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黑了傅聿瑾的電話,沈唐拉了下身上的被子,將自己整個(gè)人蜷縮進(jìn)被子里。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下來,窒息的情緒也席卷而來。
她的心中一片悲涼,也許她這輩子就是不配做一個(gè)母親。
沈唐是哭著睡著的,剛流產(chǎn),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她的心中更是亂成一團(tuán),孩子沒了,她自己難受,剛得知她懷孕還沒高興多久的老夫人他們,現(xiàn)在又要得知她失去了孩子的消息。
她實(shí)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講這件事。
睡夢(mèng)中,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夢(mèng),在某一刻她突然感覺屋內(nèi)的空氣就那樣冷了下去,冷得人膽寒。
她縮了縮瘦弱的身子,被子被人一把掀開,沈唐從睡夢(mèng)中被驚醒,睜開眼睛對(duì)上的是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睛。
看到來人,沈唐先是心中一驚,很快所有情緒變成無盡的冷漠,她很清楚,他是興師問罪來了。
“你把孩子打了!”并非問句,傅聿瑾的雙眸氣得猩紅。
想到孩子,沈唐的心往下一沉。
傅聿瑾一把拽住沈唐的胳膊,“我問你,你是不是把孩子打了,說話!
沈唐,你到底在鬧什么?你懷疑許婉綰害了你媽,你就去許婉綰的別墅把別墅點(diǎn)了,害得許婉綰重度燒傷。
你怨我不相信你,你就把我們的孩子打了,是不是?”
傅聿瑾是窩著火來的,先后得知這兩件事,傅聿瑾?dú)獾讲荒茏砸选?
沈唐的胳膊被他拽得生疼,身體也忍不住顫抖起來,“放開我?!?
“回答我?!备淀茶岷诘捻永餄M是瘆人的怒火,像是要泯滅一切。
“許婉綰害了我媽這件事,我不是懷疑,就是她害了我媽,火是許婉綰自己點(diǎn)的,是她要燒死我,孩子是在混亂中沒掉的。
因?yàn)楦闵鷼馊ゴ虻艉⒆?,傅聿瑾,我說過你在我心里已經(jīng)一點(diǎn)都不重要了,我又怎么可能會(huì)因?yàn)槟闳ゴ虻艉⒆?,你配讓我傷害自己,傷害孩子嗎?”沈唐氣紅了眼,直直地瞪著傅聿瑾,跟傅聿瑾對(duì)視。
“你放開我!放開!”
傅聿瑾拽著沈唐的胳膊沒有松開,沈唐低下頭,狠狠地咬在傅聿瑾的手上。
傅聿瑾深深地蹙了蹙眉,可他卻沒有松開沈唐。
“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去許婉綰別墅里的人是你,安然無恙出來的人是你,被大面積燒傷的人是許婉綰,現(xiàn)場(chǎng)有綁人的繩子,甚至你還給許婉綰喂了老鼠藥是不是?這些都是許婉綰親口說的,你敢說不是你做的嗎?”傅聿瑾怒不可遏。
“你說是許婉綰害了你的母親,證據(jù)呢?拿出來啊,空口無憑,我憑什么相信你?!?
沈唐身體難受得不行,還要被傅聿瑾這樣質(zhì)問,她頭發(fā)凌亂,臉上還掛著淚痕。
什么老鼠藥,殺人是要償命的,沈唐當(dāng)時(shí)還懷著孩子,又怎么會(huì)真的喪失理智,不管不顧的跑去塞給許婉綰吃下老鼠藥。
不過是普通的藥,故意嚇許婉綰罷了。
“去她別墅里的人是我,因?yàn)槲夷玫搅怂ξ夷赣H的證據(jù)?!?
“好,證據(jù),拿出來。”傅聿瑾松開沈唐的手,滿眼陰鷙地看著沈唐。
沈唐想去拿自己的外套,那支錄音筆被她放在了外套里,可她一摸衣服的口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