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野卻是懶得多想,企圖害他的人比比皆是。此時他只想著如何傳遞消息,讓歸元子躲開那位紅衣前輩!
眾人達(dá)成一致,不再耽擱,飛上半空,就此離開了飛仙谷……
次日黃昏。
一個小小的村子出現(xiàn)在前方的山谷中。
蟠龍寨!
而尚未飛到近前,便有兩道人影出現(xiàn)在村外的山坡上。
于野搶先一步飛了過去。
文桂愕然道:“詹坤、成施……?”
兩位中年男子,竟然是詹坤與成施,為升龍嶺之行的同門弟子,既然鄂安與應(yīng)齡已經(jīng)離去,他二人怎會滯留在蟠龍寨?
轉(zhuǎn)瞬之間,眾人落地。
于野顧不得避嫌,拉著詹坤躲到一旁竊竊私語。
文桂與赤離、賴冕則是圍著成施詢問緣由——
“成師弟,你與詹坤緣何在此,鄂長老與其他同門又在何處?”
“鄂長老接到師門傳信,說是平陽子在落雷谷遇險,吩咐他帶人前去接應(yīng),卻怕各位不知詳情,命我二人在此等候!”
“已等候了多久?”
“一個月?!?
“鄂長老是否知曉我等的去向,譬如天神寺?”
“鄂長老未曾提起此事,既然各位安然無恙,你我明日趕往落雷谷,未見柯兆、匡寧兩位師兄……”
“柯兆與匡寧的下落以后再說,多謝成師弟的指教!”
文桂點了點頭,又?jǐn)[了擺手,與赤離、賴冕走到一旁,彼此卻面面相覷、默然無語。
之前所有的猜疑,忽然落空。
鄂安與應(yīng)齡之所以提前離去,只因有事在身,而非故意為之。倘若猜疑有錯,那么在天神寺暗下毒手的究竟誰?
“呵呵!”
便聽詹坤笑道:“于師弟,不必?fù)?dān)憂!”
文桂循聲看去。
詹坤轉(zhuǎn)身走來,拱手道:“數(shù)日不見,文師兄倒是神采如舊,我卻擔(dān)驚受怕,唯恐無緣相逢!”
文桂露出笑容,又臉色一沉。
詹坤與賴冕、赤離舉手致意,然后與成施說道:“成師弟,明日由你陪同文師兄、于師弟啟程趕往落雷谷,而我要事在身,不得不先行一步!”
罷,不待詢問,也不容置疑,他轉(zhuǎn)身踏劍騰空遠(yuǎn)去。
“咦,他有何要事這般匆忙?”
文桂疑惑道。
赤離與賴冕也是頗感意外,卻不便過問仙門事務(wù)。
誰想成施竟然搖頭不知。
于野應(yīng)該知情,而只要他不說,休想從他口中問出半句話。他果然誰也不理,獨自躲在樹下盤膝而坐,看他嘴角微翹,好像是如釋重負(fù)。
文桂悻悻作罷,與眾人各自歇息……
一夜過去。
有成施帶路,一行離開了蟠龍寨。
蟠龍寨,位于日南郡。而落雷谷,位于弘農(nóng)郡。此去路途遙遠(yuǎn),唯有循著玄土、云夏的邊界,先后穿過蒼梧、合浦、扶風(fēng)三郡,方能最終抵達(dá)弘農(nóng)郡的落雷谷。幸虧大小仙門與城鎮(zhèn)設(shè)有傳送陣,使得長途跋涉免去了幾多辛苦!
三日后。
合浦郡,九芝城。
這日的傍晚時分,城西的院子內(nèi)走出一群修士。為首的乃是文桂與成施,于野與賴冕、赤離等人隨后而行。
“成師弟,找家客棧歇歇腳,就此洗漱一番,稍作休整!”
“嗯,天色已晚,著實不便趕路,便依文師兄所,小弟這便尋找客棧——”
沒有師門長輩同行,文桂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囂張,成施只得聽計從,忙著尋找落腳歇息的客棧。
“赤門主,你若入住客棧,開銷自理??!”
“呵呵,一路之上傳送陣與客棧的開銷,盡管算在我的頭上!”
“這又何苦呢?”
“本人與各位有緣,理應(yīng)如此!”
文桂嫌棄赤離帶著弟子耽誤行程,赤離卻執(zhí)意結(jié)伴同行。與其說他與文桂、賴冕有緣,不如說他認(rèn)定了于野而存心糾纏下去。
于野背著雙手,默默隨行。
九芝城,據(jù)說盛產(chǎn)靈藥,倒也名副其實,數(shù)里方圓的小城,整潔、有序,城內(nèi)城外動靜相宜,卻少了幾分凡俗市井的煙火氣息。
片刻之后,成施在前方的街口招手,他身后是家客棧,靈芝客棧。
于野一邊瀏覽街景,一邊跟著眾人往前。
客棧的旁邊,是家賣酒的鋪子,有人在柜臺前品嘗酒水,并不住的點頭稱贊。買酒的是個中年修士,金丹修為,看他的背影竟然有些眼熟?
于野的腳下一頓。
中年人恰好回頭,猛然瞪大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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