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慧云的聲音倏地變得緊張:“你怎么知道?”
易渺闔了闔眼,聲音冷下來:“我不管你是要做什么事,但我警告你,徐家不好惹,你去招惹他們,就真的不怕死嗎?”
“我早就接觸過徐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是省油的燈?!?
聞慧云嘴硬:“我都說了我沒做什么,你兇什么兇?”
易渺不耐地擰眉:“如果你是要找我的親生父母,你趁早歇了這個心思,徐家已經(jīng)找到徐聽夏,也辦過宴席了,早就已經(jīng)向社會各界宣布這個消息,已經(jīng)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你呢,糾纏人家這么久,有什么消息了嗎?人家理你了嗎?你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跳來跳去,得到想要的了嗎?”
“你自己不要往火坑里跳?!?
聞慧云這樣做,在易渺眼里,不過是癡心妄想,妄想一步登天。
聞慧云在那頭許久都不說話,然后啪的掛斷電話。
易渺將手機(jī)砸在床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那頭的聞慧云在病房都要等地敲斷大腿也不見有人給她打來電話。
怎么回事?
按理說,按照甘曼凝的速度,她和易渺的親子鑒定的結(jié)果不是早就出來了?
難道她給錯電話號碼了?
或者說,甘曼凝根本就沒有去做。
不行。
聞慧云想到這個結(jié)果,立刻站起來。
她得再去找找甘曼凝說一說,不能就這么算了。
聞慧云也根本沒有把易渺說的話放在心里,她想易渺年輕,什么也不懂,不懂錢的重要性,所以總是阻攔她。
易渺總有一天會知道錢的重要性。
聞慧云猛地從床上站起來后,突然地,左下腹部就傳來劇烈的疼痛。
她疼得嘶了一聲,捂著腹部,蜷縮腰身,另一只手撐著床頭柜緩緩地坐下來。
這股疼痛離開之后,聞慧云的眉頭越皺越深,眉宇間的憂慮越來越濃厚。
她的腎衰竭越來越嚴(yán)重,即使按照醫(yī)生的囑托每天服用藥物,按規(guī)定的時間去做腎透析,也無法阻止她身體的衰弱。
毫無疑問,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腎源,她的生命將終止在未來不久的一天。
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更加需要一筆錢,足以讓丁光霽富裕生活的一筆錢。
緩過這陣疼痛感,聞慧云站起來,走出病房。
可是這一次,聞慧云卻沒辦法靠近原莊的大門。
就在她距離原莊還有一百米的地方,幾個保安突然從路邊的草叢中蹦出來,拿著棍子對著她兇神惡煞地吼叫著。
“又是你?趕緊滾!”
聞慧云嚇了一大跳,拽著帆布包,往另一個方向跑,企圖躲過保安。
可當(dāng)聞慧云跑到另一側(cè)后,另一邊路的草叢里也突然蹦出來兩個保安,舉著棍子。
聞慧云的臉都被嚇白了,前后左右都有保安。
聞慧云的聲音緊張,將包拽到胸前,警惕地看著這群保安。
“我只是來見見朋友,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保安冷笑,拿著棍子越靠越近,呸了一聲:“朋友?你在這里有什么朋友?這里都是有錢人,你看你這副窮酸樣,有什么朋友?”
“上次警察已經(jīng)教育過你了,這次還來是吧?”
聞慧云的脾氣很硬,揚(yáng)聲道:“就是朋友!徐家徐夫人就是我朋友,我找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