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王道長顯得高大很多,他摸著胡子道:“還好,那孩子的功法雖有問題,卻只是炁的修煉利用率低,而不是往邪道上走?!?
(請)
三清觀
玄妙:“她很有天賦?!?
王道長也點頭,“她的確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人?!?
他目光看向玄妙,含笑道:“比你還高的天賦?!?
玄妙點頭,“所以請大師兄多加培養(yǎng)?!?
大師兄問道:“還人情的方法有很多種,把她帶出京城,遮掩她殺錦衣衛(wèi)的事,薛家的人情就算還了,大不了,你找戶可靠的人家托付也可以,但你偏偏把她帶回三清觀,可見,你是真心惜才,既如此,何不收她為徒,親自教養(yǎng)她呢?”
玄妙:“師兄,我是天煞孤星,所有與我走近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何必去害人?”
“這世上的命數(shù)都可以破解,正是因為你過于在乎和小心,反而使命數(shù)越發(fā)牢固,我看她的命也硬得很,你們一個天煞孤星,一個命硬似山巖,湊在一起正好?!?
玄妙干脆道:“我不喜歡麻煩,不喜歡操心,不喜歡當人師父?!?
大師兄胡子翹了翹,氣歪了,“那你就把麻煩交給我了?”
玄妙皺眉看他,“我并沒有讓大師兄收徒的意思,反正就跟妙真妙和她們一樣養(yǎng)在道觀里,兩個人是養(yǎng),三個人也是養(yǎng),有多大區(qū)別?”
大師兄:“總要有個名分?!?
玄妙:“掛在二師兄名下就好了,反正二師兄都有那么多徒弟了,再多一個也不多?!?
大師兄被噎住,半晌說不出話來。
師兄妹兩個對視片刻,還是大師兄認輸,揮了揮手道:“行了,你去吧,我再琢磨琢磨?!?
玄妙轉身就走,非常的干脆利落。
大師兄默默地注視她的背影消失,黑貓自覺沒事了,站起來就要走,潘筠也正要收回神識,就聽見大師兄道:“你上來我看看。”
潘筠停頓了一下,然后就感覺到整個身體落入王費隱懷中。
哦,是黑貓的身體。
潘小黑渾身僵硬,和潘筠一起睜著大眼睛看他。
大師兄摸了摸它的腦袋,笑瞇了眼,“果然天才,果然稀奇?!?
要不是她自己走進三清觀,又從三清的石像前經過走到后院,他幾乎要懷疑她是精怪附體了。
不然,一個人怎么可能小小年紀就會這么多術法?
大師兄懷疑她曾經有一個老師教導,只不知因為什么原因不能往外說而已。
不過不管是因為什么,既進了他們三清觀,那就是他們三清觀的人了。
大師兄笑瞇瞇地摸著黑貓道:“你是何時被留在這兒的?我竟一直不曾發(fā)現(xiàn),你不要誤會玄妙,她是個嘴硬心軟之人,也不要怕她的命相,我們三清觀的人啊,除了我都有些毛病,天煞孤星煞不到你身上來?!?
潘筠:……這是在夸自己,還是在嚇唬她?
“玄妙以前欠了大理寺少卿薛瑄的人情,你……主人的父親被流放多少受薛瑄的影響,所以薛瑄回鄉(xiāng)時,正好碰見玄妙要還人情,就請托玄妙代為護送你……主人的家人去往大同。
潘洪拒絕了,反請托玄妙代為照顧你家主人,本來只打算暗中護送潘家二房一家回常州府老家的,卻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找上你家門,就撞見了你家主人殺人的事?!?
大師兄感嘆道:“這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你們這一人一貓和我們三清觀的緣分擋也擋不住啊?!?
潘筠和潘小黑:……
大師兄將它放到地上,笑瞇瞇的拍了拍它的圓腦袋道:“好了,故事聽完,這天又黑又冷,就算是貓也不能受寒生病啊,快去吧?!?
潘小黑抖了一下黑貓,拔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
大師兄笑瞇瞇的,摸著胡子道:“這才對嘛,有事就敞開說,瞞來瞞去的,徒惹憂愁,瞧把好好的孩子逼成啥樣了,都主動附神與貓了?!?
誰家八歲的孩子這么多疑?。?
大師兄嘆氣,也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啊,潘筠家被流放,以后只能她多操累心神了。
大師兄搖了搖頭,背著手回屋,嘀嘀咕咕道:“我以前到底把那半冊功法塞哪里了?”
回到屋里,他就開始翻箱倒柜,先是裝書的書柜,沒找著,然后是裝衣服的箱子,最后他連藏在床底下的錢箱子都拉出來仔細翻了翻,還是沒找到。
“不對,我肯定是放屋里了,雖然只有半冊,但我也不可能往外扔,一定還在屋里,再找找?!?
大師兄又原路翻了一遍,最后坐倒在一堆書和雜物上,眉頭緊皺,“我現(xiàn)在去找四師妹卜算,不知道她會不會發(fā)火?!?
考慮了一下,他還是決定不去打攪玄妙,而是自己跑到前面找了一副龜殼來。
“我的卜算雖然差一些,但還是有一點的?!?
大師兄誠心禱告,然后丟出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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