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
謝承澤梗著脖子,嚷嚷道,“大膽!那可是太子!爾怎可直呼其名!”
“回答臣的問題?!鄙驕Y將手放在他屁股底下,微微用力一按,“不然殿下知道后果?!?
“逆臣!你要造反??!”謝承澤嚇得抓緊他的頭發(fā),“啊啊啊啊——不要亂動??!放手!這可是外面——我說我說我說!”
謝承澤最終承認(rèn)了,并發(fā)誓,自己絕對絕對沒有對自己的弟弟下手。
“臣也沒打算問這個問題?!鄙驕Y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承澤,“殿下招得未免也太多了。”
謝承澤:……
干。
都是謝瑾瑜動的手,他真的沒有動!
“那……”沈淵摩挲著掌中那團肉,似是隨口問道,“那里的我呢?”
八年又八年,你是否在那邊,碰了另一個沈淵?
“這個嘛……”謝承澤想起“夢”里的沈淵,低頭在沈淵耳邊嘀咕著,良久,沈淵臉上掠過幾絲復(fù)雜的情緒。
“難為……他了。”
“是啊?!敝x承澤也忍不住認(rèn)同道,“還好,他想得開?!?
沈淵笑了笑,“嗯?!?
如此,也好。
——
逛完都江堰,兩人回了家,閑下來的謝承澤開始輔導(dǎo)沈淵學(xué)習(xí)理科,在發(fā)現(xiàn)他實在沒有理科天賦后,最終決定聯(lián)系沈父和沈母,讓沈淵轉(zhuǎn)學(xué)文科。
文科對于沈淵來說就是手拿把掐,這人本就過目不忘,對政治歷史更是手到擒來,把所有的書籍和考題通背了一遍,就可以開始做題了。
謝承澤酸酸的。
估摸高三一年足夠趕進度的,謝承澤就放松了對沈淵的學(xué)習(xí)監(jiān)督,卻沒想到,沈淵突然開始早出晚歸。
謝承澤旁敲側(cè)擊問他出去干什么,但沈淵總能找到糊弄他的借口,有時候謝承澤甚至能在沈淵身上聞到新沐浴露的味道,偶爾還會聽到半夜沈淵出門的聲音。
在沈淵又一次半夜離家后,謝承澤站在陽臺窗邊的窗簾后,望著樓下停放的高檔轎車,以及從駕駛座上走下來的年輕男人,微微搖了搖頭。
“從前車馬很慢,書信很遠(yuǎn),一生只夠愛一人。如今網(wǎng)速很快,都有wifi,平均一小時分三次手?!?
“唉!”
謝承澤掏出手機,給沈淵發(fā)去了一條短信。
分手吧!
那邊很快來了消息:別鬧,賺錢養(yǎng)你呢。
謝承澤滿目悲傷地敲著手機鍵盤:如果你需要賣身才能養(yǎng)我,那我寧可你是個窮光蛋!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是那種賣身。
為資本主義賣身也是賣身!
好好好,乖,早點睡,別鎖臥室的門,早上回來陪你睡會兒^^。
切,不好玩。
謝承澤收起手機,回了臥室。
雖然不知道沈淵到底在忙什么,但既然他找到了感興趣的東西,便不失為一件好事。
這表明,他已經(jīng)逐漸融入這個時代了。
謝承澤為他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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