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隨憶四個人吃過晚飯便到了禮堂,坐在位置上等著開場,隨憶平時也不追星,倒是三寶興奮的上躥下跳。
隔了兩排有兩個女聲不大不小的討論著,大概并不介意她們聽到。
“她們怎么那么好的位置啊,我們還是副主席的室友呢。”
“對啊,不是說前排都沒票了嗎。”
“……”
羨慕嫉妒恨的意味很明顯。
何哥三寶和妖女立刻盯上隨憶,隨憶扶著額解釋,“千萬別問我,我真的不知道?!?
“奸情!”三個人異口同聲的看著隨憶。
隨憶皺著眉,“大概,蕭貝勒和喻副主席不和,我只是池魚而已?!?
隨憶還想著粉飾太平,誰知后面的兩道聲音卻越來越大。
對于這種公然的挑釁,隨憶可以無視,其他三只卻已經(jīng)側(cè)過身。
三寶:“哎,前排就是前排啊,視野真是好??!”
何哥:“副主席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更何況只是副主席的室友!”
妖女:“羨慕嫉妒恨啊,寂寞空虛冷啊,穿上衣服滾?。 ?
兩個女生大概沒想到會遇上如此彪悍的主很快噤聲。
隨憶扶額嘆氣,三個人高興地轉(zhuǎn)過來。
三寶看著隨憶,“阿憶,你對我們的表現(xiàn)不滿意嗎?”
“滿意,很滿意?!彪S憶敷衍的點頭,別有深意的緩緩開口,“我真希望你們每天都能這么高興?!?
三寶立刻驚恐的撲過去,“阿憶,我們錯了!”
當晚隨憶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歡呼聲中睡了整晚,因此被其他三只嚴重鄙視。
周日上午是科技創(chuàng)新項目小組的例會。
隨憶到的時候只有兩三個人,她想了想還是湊過去,對著伏案疾書的人說,“昨晚去看歌友會,我們和喻師姐的室友好像因為票的事情發(fā)生了點不愉快?!?
蕭子淵頭都沒抬,“嗯,吃虧了?”
隨憶想起張牙舞爪的三只螃蟹,有點心虛,“沒有?!?
就是因為沒吃虧她才心虛。
沒想到蕭子淵似乎有些欣慰的回答,“那就好?!?
隨憶頓了一下,想著是不是自己沒說清楚啊,又重新開口,“蕭師兄,我是說,我們和喻師姐的室友起了正面沖突!”
蕭子淵終于抬起頭看她,“然后呢?”
“然后?”隨憶嘆氣死心,嘟囔了一聲,“沒有然后?!?
“那兩張票是我和林辰的,不是多出來的,你不用擔心?!笔捵訙Y臉不紅心不跳的睜著眼睛胡扯,“反正我和林辰都不喜歡追星?!?
隨憶這下就放心了。
例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起了爭執(zhí),概括一下就是,大神遭到質(zhì)疑了。
其實項目進行到目前這個階段已經(jīng)沒有醫(yī)學院什么事了,主要是機械學院出圖和實物,商學院出產(chǎn)品推廣之類的介紹。
隨憶每次來不過是打打醬油,做做群眾演員。
每個團隊里總有那么一兩個刺頭,為了彰顯自己而制造點矛盾出來。
隨憶對這個侃侃而談的商學院男生不喜歡也不討厭,心不在焉的聽著。
“蕭子淵,我覺得這個地方的尺寸應該減小,否則整個布局顯得笨重,而且不經(jīng)濟,畢竟這種材料的價錢比較貴?!?
蕭子淵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回答,“那個地方的尺寸已經(jīng)減到最小了,再減安全系數(shù)就降低了?!?
“我們不能只考慮安全,安全性和經(jīng)濟性要綜合考慮,否則根本推廣不起來。有的時候適當?shù)慕档桶踩砸彩鞘袌龅男枰?。當然了,你是學機械的,這種市場學的東西你不懂也是正常的?!?
蕭子淵神色如常的沉默。
那個男生看蕭子淵不說話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便有些洋洋得意的問大家,“大家都說說嘛,集思廣益。”
坐在蕭子淵身邊的一個機械學院的男生極其不屑的看著他,“我真不愿意告訴你,學??萍紭浅晒故灸抢镉袀€專門的展示柜,你見過吧?那個就是蕭師兄一手策劃的,申請了專利的。你是商學院的吧,我記得當時連你們學院的教授都贊不絕口,難道你們上課的時候老師沒給你們講過這個案例嗎?”
那個男生有點尷尬,便開始拉人,他找了一圈,大概是覺得女孩子比較好說話,便對隨憶說,“隨憶,這個是醫(yī)療器械,你懂得,你怎么說?”
隨憶略帶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很想告訴他,你找錯人了。
后來看著他迫切的眼神于心不忍,頓了下問,“你看過守法公民嗎?就是杰拉德巴特勒主演的那部影片?!?
那個男生一臉迷惑,不知道隨憶怎么扯到電影上去了,“看過,怎么了?”
隨憶笑了一下,“那部電影告訴我們,不要招惹機械工程師,否則會死的很慘,工程師殺人不眨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