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說笑了一會兒,準(zhǔn)備離開玉壘閣,這時沈淵突然出聲道,“我和承澤哥想單獨去個地方,一會兒我們在下一站見吧?!?
謝承澤回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對上他暗示的眼神,雖然不清楚他想做什么,但還是給面子的點點頭,“嗯,你們在下一站等我們吧?!?
蜀青禾三人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說吧,想去哪兒?”謝承澤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無奈寵溺的模樣,“爹帶你去?!?
“哥哥這個稱呼,已經(jīng)無法滿足你了?”
沈淵抬起右手最修長的那兩指,揪住謝承澤那纖細挺直的小鼻子,隨即輕輕一刮,“我想去的地方,恐怕你要叫我一聲爹才能去?!?
“你還能去哪兒?”謝承澤輕嗤一聲,不信邪道,“你還想上天???”
……
……
……
三分鐘后。
“啊啊啊啊啊臥臥臥臥臥臥——臥去!”
真上天了!
樹頂上,謝承澤死死摟住沈淵的脖子,雙腿緊緊夾在他的腰窩上,整個人都要瘋魔了,“不對勁,這不對勁?。?!”
為什么沈淵會飛、啊不是,為什么他會輕功?。?
這不科學(xué)!
“如何?”看著謝承澤目瞪口呆的模樣,沈淵不禁低低笑起來,“沒白叫爹吧?”
“我肯定是在做夢?!敝x承澤拿自己的腦門去撞沈淵的額頭,磕疼了才欲哭無淚,“竟然不是夢……”
難道這也是主角待遇嗎?
老天奶,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覺得不公平?”沈淵抬手又揪了揪他的鼻子,這小家伙放個屁,他都能知道他前日吃的什么,“換個思路,臣這一身輕功,可都是為了服侍殿下,嗯?”
少年那微微上揚又帶有挑逗的“嗯?”字,惹得謝承澤不禁臉紅了一下,他抬手揪住沈淵后腦勺那片頭發(fā)朝后拽去,拉開了兩人之間有些危險的距離,“就你能善辯?!?
“能善辯是臣最微不足道的優(yōu)點,不是么?”沈淵將臉埋進他的頸窩里,聲線郁悶道,“還以為來了現(xiàn)代后,只有臣能陪著殿下?!?
誰能想到,竟然還有那些人的原型。
沈淵亦有私心,他雖不會阻攔謝承澤交友,但心中也難免生出些許無法忽略的酸意,那些人與謝承澤屬于同一個時代的人,有著無數(shù)的共同話題,而自己卻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像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稚子一般跌跌撞撞,總會鬧出笑話。
會不會有一天,謝承澤覺得“沈淵”也不過如此呢?
“殿下不會拋棄臣的,對嗎?”
被賦予絕對忠誠人設(shè)的主角,此刻小心翼翼地凝視著謝承澤,確認(rèn)他追隨的主君不會拋棄他。
他已經(jīng)被拋棄過一次,但與那次不同的是,沈淵清楚地知道,他對謝承澤的情感絕不是對謝瑾瑜那般只有單純的忠君之心,而是糅雜了更多說不清的情感。
一旦謝承澤選擇不要他了,沈淵也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么。
望著沈淵輕輕發(fā)顫的睫毛,和眼神里外放的脆弱感,謝承澤心口開始發(fā)緊,他一向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情況,頂著微微快跳的心跳,他抬手掩住了沈淵的雙眸。
“不會拋棄你的?!?
青年聲線沙啞道,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輕輕覆上了面前這雙薄色微暖的唇。
“這里,只屬于你?!?
不只這里。
沈淵抬手抓住了青年的手腕,露出了自己深邃的雙眸,繼而另一只手輕輕碾著青年緋紅的唇瓣,“那殿下,會依舊對臣知無不嗎?”
謝承澤頓時警鈴大作,想跑,奈何自己還掛在沈淵的腰上,腳底下便是巨大的樹木,根本無處可逃。
而沈淵已然張口,“一個月前,殿下剛回現(xiàn)代的時候,每天夜里是不是都去見謝瑾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