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實誠、肯干、有擔當。那些油頭滑腦、偷奸要滑、貪杯誤事的,一個不要!寧缺毋濫!”
他頓了頓,加重語氣:“待遇,還按老規(guī)矩,四十塊一個月,干好了年底有分紅。
伙食、住宿,貨站那頭你管起來,別虧了兄弟們。
采薇那邊賬上,該支錢支錢,不用省。
但有一條,安全!
安全給我刻腦瓜仁里。
跟車的,該配副手就配副手,到心疼那點人上錢!
跑長途的,必須兩人一班,輪換著開,不能疲勞駕駛!”
趙小虎聽得心頭發(fā)熱,他知道光陽叔這是真把貨站當家業(yè),把兄弟們當親人。
他使勁拍著胸脯,梆梆響:“光陽叔您放心!采薇姐早就交代過安全的事兒,俺都記死了!招人俺親自把,絕不讓孬種混進來!
安全規(guī)矩,俺親自盯著,誰他媽敢當宜旁風,俺第一個削他!
副手俺也琢磨了,新招的司機,頭三個月都先跟老手跑,熟路了再單放!”
這就對了。
陳光陽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他走到一輛卡車旁,相糙的大手拍了拍厚重冰冷的引擎蓋,發(fā)出沉悶的“砰砰”聲。
“這鐵疙瘤,是咱的命根子,也是咱吃飯的家伙。
光會開不行,還得會伺候。機油、濾芯、輪胎、鋼板彈案,日常保養(yǎng)不能糊弄!
回頭讓柱子從咱靠山屯那幾個機靈小子里面挑兩個,送到縣里機修廠學往月,專門伺候這些大牲口!該花的學費,一分不能省!”
“中!這事兒俺記下了!“趙小虎掏出個小本子,用凍得發(fā)僵的手指頭,欒歪扭扭地記下“送人學修車“。
陳光陽的目光越過卡車,投向遠處白雪覆蓋的山巒,仿佛看到了那盤活的“大祺”。
“貨站那頭,不能光指著榆黃蘑和山野菜。樸老板路子野,但也不能一棵樹上吊死。
程老爺子的藥酒,還有大棚里的鮮菜,往后都得靠你這血管“往外送!把市里、
讓咱們的貨,像水一樣,順著你這管子,流到該去的地兒!
縣里那些供銷社、百貨大樓、廠礦食堂的關(guān)系,給我跑熟絡(luò)了!
該打點的打點,該讓利的讓利,把路子趟寬?!?
“明白!”
趙小虎感覺肩上的擔子沉甸甸的,但更多的是被信任的激動,“光陽叔,俺腦子笨,但俺腿腳勤快!往后俺就釘在貨站,把這攤子給您支棱起來!紅星市、金水縣,還有更遠的地界兒,咱的卡車輪子滾到哪兒,咱的貨就賣到哪!”
陳光陽點了點頭,最后叮囑道:“縣運輸隊那幫紅眼病,還有那些背后使絆子的,暫時甭搭理。
把咱自己個兒的事兒干硬實了,比啥都強。
真要有不開眼的敢伸爪子,也別慫!記住,咱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真懟上了,有你光陽叔頂著!”
陳光陽拍了拍趙小虎的肩膀說道。
“哎!有您這話,俺心里就跟揣了火盆似的,賊他媽踏實!”
趙小虎將胸脯拍的啪啪啪響。
然后這才帶人給四輛大卡車全都開走了。
陳光陽深呼吸一口氣就喊起來了李錚。
大卡車事件告一段落。
正好時間也到了,爺倆得上山去看一看那紫貂的套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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