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有些忙。”
“太子妃,沈國公夫人遞了帖子想見您一面?!睂m人拿來了請?zhí)?
宋玥接過請?zhí)匆娚厦媸煜さ淖舟E,驚訝道:“快請進(jìn)來?!?
片刻后沈國公夫人帶著一名女子入宮拜見,看見來人,宋玥將人扶起,上下打量著來人。
正是沈如韻。
沈如韻梳著婦人鬢,臉上露出了嬌羞笑容:“許久不曾拜見,太子妃可好?”
“一切都好,倒是沈姑娘如何?”
“回太子妃話,小女沈琬上個月許配給了國公爺?shù)牟肯聫埣?。”沈國公夫人開口解釋。
原本沈國公是要將沈如韻遠(yuǎn)送離開京都,找個誰也不認(rèn)識的地方嫁了人,出城時,恰巧沈如韻的馬車壞了,遇到張大人。
張大人英雄救美,對沈如韻一見鐘情,又得知是沈國公一直嬌養(yǎng)在府上的小女兒,舔著臉上門求親。
信誓旦旦地保證一定會對沈如韻好。
沈家念張大人有誠意,便促成了這門婚事。
也將沈如韻的名字改成了沈琬,對外宣稱她身子弱,從未見過生人,倒也沒有人驚覺不對勁。
宋玥拉著沈琬的手,上下打量,笑著說了一句恭喜,轉(zhuǎn)頭叮囑琥珀取賀禮來。
是一對如意鴛鴦環(huán)玉佩。
“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太子妃。”沈琬笑著接納。
兩人又聊了一會,沈琬此刻渾身散發(fā)著小女兒般的嬌羞,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閑聊過后,沈國公夫人將沈琬打發(fā)出去了,收斂起玩笑神色,壓低聲音在宋玥耳邊嘀咕:“國公爺負(fù)責(zé)押運(yùn)糧草,一直以來都小心謹(jǐn)慎,不敢有絲毫馬虎,還是遭賊了?!?
宋玥蹙眉。
“收繳上來的糧食里,有不少參了五石粉,國公爺不敢打草驚蛇,特意讓臣婦來稟報,太子妃,這五石粉的糧食一旦被士兵吃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上癮,根本無心戀戰(zhàn)。”沈國公夫人語重心長地說。
“竟有此事!”宋玥大怒。
“國公爺私底下派人查過了,販賣糧食的百姓并不知曉此事,還有一個鎮(zhèn)子上有不少人染上怪病?!?
沈國公夫人憂心忡忡:“這會不會和東瀛有關(guān)?”
宋玥挑眉:“國公夫人何出此?”
“臣婦聽國公爺說,這樣的怪術(shù)常發(fā)生在東瀛那邊,所以暗自揣測?!?
宋玥抿了抿唇:“此事本宮已知曉,多謝夫人提醒?!?
“這都是國公府應(yīng)該做的。”沈國公夫人慶幸當(dāng)初沒有和宋玥作對,而是及時醒悟,才有了今日的國公府一門榮耀。
她自然是堅定不移地站在了太子一黨。
送走了沈國公夫人母女倆,宋玥起身去了一趟議政殿,小太監(jiān)看見她來,立即迎上前:“太子妃?!?
“殿下呢?”
“回太子妃,殿下正在和幾位大臣商量要緊的事。”
聞她去了偏殿等候。
剛坐下沒一會兒允恪匆匆來了,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散,柔聲道:“你怎么來了?”
看著允恪一臉疲倦,她有些心疼:“剛才國公夫人去了一趟翊坤宮,殿下是不是在為了糧草發(fā)愁?”
允恪點頭,怒火沖天:“這幫小人太陰損了,私底下潛入北楚搞破壞,幸虧被國公及時發(fā)現(xiàn),否則,后果難以估量。”
宋玥忽然道:“殿下,妾身有一計?!?
“殿下冊封梁穎郡主為長公主,讓駙馬爺協(xié)助沈國公押送糧草,另,將長公主府一族全部召見入宮陪伴妾身。”
梁穎郡主的生意遍布北楚,南疆還有東瀛,堪稱富可敵國也不為過,糧草的事還得從郡主身上找回來。
冊封長公主的圣旨一下,梁穎郡主正在啃著果子,冷不丁的就成了長公主,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綻放,又聽太子以北楚帝的名義下令,召長公主一族入宮陪伴太子妃,協(xié)助太子妃協(xié)理六宮。
梁穎郡主眉心一皺。
“長公主,皇上還說要讓駙馬爺協(xié)助沈國公押運(yùn)糧草。”小太監(jiān)道。
“是皇上的意思?”
小太監(jiān)點頭:“是皇上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圣旨。”
梁穎長公主一臉糾結(jié),這些日子好不容易跟丈夫緩和關(guān)系,現(xiàn)在丈夫落了一個押運(yùn)糧草的差使,豈不是要夫妻分別?
“長公主,押送糧草這事兒多少人求之不得呢,一旦打勝仗,皇上必定會狠狠嘉獎長公主府的。”小太監(jiān)道。
梁穎長公主哼哼兩聲,她現(xiàn)在可不敢貪圖不屬于自己的榮華富貴,只要別算計她就行。
即便不同意,也只能捏著鼻子應(yīng)了。
領(lǐng)了圣旨當(dāng)即就收拾東西入住皇宮,就在翊坤宮的隔壁錦繡宮安頓住下,駙馬爺次日便跟著沈國公出門籌備糧草。
兩宮一墻之隔,梁穎長公主即便再不想見,架不住宋玥有心出現(xiàn),兩人還是遇見了。
“長公主?!彼潍h露出甜甜的笑容。
梁穎長公主卻覺得背脊發(fā)涼,皺著眉頭,有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在心頭縈繞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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