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br>南宮慧柳眉微蹙,像看怪物一樣盯著葉昆。
“你……你說說看?!?
葉昆臉色突然變黑,“我爹娘和幾位叔叔,都是被梁玄帝害死的吧?”
南宮慧聞嬌軀一顫,呼吸有些急促。
“你別……”剛說了兩個字,她便嘆息著搖了搖頭,“本想著把這些事情留在最后跟你談條件的時候再說。算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什么皇后了,你又這么聰明。以后我能不能好好活著,還得看你的臉色。需要我給你證據(jù)嗎?”
葉昆苦笑著搖了搖頭,“又不是上法庭,要那么多證據(jù)干嘛?”
城頭上,葉昆的目光轉(zhuǎn)向下方,帶著一絲復(fù)雜。
龍軒的出現(xiàn),他并不意外,昨夜劉本貴那含糊其辭的“好消息”以及昭示了一切。
南宮溟眼中則閃過一絲殘忍的興奮。
他需要一個立威的對象,一個證明皇權(quán)更迭、舊臣覆滅的祭品。
龍軒,這個前任禁軍統(tǒng)領(lǐng),再合適不過。
他對著城下的南池微微頷首,示意:不必留情,殺雞儆猴。
南池咧嘴獰笑,看向正前方勒馬而立的龍軒。
“龍軒!”南池聲音洪亮,充滿了不屑,“你從陰溝天牢里爬出來,是急著給昏君殉葬嗎?現(xiàn)在跪地投降,爺爺我或許留你一條賤命,去給新帝看門!”
龍軒面容冷硬如鐵,手中亮銀槍斜指南池,聲音低沉卻帶著穿透力:“南池,禁軍榮光,被你玷污殆盡!今日,我龍軒,為陛下,為大梁軍魂,定要清理門戶!”他策馬前沖,“賊子受死!”
兩匹戰(zhàn)馬瞬間沖撞到一起,兩道人影裹挾著勁風(fēng)與怒意交疊!
鏗!哐!當(dāng)啷——!
金鐵交鳴之聲驟雨般響起,火星四濺!
龍軒的亮銀槍是軍中槍法,大開大合,剛猛迅捷,如蛟龍出海,招招直取南池要害。
刺、挑、掃、崩,槍影重重,逼得南池步步后退。
南池初始確實被這狂猛的攻勢壓制,手中的玄鐵重劍左支右絀。
但他功力之深遠(yuǎn)超龍軒的預(yù)料。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鷙,在硬接了龍軒一記力劈華山般的槍砸后,終于找到了龍軒換招瞬間的微小遲滯。
“哼!”南池冷哼一聲,周身黑氣猛地一炸!他不再閃避,玄鐵重劍上爆發(fā)出刺耳的嗡鳴,一股強猛陰冷的內(nèi)力順著劍身狂涌而出!
他不再使用花哨的技巧,純以強大內(nèi)力硬撼龍軒!
“斷岳!”南池一聲暴喝,玄鐵劍帶著沉悶的破空聲,斬出一道肉眼可見的黑色氣勁!
轟——!
龍軒的亮銀槍槍身猛烈彎曲,發(fā)出一聲不堪重負(fù)的呻吟。
那沛然莫御的巨力,混合著陰毒冰冷的真氣,如潮水般透槍而過,狠狠撞入他的體內(nèi)!
“噗——!”
龍軒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
他胯下的戰(zhàn)馬更是悲鳴一聲,前蹄一軟,轟然跪倒在地。
龍軒被直接震飛了出去,狼狽地滾落塵埃,亮銀槍脫手飛出數(shù)丈遠(yuǎn),在地上彈了幾下。
掙扎著想爬起來,卻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像移位了似的劇痛,經(jīng)脈中那股陰寒的內(nèi)力亂竄,讓他提不起半分力氣。
他半跪在地上,劇烈地咳嗽,鮮血再次溢出嘴角,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城頭上,不少忠于梁玄帝或被龍軒氣節(jié)所感的文官武將,都不忍地閉上了眼,發(fā)出一聲嘆息。
實力的差距,太大了。
龍軒的悲壯沖鋒,更像是一場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祭奠。
南池則收劍而立,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掙扎的龍軒,臉上充滿了勝利者的殘忍與得意?!拔艺f過,你就是個廢物!連我一招都接不住的廢物!”他緩步向龍軒走去,玄鐵劍拖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處決倒計時。
“下輩子,記得擦亮眼睛,別跟錯主子!”
他走到龍軒面前,舉起那柄沉重而冰冷的玄鐵重劍,陽光在劍身上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這一劍落下,龍軒的忠義之名便將與他的頭顱一起,成為南池踏向更高權(quán)勢的墊腳石。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異變陡生!
“放箭——!”
一聲短促、冷厲、毫不猶豫的命令,猛地從正陽門洞開的城門方向響起!那聲音異常突兀,甚至蓋過了南池的話語!
聲音響起的瞬間——
“嗖嗖嗖……”
密集到令人頭皮發(fā)麻的破空聲撕裂了空氣。
不是幾支,也不是幾十支,而是上百支閃爍著寒芒的弩箭,如同決堤的黑色洪流,從城門口列陣的數(shù)排禁軍弩手手中,朝著城下空地攢射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快得讓所有人反應(yīng)不及,包括正舉劍要斬的南池。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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