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揪住那寨主:“解藥!拿出來!若敢?;?,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寨主早已嚇破膽,顫巍巍地掏出一個黑色小瓶:“解解藥口服,但中毒已深,需以至陽內力,化開藥力疏通心脈,否則無效?!?
林臻奪過藥瓶,也顧不上辨別真?zhèn)?,如同旋風般沖回寢殿!
他扶起幾乎沒有意識的慕容嫣,小心翼翼地將藥液喂入她口中。
然后,他盤膝坐在她身后,與她接吻。
這就是陽剛之氣的傳輸。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林臻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色也逐漸蒼白。
輸送如此大量的本源內力,對他也是極大的損耗。
但他咬牙堅持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活她!
終于,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慕容嫣的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一口黑色的淤血從嘴角溢出。
她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有力起來。
臉上的灰敗死氣,也慢慢褪去,雖然依舊蒼白,但已有了生機。
“嫣兒!”林臻感受到她體內生機的復蘇,心中狂喜,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緩緩收回內力,疲憊地靠在榻邊,緊緊握住她的手。
慕容嫣長長的睫毛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第一眼,就看到了林臻那布滿血絲卻充滿狂喜與擔憂的眼睛。
“夫君,”她的聲音雖然虛弱,卻清晰可聞。
“我在,嫣兒,你沒事了沒事了?!绷终閷⑺p輕摟入懷中,聲音哽咽。
慕容嫣靠在他懷里,感受著劫后余生的溫暖。
她看向窗外,天際已泛起魚肚白。
這一夜,她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而將她拉回來的,是這個她深愛也深愛著她的男人。
......
持續(xù)了一夜的廝殺與生死掙扎,隨著晨曦的到來,暫時告一段落。
行宮內的血腥氣被清晨微涼的風吹散些許,但空氣中依舊彌漫著一種劫后余生的凝重。
寢殿內,燭火未熄,與透窗而入的曙光交融,映照著鳳榻上那張蒼白卻已恢復生機的絕美面容。
慕容嫣醒了。但她遠未康復。七日斷魂散的毒性極其霸道,雖得解藥,林臻又以自身本源內力為她化開藥力、疏通經脈,但對身體造成的侵蝕,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恢復。她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連抬起一根手指都覺得困難。丹田內的真氣空空蕩蕩,往日那磅礴的力量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仿佛大病初愈的嬰孩。喉嚨干澀發(fā)痛,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細微的拉扯感**。
她微微動了動眼皮,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守在她榻邊,雙眼布滿血絲,下頜冒出青色胡茬,一臉疲憊卻滿含擔憂的林臻**。
“嫣兒!你醒了!”林臻見她睜眼,眼中瞬間爆發(fā)出驚喜的光芒,連忙俯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她微涼的手,“感覺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
慕容嫣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只發(fā)出一聲沙啞的氣音。
她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絲極少見的、帶著委屈的脆弱神情。
林臻立刻會意,轉身從溫著的玉壺中倒出一杯溫水,用銀匙一點點地喂到她唇邊:“慢點喝,別急?!?
溫水滋潤了干涸的喉嚨,慕容嫣這才感覺好了些。
她看著林臻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酸,微弱地開口道:“夫君,你你沒受傷吧?我睡了多久?”
她的聲音細弱游絲,帶著明顯的虛弱。
“我沒事,一點皮外傷而已。”林臻柔聲安慰道,伸手輕輕拂開她額前被汗水粘住的發(fā)絲,“你睡了大半夜,現(xiàn)在天剛亮。毒已經解了,只是身子虛,需要好好靜養(yǎng)一段時間?!?
慕容嫣嘗試著想坐起來,卻渾身一軟,又跌回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