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理,我怕什么
(ps:提請申明,明朝官員愛打架我沒瞎編,他們打架那是真的打,還不是一對一,他們是拉幫結(jié)派的打,有興趣的可以去了解一下,賊有意思。)
打人是犯法的。
打人都犯法,打官員自然也犯法,哪怕余令沒有好好地讀過大明律法,余令心里也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在一聲響徹宮廷的“賊你媽”的怒吼聲中余令出手了。
余令六歲練武,日日不斷到如今。
而面對余令的那些御史,不說他們不是正值壯年,就算正值壯年他們也不行。
他們早已不是圣人標(biāo)準下會君子六藝文武雙全的讀書人了。
八股取士,科舉考試的壓力,已經(jīng)讓絕大多數(shù)讀書人沒有時間和金錢去學(xué)習(xí)六藝。
再加上文人的地位不斷的提高,武官的地位不斷降低,如今很少有文武全才。
能考中功名是讀書人一生的追求了。
所以,一見余令發(fā)怒,他們的
我有理,我怕什么
錢謙益瞇著眼站起身,大聲道:
“都閉嘴,都散去,此事去萬歲爺那里說道去,在這皇城之內(nèi),鬧哄哄的成何體統(tǒng),有失體面!”
余令瞇著眼,見這“勸架”的馬后炮實在討厭:
“你是誰,他們罵我,為何要散去,我長安府官員就真的低人一等么?”
“本官錢謙益!”
“這里有點涼,沒你的事,你走開!”
錢謙益一愣,他覺得余令是個傻子。
在這個吵鬧的間隙里,方正化跑了,他一直沖到萬歷帝的寢宮。
見是曹公當(dāng)值,慌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曹化淳轉(zhuǎn)身進宮,深吸一口氣,步子急促,面露著急:
“萬歲爺,學(xué)禮的余令被御史堵了,他動手跟御史掐架了,此時人在六道宮門處僵住了,宮衛(wèi)都驚動了!”
萬歷聞猛地睜開眼,不解道:
“掐架?”
“對,就是掐架,剛才小的來報,御史罵余令祖宗,說長安官員是莽夫,余令忍不住動手,掐人了!”
“傷人了沒?”
“聽說沒,只是掐,五個御史都被余大人上去給掐了,大腿,腰部軟肉,沒動拳頭,沒傷人!”
萬歷低下頭,他笑了。
他是真沒想到男人之間打架竟然用掐,掐大腿,掐腰。
一想到那些死諫的御史被余令騎在身下掐……
他覺得莫名的暢快。
這群人堵了他幾十年,說了他幾十年的御史,沒想到被余令這個渾人竟然以婦人的手段羞辱了,這算官員斗毆么?
算!
又好像不算!
萬歷越想越開心,越想越想笑。
大殿外本來還皺著眉頭十分擔(dān)心的小老虎,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
早就聽說這群官員沒有底線,沒想到都已經(jīng)沒底線到這種地步了。
大殿內(nèi)的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暢快。
“萬歲爺,奴眼下應(yīng)該……如何處置余令?”
萬歷忍著笑意道:
“我朝有先例否?”
“有,正德六年辛未科狀元楊慎,看不慣禮部觀政進士張璁、刑部主事桂萼等人。
狀元郎邀好友翰林院編修王元正刑科給事中張翀等……”
(ps:楊慎《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他們一群人天天在紫禁城前御河橋上攔路設(shè)卡,堵住張璁、桂萼等人去路。
那一個月,見了就打,打得他們不敢上朝?!?
曹化淳咽了咽唾沫,繼續(xù)道:
“隆慶五年,文淵閣大學(xué)士殷士儋暴打內(nèi)閣首輔高拱。
若不是張閣老在,高拱會被打死,最后還是隆慶爺,置辦酒宴勸和了兩人,不然還得打。”
“弘治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