的傷口。
我翻身下床,雙腳剛落地,大腦一陣眩暈眼前陷入短暫的黑暗,我暈暈沉沉地進洗漱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滿身是傷的身軀,讓人看了總感覺很可憐,我也不例外,我可憐我自己,心那么點兒大的地方全裝著厲景深,我努力討好了四年,可最后還是逃不過一句再見。
這個世上,感情要是努力就能得到,該有多好?
我站在洗漱前洗臉?biāo)⒀?,本就疼痛的喉嚨,?jīng)過昨晚的哭饒變得越發(fā)疼痛,隨著刷牙喉嚨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我上身抽了抽干嘔一聲,吐出來的牙膏泡沫上帶著血。
我的適應(yīng)能力一向很強,就連吐血這種事也能習(xí)慣當(dāng)做不在意,我打開水龍頭將浴盆里的血沫沖洗干凈。
等收拾完出來后,時間已過七點半,我吃不進東西,但想想肚子里那顆畸形的胃,我還是熱了杯牛奶喝。
去了公司,我處理文件,翻看沈氏這幾個月的利潤,數(shù)據(jù)正在下滑,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沈氏落入衰敗的那一天。
厲景深背地里打壓沈氏的事,我早就知道,為了報復(fù)我,他可以說不擇手段。
厲景深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人,他做事雷利風(fēng)行,不過短短幾年的時間就把a市龍頭沈氏給拖下商界地位。
到底是比不過他。。。。。。
厲景深這犀利的手段,怕是我一輩子也學(xué)不會。
翻完一本后,我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端起桌面上已經(jīng)冷掉的咖啡抿了一口,咖啡的苦味緩緩沖散了我喉嚨間腥甜。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站起身來到落地成前,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是該準備后事了。
只是偌大的集團,幾十年的心血,我死后該由誰管理?
我爸?還是我哥?這倆人都是坐吃山空的人,只怕把沈氏交給他們,沒幾年就會傾家蕩產(chǎn)。
我思來想去,發(fā)現(xiàn)身邊最適合接管沈氏的居然是我法定上的丈夫,那個一心想要沈氏破產(chǎn)的厲景深。
我眉宇間籠罩著一股陰郁,看著窗外的眼睛此刻變得很深,像是一滴墨融了進去,化不開的黑,我抬起左手貼在冰冷的窗戶上,指尖泛著冷白,手指規(guī)律地敲打著玻璃。
辦公室里很安靜,顯得那輕微的敲打聲格外清楚,我難得有思緒放空的時候,我喜歡發(fā)呆,沉寂在片刻失神的狀態(tài),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短暫忘記現(xiàn)實帶給我的痛苦。
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驀地震動起來,我回過神來看過去,隔著三米遠,還是看清了屏幕上父親二字。
父親本該是這世上最親近的詞之一,可在我這里只是一個冰冷的稱謂,我走過去接起電話。
沈知初,給我轉(zhuǎn)200萬到我賬戶上。沈昌南嗓音微沉,語氣冷漠。
我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爸,你給我打電話只是為了錢嗎?
沈昌南語氣有些不耐煩:女兒給老子錢天經(jīng)地義,要不是你掌管沈家,你以為我想找你要錢?你要是不想給錢就把沈家股份劃給我。
我細細回味女兒這兩個字,難為我爸還記得我是他的女兒,而不是一臺冷漠的atm機。
他記得我是他的女兒,可為什么從不關(guān)心自己,我也不求沈昌南能對我有多好,只要他很平常的問我?guī)拙?,吃飯沒有?最近身體怎么樣?工作累不累之類的問題就行。。。。。。我其實很好哄的,只要一點微不足道的關(guān)心就好了。
你聽到?jīng)]有!沈昌南在手機里一聲呵斥。
我壓下情緒:上一周我不才給你轉(zhuǎn)了一百萬嗎?這才幾天,你全用光了?
那點錢能干個什么事。沈昌南有些心虛,可一想到我掌管這偌大的一家公司,有時候一天收入就上百萬,他心里又有了些底氣。
趕快把錢轉(zhuǎn)過來,不然我直接去你公司要,我看到時候是丟我的臉還是丟你的臉。
給錢可以,但你得告訴我,你拿錢去做什么。200萬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見我松口,沈昌南也放低了語氣:最近看上一個投資項目,就差兩百萬,等我賺了錢就不從你這里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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