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是擦槍走火。
這些人對著持槍男子破口大罵:
“草了!你他媽怎么搞的!”
“媽的,告訴你別擦槍走火,幸好射出來的一發(fā)沒有威脅的子彈,否則你死定了!”
“傻逼一樣的玩意,快向老大跪下認(rèn)錯!”
“唉唉?這是玻璃子彈?沈北真是腦子秀逗了吧?”
“老大,你沒事吧?額頭上的液體是什么玩意?要不要擦擦?”
……
此時的赤云烈臉色鐵青,黝黑無比。
玻璃子彈……
又是玻璃子彈!
上一次的玻璃子彈讓自己活剝了自己的肚皮。
這一次卻是射在自己的額頭上!
赤云烈眼神顯得無比扭曲,仿佛充斥著五湖四海也無法洗刷的暴怒殺機。
千算萬算,最后還是讓沈北得逞了!
不!
赤云烈緩緩抬起頭,這樣前所未有的挫敗、恥辱,更是讓心中近乎癲狂了,他看著對面的手下,語氣極度冰冷的說道:“你是什么時候和沈北成為盟友的?”
那男子神色恍惚一下:“老,老大,你在說什么?”
“我在問你,你是什么時候成為沈北助手的!”
“我沒有!冤枉啊!”男子辯解著:“大家都看著呢,我手指根本沒有觸碰扳機!”
赤云烈突然冷笑一聲,手掌一番,一把血色大刀豁然出現(xiàn)在手中:“我讓你交待問題!”
一時間,整個場面極度壓抑起來,其他人由衷的感受到,赤云烈好像真的誤會了什么。
一些人幫忙辯解著:
“老大,你這可是誤會了,他可是土生土長的庇護所人,怎么會和沈北廝混在一起呢?”
“是啊,誤會,絕對是誤會,老大,你也不是沒事嘛,回頭好好打他一頓就行了?!?
“要不,剁掉他一根手指吧,不至于要他命,老大,你把血刀收一收。”
然而,下一刻。
眾人便看見赤云烈的刀身上血色的脈絡(luò)陡然亮起,仿佛打開了地獄之門,拖出了一道陰森、恐怖、暴戾的長長血虹。
噗呲一聲!
那持槍的男子一顆頭顱高高拋飛而出,眼中殘留著一絲驚愕和不甘,斷裂的脖頸處鮮血噴涌!
赤云烈沒有任何花哨,以絕對的力量碾壓,一刀斃命!
眾人皆是傻眼。
看著男子緩緩跪倒在地,萬般觸目驚心。
要知道,赤云烈的性格可不是如此暴躁的。
僅僅是操作失誤,也不至于要了忠心耿耿手下的人命。
其中一人倒吸一口涼氣,語氣顫抖著:“老大,你……不至于??!”
此時的赤云烈臉色冷硬似鐵,十分難看,更是氣抖冷,他冷漠的說道:“你以為我想!看看我的肚子,就是中了這個玻璃子彈,不得已才硬生生挖開求生!”
“他媽的,我現(xiàn)在得剝了我的額頭皮肉不可!”
赤云烈一字一句,離奇詭異,毛骨悚然,又宛如驚雷,在在場所有人員的內(nèi)心深處轟然爆震,令大腦仿佛都空白了一瞬。
此話一出,全場的手下頓時一驚。
誰也沒想到,小小的玻璃子彈,竟然是讓赤云烈?guī)缀跏菙啾矍笊母矗?
“臥槽!”
“這子彈威脅力這么大嗎?”
“草了,這家伙真是死有余辜!”
“鞭尸!你媽的,害得老大這么慘!”
……
一群手下對著斷頭的尸體,一頓打砸,腦袋踩稀碎。
而赤云烈端著血色之刃,深吸一口氣,開始切割自己的額頭皮肉。
他還能怎么辦!
手下的愚蠢,擦槍走火,再次讓自己中招,真是應(yīng)了沈北那句話:讓我?guī)湍愫煤脺p肥。
真是割肉減肥??!
不過,赤云烈此時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割掉額頭皮肉可比肚皮簡單多了。
也不用擔(dān)心毀容,回頭使用一些藥劑就可以重新長出來。
只不過心中的郁悶之氣,真是無處宣泄。
“媽的,真是上天都幫助沈北這個家伙?!?
赤云烈一臉陰沉的喃喃自語。
在他看來,確實是如此,一把丟棄的狙擊槍,都能被手下玩走火,走火就走火吧,偏偏是槍口對著自己才走火!
真是草了!
很快。
赤云烈將額頭中彈部位周邊的皮肉全部剝離。
鮮血流了一臉,如同浴血的陰鬼。
他拿出手帕,擦拭著額頭血液。
這一擦,赤云烈心中咯噔一聲。
他的手指觸碰到頭骨后,竟然摸到那條輕微的細縫!
這個細縫實在是太小,赤云烈在中彈之時,根本沒察覺到。
現(xiàn)在一摸,赤云烈整個人喉結(jié)滾動,眼皮微跳,頓時嘩然!
完……
完蛋了!
那液體一定……一定順著頭骨上的裂縫鉆進自己的腦袋里面去了!
赤云烈身軀瞬間緊繃起來,一股猶如萬年冰窟的寒氣從腳底板順著脊柱竄到后腦勺。
要……要割掉自己的腦袋嗎?
那他媽不是死人了么!
“草!?。。。?!”
赤云烈猛然大吼一聲,雖然不知道橙黃色液體有什么副作用,會產(chǎn)生什么致命的效果。
但他面容流露出酷烈到極點的煞氣、殺意:“媽的,都給我住手!”
手下們被赤云烈這一嗓子嚇的一激靈,紛紛看著赤云烈。
赤云烈削斧鑿的面容,顯露出別樣的恐怖:“我中毒了,割掉額頭皮肉也沒用,找!動起來,馬上給我找到沈北!我需要解藥!”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是赤云烈唯一想到求生的思路。
手下眾人:?。?!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