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帶力,下一秒,她整個人便撞進他懷里。
鼻尖蹭過他的領帶夾,嗅到雪松混著煙草的氣息。
那是他專屬的古龍水,此刻濃得化不開,裹著夜色將她溺斃。
“寶貝?!?
他的聲音從胸腔震動著傳來,尾音上揚的弧度帶著痞氣的縱容。
駱新云抬頭,清楚地看見他幽深的眸子里,燃著兩簇幽藍的火。
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的脈搏,感受著那里加速的跳動:“你說按照你的行事風格,這賬是不是得算在床上?”
她的呼吸驟然停滯,指尖下意識攥住他襯衫上的紐扣。
遠處的廊燈投來暖黃的光,將他的影子拓在她身后的老槐樹上,像幅帶著情色意味的剪影畫。
“沈總這是在……”她故意拖長聲音,舌尖抵住上顎:“耍流氓?”
沈光霽忽然低笑,松開她的手腕,卻將手臂繞過她腰際,掌心貼在她后腰上。
那里的皮膚隔著針織衫仍能感受到他的溫度,像塊燒紅的烙鐵。
“對別的女人是耍流氓,”他偏頭咬住她耳垂,輕輕扯動:“可你是我的女朋友?!?
說著,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那里的肌肉因用力而繃緊:“我們應該時刻交流一下感情才對?!?
駱新云的指尖觸到他溫熱的皮膚,驚得想縮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
她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轟鳴,在寂靜的花園里格外清晰。
她指尖抵在他胸口推了推,掌心觸到他襯衫下繃直的肌肉線條,溫度透過布料灼得她發(fā)慌。
她瞥了眼客廳的方向,落地窗里映出長輩們圍逗小念清的身影,燭火在玻璃上投下暖黃的光斑,像極了被揉皺的蜜糖紙。
“沈先生?!彼龎旱吐曇簦鈪s在夜風中發(fā)燙:“請注意場合。”
沈光霽指尖猛地攥緊她的手腕,喉結因隱忍而劇烈滾動。
他垂眸盯著她泛著水光的杏眼,鏡片后的目光暗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只是觸及她微微發(fā)顫的睫毛時,驟然軟下三分。
“沈先生?”他重復著,聲音低得像是從齒間碾過:“駱新云,你叫我什么?”
駱新云被他攥得生疼,仍揚起下巴迎上他的目光。
夜風吹亂她的發(fā)絲,有幾縷粘在泛著水光的唇角,反倒添了幾分楚楚可憐。
“不然呢?”她故意將尾音繞成鉤子:“難道要像陸景鳴那樣,叫你‘沈哥哥’?”
他望著她唇角揚起的促狹弧度,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小時前的畫面——
兩人合作贏了游戲,陸景鳴伸出手與她擊掌,她的笑聲像銀鈴般清脆,長長的卷發(fā)還觸碰到他的手腕。
此刻,她故意將“沈哥哥”三個字咬得軟糯,在他聽來卻像根細針扎進心臟。
“駱新云?!?
他喊她的名字,月光透過槐樹的縫隙灑在他臉上,將瞳孔里的暗火映得明明滅滅。
“再叫一次試試?!?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