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溫時樾沒要后,孟初就把錢還給了夏南枝。
但夏南枝想還是為她準備著吧,畢竟那份協(xié)議不取消,對于孟初來說,永遠是禁錮。
“枝枝……別說了,別說了……”孟初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
明明自己快死了,她還幫所有人都考慮到了。
這么好的人,是誰這么狠心要她死。
“我走后還要拜托你,時不時地去替我看看外公?!毕哪现@了口氣,“如果早知道我會這樣,我就不應該跟外公相認,失去了女兒,如今又要失去外孫女,對他老人家真的好殘忍……”
夏南枝垂眸苦笑。
終究是她不孝,當不好好媽媽,也當不好好外孫女。
“好了,別哭了,沒事的?!毕哪现ι焓痔婷铣醪亮瞬裂蹨I。
孟初一把抱住夏南枝,“枝枝……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你死……”
夏南枝輕輕嘆氣,拍著孟初的背,“生死之事誰都阻止不了……”
她也想活的。
只是世界是公平的,她沒辦法而已。
孟初整理了很久的情緒,終于把眼淚忍了回去。
夏南枝需要她幫她化妝,因為她需要一個好氣色,然后給孩子們錄視頻。
夏南枝看著鏡頭,眼眶卻不斷地發(fā)酸。
還活著,也許是她未來撒的最大的慌……
……
晚上,陸雋深和溟野站在外面。
兩人眉眼中皆是一片陰鷙。
一想到夏南枝要嫁給溟野。
一想到夏南枝要跟陸雋深復婚。
兩人就想發(fā)瘋,恨不得揍對方一頓出氣。
雖然很生氣,但兩人都沒有想過離開。
孟初從夏南枝的病房里走出來,被站在門口左右兩邊的人嚇了一跳。
兩人身上的冷意,比今晚的空氣還冷。
左右兩邊看了看,孟初問,“你們兩個為什么不進去?”
“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陸雋深問。
“睡著了?!泵铣跎钗豢跉猓斑€沒查到是誰害了枝枝嗎?”
陸雋深眉眼間籠罩一層薄薄的冷霧,“快了。”
陸雋深抬步離開,一小時后,陸雋深的車子停在私人醫(yī)院門口,淡淡說了一句,“動手?!?
陸雋深的人繞過了看守的人進入醫(yī)院,許若晴還在睡覺,突然一塊布快速捂住了她的口鼻,許若晴睜開眼睛,掙扎了幾下,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許若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陌生的地方,周圍一片白墻,她驚慌地失措地在地上掙扎,奈何她的雙腿打著石膏,掙扎根本無果。
“醒了?”男人陰惻惻的聲音響起。
許若晴猛然抬起頭,就看到陸雋深坐在前面。
許若晴瞬間瞳孔緊縮,喉嚨發(fā)緊,“雋……雋深?”
許若晴雙手撐在地上,不斷用力地往后退,害怕得整個人都會發(fā)抖。
她居然落到了陸雋深的手里!
她怎么會落到陸雋深手里?
“雋深……你……你……我怎么會在這?”
陸雋深涼涼的目光看著她,沒說話。
安靜的陸雋深讓人打從心底恐懼,認識陸雋深這么多年,她太清楚陸雋深的手段了。
陸雋深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許若晴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咬緊牙問,“雋深,你想要如何?”
聞,陸雋深冷冷地挑起眉,“你說呢?”
“我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許家也已經(jīng)被你搞破產(chǎn)了,我爸也馬上要被槍斃了,你還不愿意放過我嗎?雋深,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念我們當初的情分嗎?”
許若晴到現(xiàn)在還想用當年的情分讓陸雋深心軟。
陸雋深聽到這兩個字就厭惡地皺緊眉,“情分?許若晴,你是忘記你自己做的事情了嗎?”
陸雋深站起身,一步步走近。
“雇人綁架我的孩子,傷害我的妻子,弄死我的爺爺。”陸雋深蹲下身,一把捏住了許若晴的下巴,仔細地打量著這張令人厭惡的臉,“你現(xiàn)在跟我提情分兩個字?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你有想過那幾個人是我的孩子,妻子,爺爺嗎?”
許若晴下巴被捏得生疼,陸雋深恨不得捏碎她的下巴。
“我……我……我那是不得已的……我……”
“不得已?你是有什么苦衷必須要這么做嗎?是有人拿著槍指著你的腦袋,逼著你綁架我的孩子,害我的妻子,弄死我的爺爺嗎?”
質問下,許若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雋深厭惡地松開手,“南榮家?guī)土四?,給夏南枝下毒的也是南榮家,是嗎?”
許若晴搖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