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此事?
難道信簡、信使都是假的?
“是本人要見你!”
于野看向仇玄,更為吃驚道:“你要見我,所為何事?”
一位天仙若是召見城主,傳信便可,卻指使伯勞設(shè)下圈套,擺出如此大的陣仗,莫非水澤與木澤已將他賣了?
“說出奚上的下落。”
“你何不詢問水澤與木澤……?”
“他二人不知?!?
“我又如何知曉……?”
于野眼光閃爍。
水澤與木澤并未出賣他,或者有所保留?
仇玄并未追究下去,帶著冷漠的口吻繼續(xù)說道:“交出火澤的天地星圖,換取你的城主之位。否則,你今日難逃一死?!?
于野的心頭一沉,眉梢微微聳動。
便如奚上所說,各方一直在尋找那份天地星圖。
“于野!”
仇玄似乎失去耐心,催促道:“三息之內(nèi),交出星圖,不然……”
“且慢!”
于野急忙打斷道,翻手摸出幾塊玉牌低頭查看。
“本人倒是尋獲幾枚圖簡,卻難辨真?zhèn)巍?
仇玄已是迫不及待,叱道:“與我盡數(shù)拿來——”
便于此時,十余丈外忽然光芒閃爍,消失的山澗與洞口已恢復(fù)如初。
于野的眼光一瞥,抬手將玉牌砸了出去。
“轟、轟——”
驚雷炸響,火光閃爍,虛空扭曲,強(qiáng)橫的雷威橫掃而去。
仇玄始料不及,轉(zhuǎn)身躲避。另外三人也是驚慌失措,連連后退。
于野卻趁機(jī)穿過兇猛的雷火,一頭扎入洞口之中。
轉(zhuǎn)瞬之間,人在山澗之外,他摸出剩下的一塊玉牌用力揮動,卻聽“轟”的一聲禁制崩潰,山澗中沖出一道裹著火光的人影。
這是火澤留下的洞府禁牌,雖能破解禁制,卻擋不住仇玄,那個家伙追來了。
于野閃身而起,尚未全力飛遁,忽然去勢受阻,森然的殺機(jī)籠罩而下。遂即百丈方圓已是天地隔絕,閃爍的劍光急襲而至。他舉動艱難,修為禁制,化身術(shù)已無從施展,只得再次扔出兩枚玉符。而雷火符尚未炸開,便被劍光碾碎。他吐出一口精血,修為猛然大漲,雙手掐訣,一道紫色的閃電呼嘯而去。
“轟——”
一聲炸響,星矢倒卷而回。
殺氣反噬,于野抵擋不住,凌空橫飛,口鼻噴血。
襲來的劍光稍稍一頓,再次轟然而下。
于野來不及召回星矢,橫移數(shù)十丈,去勢再次受阻,頭頂?shù)膭鈪s如影隨形,駭人的殺機(jī)依然難以擺脫。他被迫左手屈指連彈,右手掐訣一指。隨之魔影閃現(xiàn),瞬即化作一道黑色的劍氣咆哮而去,繼而虛空扭曲、碰撞,隱有風(fēng)雷作響。
“轟——”
巨響聲中,魔影崩潰。
“喀、喀——”
又是幾聲刺耳的炸鳴,令人窒息的攻勢驟然一緩。
卻見奚上已逼到百丈之外,隨著他雙手掐訣,攻勢受阻的劍光猛然大盛,瞬息幻化出數(shù)十道銀色的閃電,再次帶著凌厲的殺機(jī)轟然而至。
于野仍在倒飛,神色無奈。
化身術(shù)無用,雷火符難以奏效,借天妖術(shù)提升修為,并同時祭出七殺劍訣的第六殺,與天禁術(shù)的殺字訣,還是擋不住奚上的攻勢。
真仙與天仙僅有一字之差,而強(qiáng)弱如此懸殊。倘若遇到金仙,或仙君,又豈有命在。
轉(zhuǎn)念之間,一道道劍光到了眼前,仿若一條條銀色的游魚,神奇而又怪異,卻帶著滔天的殺機(jī),勢必要將他撕碎、吞沒。
于野咬緊牙關(guān),收起星矢,雙手一揮,前多了一尊金色的大鼎。便聽“叮叮當(dāng)當(dāng)”一陣金戈炸鳴,雖然擋住了劍光,卻擋不住瘋狂的力道,他禁不住雙臂顫抖,懷抱著大鼎栽下半空。
仇玄卻是不依不饒,再次催動殺機(jī)。
另外三人也趕了上來,左右包抄,劍光閃爍,禁制紛飛,這是要阻斷于野最后的退路,也阻斷了他最后的生機(jī)。
于野一邊墜落,一邊左右張望。
下方便是夙吉谷,終究未能逃出百里之地。他曾渡劫于此,今日亦將葬身于此?
祭出魔塔、召喚蛟龍,再拼上一回?
不,尚未山窮水盡呢。他還有一個幫手,一個或?qū)⒛孓D(zhuǎn)勝負(fù)的關(guān)鍵人物!
眼看著仇玄催動劍光又一次襲來,三位合道修士已守在山谷中結(jié)網(wǎng)以待,于野懷抱的金鼎突然消失,一位中年男子擋在面前,也恰好幫他擋住了攻勢,匆忙之間被迫張口吐出一道劍光,并急聲大喊:“仇玄,住手……”
“轟——”
劍光對撞,巨響轟鳴,殺機(jī)崩潰,震蕩的威勢橫掃四方。
于野趁機(jī)身形一閃,橫移數(shù)百丈,轉(zhuǎn)而沖天飛起,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飛遁遠(yuǎ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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