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鴻毫無猶疑的平靜道:“每一屆妖皇的血脈之力一旦覺醒,并練就《金烏焚世錄》,那么,他的實(shí)力必將幻妖無敵!千年前,先妖皇在君玄境四級時覺醒血脈,玄力直接提升至君玄境九級,小妖后目前的玄力是君玄境五級,血脈覺醒之后,玄力將會至少提升至君玄境九級巔峰!而且由于身負(fù)《金烏焚世錄》,完全足以匹敵君玄境十級!同時,她覺醒的金烏炎力還會對只有稀薄金烏血脈的王族之人造成極大的壓制,到時候,就算是明王,也不可能是小妖后的對手?!?
“原來如此?!痹瞥何⒙扼@訝,他之前有所了解,每一屆妖皇以妖皇璽進(jìn)入金烏祖地后,會直接玄力飆升,天下無敵……原來并不是夸張之語。
如此小妖后已拿到妖皇璽,也便能夠進(jìn)入金烏祖地,而金烏雷炎谷,也剛好就在半個月后開啟。
“既然一旦血脈覺醒,便會讓小妖后的實(shí)力有如此夸張的提升,那么……”云澈沉眉道:“如果我是淮王,就會用盡一切可能的辦法阻止小妖后進(jìn)入金烏雷炎谷的金烏祖地!”
“沒錯!”慕飛煙點(diǎn)頭,目光陰厲:“所以,半月之后,金烏雷炎谷開啟之期,我會喊上那幾個老家伙,親自護(hù)送小妖后到金烏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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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城,淮王府。
淮王回到王府時,臉色平靜如水,但府中之人一靠近他,便會不由自主的狠狠打一個冷顫,讓他們心悸的不敢靠近。
“王爺,老爺讓你回來后馬上去見他?!被赐鮿偺みM(jìn)府門,一個面色蠟黃,頭長短角的人迎了上來,低聲道。他的樣子,和被云輕鴻重傷的巖龍尊者極為相似。
聽到“老爺”二字,淮王的眉頭猛的一動,微一點(diǎn)頭,快步向前走去,幾步之后,他忽然停下,側(cè)首道:“夜兒傷勢如何?”
臉色蠟黃的男子道:“輝夜殿下傷勢比預(yù)想的要重,轟入他體內(nèi)的力量極為霸道,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驅(qū)散……只怕輝夜殿下要修養(yǎng)至少三個月?!?
淮王的眉頭微微一緊,沒有說話,默然走入后院之中。
打開結(jié)界,進(jìn)入密道,淮王最終停步在一幕寬大而漆黑的珠簾之前,珠簾之后,模模糊糊的映出一個漆黑的人影。
淮王單膝而跪,閉目道:“父王……”
“無須多,今日之事,為父已經(jīng)全部知曉了?!逼岷诘闹楹熤?,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這個聲音讓人無法判斷其主人的年齡,似來自天外便飄渺,又似來自煉獄般幽冷。
“云輕鴻兩個月前忽然傷勢痊愈,玄力恢復(fù)。我本以為這可能會是唯一預(yù)料之外的變數(shù)。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提到云澈,縱然以淮王之心性,都忍不住狠狠咬牙切齒。今日之辱,今日之恥,今日之?dāng)?,都是平生未有?
“此事怪不得你,云輕鴻之子厲害無比,還帶回妖皇璽與云滄海之遺體,今日就算是為父到場,也難逆敗局。”珠簾后的聲音道:“今日計劃未能實(shí)施,尚在其次,但天下之心卻被攏向云家,這才是最惡之處。如此一來,至少二十年,我們都不可輕動?!?
“……我要親手把那云澈……千刀萬剮!”淮王狠狠的道。
“如此失心之語,為父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看來你這次,是徹徹底底的大敗?!敝楹熀蟮穆曇羝届o冷幽的如同無際的黑夜:“但他狡猾之極,卻又敢如此肆無忌憚,必有所依!這世上,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沒有摸清的敵人。在查清他一切底細(xì)之前,對他出手,無論明里還是暗里,都是不智之舉。”
“這一點(diǎn),我明白?!被赐跻а赖溃骸拔疫@就派人……調(diào)動所有耳目,去探查他的所有底細(xì)!尤其是他的師門……還有如何從天玄大陸來到這里的!”
“不!現(xiàn)在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敝楹熀蟮穆曇糇兊酶雨幚?,一簇赤黑色的火苗忽然在黑暗中燃起,如同在深淵中搖曳的鬼火:“為父讓你來,是去殺一個人?!?
“殺誰?!?
“小妖后。”
“什么?”淮王猛的抬頭。
“現(xiàn)在,是殺小妖后的最佳時機(jī)?!币魂嚳植赖睦湫β曧懥似饋恚骸岸沂撬H手送給我們的機(jī)會。她現(xiàn)在非但孤身一人,而且就在誰都不會靠近的金烏雷炎谷之中。”
“她以為得到妖皇璽,就可以覺醒血脈……天真……”
“此事不宜驚動任何人,人越少越好……為保證萬無一失,為父會親自與你同去,讓她死的毫無痕跡!哈哈哈哈哈哈……”
赤黑色的火焰在狂笑聲中瘋狂搖曳,一股陰寒的風(fēng)吹起,帶的珠簾嘩嘩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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