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離婚,就只有回二叔家這一條路,可回了二叔家,要不被繼續(xù)虐待,要不就被賣了賺彩禮。
無論哪一條路,她都不想。
只好先茍著,反正這個便宜老公不舉,她既不用圓房,也不用生孩子,倒也是好事。
秦舒月剛想明白,秦舒雪就推門而入。
她進來后,指著秦舒月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怎么能讓顧晏走了?!”
秦舒雪的長相完全隨了她親娘,眼睛偏小,單眼皮,整體很寡淡,此時怒目圓睜的樣子跟潑婦沒啥兩樣。
她比秦舒月要小兩歲,但背地里從來不叫秦舒月“姐姐”,也從未真心尊重過秦舒月。
剛剛被穿越的事情完全沖擊了大腦,秦舒月這才想起來,秦舒雪因為怕原身不聽話,一直偷偷在隔壁廚房里聽墻角。
秦舒月從炕上下來,一邊整理自己略有些凌亂的衣服一邊垂眸道:“他要走,我想攔也攔不住?!?
秦舒雪恨鐵不成鋼看著秦舒月,語氣中還夾雜著嫉妒:“白長了一副狐媚子模樣,連個男人都搞不定!”
然后她往門口的方向啐了一口:“我呸!又謊稱自己不行當借口!真不是男人!”
秦舒雪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紙包,放進秦舒月的手里:“這個你拿著,想辦法讓顧晏吃下去?!?
“這是什么?”秦舒月有種不太美妙的預感。
“還能是什么?家里給母豬催情的藥??!”秦舒雪哼笑,“到時候由不得顧晏不愿意!”
秦舒月:“……”這是能給人吃的東西嗎???
離譜!
“給你三天時間,要是再不成事,別怪我們不客氣!”放完這句狠話,秦舒雪就離開了。
秦舒月打算把藥扔掉,她絕對不可能給顧晏用這種藥,太缺德了!
還沒等她走到扔垃圾的地方,一個中年婦人闖了進來,滿臉焦急道:“舒月!不好了!你家那小子落水了?。?!”
秦舒月隨手把藥扔進距離她最近的柜子里。
最開始,她沒有反應過來中年婦人嘴里說的“你家那小子”是誰,下一秒才明白,說的是原身繼子——顧陽。
顧陽是顧晏戰(zhàn)友的遺孤,今年十歲了。
秦舒月顧不上其他,立刻道:“李嬸,他在哪呢?快帶我去!”
“還能在哪兒?就在白渭河!”平時走路慢騰騰的李嬸腳步飛快。
白渭河在長里屯的最東面,水流不徐不疾,一座大橋橫跨于上。
秦舒月遠遠看見河邊聚集了一群孩子和幾個婦女,她趕緊跑了過去。
初夏溫度不是特別高,陽光灑在河面,波光粼粼的,一個身影正在水里拼命的撲騰。
周圍都是女人孩子,根本沒人下去救人。
甚至人群里,有個七八歲的小胖墩還在拍手高興的喊:“落水狗!落水狗!”
發(fā)現(xiàn)秦舒月來了,小胖墩身后的一個女人連忙捂住小胖墩的嘴。
看來是和顧陽有仇了,秦舒月顧不上生氣,人命關(guān)天,她脫下身上的褂子,一頭扎進水里。
她會游泳和潛水,有證的那種。
驟然下水讓她渾身打了個激靈。但她很快適應,穩(wěn)了穩(wěn)神,朝顧陽游了過去。
看到秦舒月下水,有人驚叫:“秦舒月不是個旱鴨子嗎?怎么不等等,她這是找死呢?!”
“找死就找死,反正跟我們沒關(guān)系?!蔽嫘∨侄兆斓娜茄叟苏f道。
“劉寡婦,你怎么說話呢?!”
……
在距離顧陽還有大約兩米時,秦舒月的小腿處傳來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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