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陽一聽“養(yǎng)豬場出事兒了”。
剛才涮烤店開門紅的喜悅像被兜頭澆了盆冰水,瞬間透心涼。
他臉上的笑“唰”地凍住,一把攥住王大拐的胳膊,聲音都緊了幾分:“養(yǎng)豬場咋了?王叔,你快說!”
王大拐額頭上青筋直蹦,說話都帶了顫音:“壞菜了!壞大菜了光陽!那豬……那豬圈里的豬,從昨兒后晌開始就不對勁兒了!
大的小的,全蔫巴了!今早更邪乎,趴窩的趴窩,打蔫兒的打蔫兒,不少還‘呼哧呼哧’倒沫子,眼見著……眼見著怕是要一頭接一頭地折??!”
“哎呦我草?!?
陳光陽皺眉。
養(yǎng)豬場!
那可是他整個攤子里的命門!
硫磺皂廠剛支棱起來,正嗷嗷待哺等著豬油脂呢!
這要是豬瘟起來,斷了油脂來源,皂廠立馬就得抓瞎,剛打出來的局面非得砸鍋不可!
“走!趕緊去看看!”陳光陽再顧不上剛趕路回來的疲憊,拔腿就跟著王大拐往養(yǎng)豬場方向猛跑。
養(yǎng)豬場離屯子不遠(yuǎn),沒到跟前,一股子不同尋常的酸腐惡臭就頂風(fēng)飄了過來。
比平時豬糞那股子漚味兒更沖、更鉆鼻子,直往人腦仁里鉆,讓人心頭發(f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