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不驕不躁,不自在的縮回手,“這只是基本功而已?!?
“小先生的的基本功,是多少人的望塵莫及?!崩险呒拥恼f道,“小先生此去縣城,是幫人看事情嗎?”
李安搖搖頭,“不是,我是去談業(yè)務(wù)的。”
“談業(yè)務(wù)?小先生這本事,還需要出門談業(yè)務(wù)嗎?”老者十分驚訝。
“嗯!”李安想到村子里的水蜜桃,不由得憂愁起來,“我們村的水蜜桃賣不出去,村子里的人都很難過?!?
水蜜桃?
老者再次驚訝,還以為這小先生是去談風(fēng)水算命的業(yè)務(wù)呢!
老者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即想到了什么,立馬說道:“正巧,我有個朋友最近正準(zhǔn)備采購一批水蜜桃做罐頭,我讓他來看看。”
“你不怕我們的水蜜桃有科技與狠活嗎?”李安認(rèn)真的問道。
老者不由得低笑,竟然還有人這樣貶低自家產(chǎn)品的。
他笑了笑,“小先生能說出那樣的一番話,有那樣的本事,推薦的水蜜桃,一定不會有問題?!?
“謝謝,這是我們村長的電話,老人家可以和我們村長聯(lián)系。”李安從包包里掏出一張簡單的名片,遞給老者。
老者接過名片,我在手中,客氣的問道:“不知道小先生如何稱呼?”
“李安!”李安回答。
老者還想說什么,這時候,司機提醒車子即將發(fā)車。
老者感覺有很多話想說,不過想到他要辦的事情,還是依依不舍的下了車。
老者下車后,李安低頭,從包包里拿書。
“誒,小伙子,你剛才說的挺玄乎的,要不幫我也算算?”
李安扭頭,見售票員笑呵呵的坐在他旁邊。
這售票員李安見過幾次,是個五十歲上下的女人,微胖,齊耳短發(fā)微卷。
李安伸出手。
售票員立馬會意,剛才李安和老者的話,售票員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她從包里翻出來一張二十的紙幣,放在李安的手中。
李安收起紙幣,問道:“你想要算什么?”
售票員想了想,哈哈一笑:“那就算一下我什么時候做奶奶?”
兩人說話的時候,班車?yán)镬o悄悄的,其余的人都伸長脖子,往這邊瞧。
李安目光落在售票員的臉上,十來秒后,說道:“兩年零七個月?!?
“兩年零七個月,時間這么準(zhǔn)確嗎?”售票員微微皺眉。
李安收回目光,繼續(xù)說道:“你兒子今年五月份結(jié)婚,不過你想要做奶奶,還得等。”
售票員有些失望,同時也有些不信。
他兒子和兒媳正在積極備孕,兩個年輕人,身體沒有毛病,生孩子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她臉上的笑容變淡,起身隨意說道,“謝謝了?!?
李安看著售票員,補充道:“不過,你馬上要做外婆了?!?
“什么!”售票員剛剛才轉(zhuǎn)過身,聽到李安的話,不由得立馬將頭轉(zhuǎn)回來,死死的盯著李安,“話不可以亂說,我女兒現(xiàn)在男朋友都沒有?!?
李安看著售票員的臉,神色平淡,“生了,是個女孩兒,你做外婆了。”
“住口,我女兒才二十二歲,不可能生孩子,你再胡說八道,我可是要罵人了?!笔燮眴T臉色鐵青。
女孩子的名譽很重要,這小年輕這樣說她的女兒,她女兒以后怎么嫁人。
不過,李安像是沒有聽到售票員的話一般,自顧的說道:“你女兒很危險,我這里有個東西,能救她一命?!?
李安說完,從包包里拿出來一個紙人,放在旁邊的位置上,“只要在上面寫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就能保她半個小時?!?
售票員看著那個紙人,臉色變了又變。
最終,她還是沒有去撿那個紙人,如果她撿了,豈不是在眾人面前承認(rèn),她女兒真的在生孩子嗎?
李安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fēng)景。
他能說的,能做的都做了,那條命能不能保下來,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售票員坐在前面的一個空位上,始終心神不寧。
她掏出手機,想要給女兒打個電話,但是又不想承認(rèn)李安說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