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在劉春臉上炸響。
劉春不是躲不開李清婉這個耳光,而是不能躲。
“老奴……”
“閉嘴!”李清婉拿出鐵腕公主的架勢,厲聲喝斥,轉(zhuǎn)而看向梁玄帝,“父皇,婉婉夫君的傷勢跟大梁的危急存亡相比,不值一提。還是請父皇專心解決面前的困境,誅殺這企圖竊國的南宮老賊!”
此一出,被李清婉和香妃“暗示”過的那些官員當(dāng)即出列。
“請陛下以國事為重。”
梁玄帝微微一怔。
自從他蟄伏以來,一直關(guān)注朝堂。
李清婉處處受到皇后南宮慧的排擠,文武百官也鮮有人跟她往來。
倒是太子李宸這段時間沒少籠絡(luò)大臣。
可為何這些官員此刻跟李清婉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
梁玄帝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語氣淡然道:“小昆,一會兒朕再跟你好好聊聊?!?
他眸子斜睨著南宮溟,“你是現(xiàn)在束手就擒,還是讓朕教教你這天下為人臣的道理?”
南宮溟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李玄,你是真可悲。現(xiàn)在就連自己的女兒跟你也不是一條心。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現(xiàn)在就宣布退位,否則,你連做先帝的資格都沒有?!?
梁玄帝沖著正陽門城內(nèi)方向一抬手。
只見正陽門內(nèi)的大道上,一匹棗紅色汗血寶馬飛馳而來。
馬上一員虎將,身穿金盔金甲,手中提著一桿亮銀槍,正是前任禁軍都統(tǒng)龍軒。
就在眾人驚詫之余,龍軒已經(jīng)催馬來到封鎖正陽門的五千禁軍面前。
“龍將軍?他……他不是在天牢嗎?”
百官中有人疑惑的小聲嘟囔著。
“嘶……劉春不也應(yīng)該在天牢嗎?這肯定都是陛下安排的?!?
有人低聲解釋。
“嘶……可陛下為何明知道南宮溟的詭計,還要縱容他?讓他將朝堂攪亂到如此地步?這幾個月的時間……唉!”
大理寺卿柳明寺這句話一出口,眾人全都把嘴閉上。
有人好心出提醒,“柳大人,有些事情可不是我們能夠妄議的。”
柳明寺遠(yuǎn)遠(yuǎn)看了看梁玄帝,眼中透著一抹哀怨之色。
此時,南池看到龍軒,當(dāng)即變得興奮。
自從龍軒被打入天牢,他接任了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之后,心里就總是有個結(jié),想要跟龍軒一較高下。
雖然通過高壓手段,禁軍已經(jīng)全部都發(fā)誓效忠。
但他依舊想要堂堂正正地打敗龍軒,徹底建立自己在禁軍當(dāng)中的威望,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靠威逼利誘得到的尊重。
此刻,在南宮溟的授意之下,南池飛身從城頭飄落至龍軒對面。
葉昆在李清婉的攙扶下,來到內(nèi)門城頭。
南宮慧也跟在身旁。
葉昆指了指下面的龍軒和南池。
“你說他們誰能贏?”
南宮慧玩味地笑了笑,“論武功,南池隨手可滅龍軒。他可是南宮溟悉心栽培了二十年的好徒弟。只不過嘛……今日南池必死?!?
葉昆一臉夸張的疑惑表情,問道:“為何?”
南宮慧訕笑道:“你怎么這么能裝?昨天晚上劉本貴私自進(jìn)宮聯(lián)絡(luò)禁軍的事情,也就是南宮溟得知李玄的替身中風(fēng)之后被搞得焦頭爛額,所以才沒發(fā)現(xiàn)。但這宮里的事情又豈能瞞過本宮?”
葉昆嘴角一抽,尬笑了兩聲,“呵呵,老劉跟你說啥了?”
南宮慧“噗嗤”一聲,掩嘴笑道:“他那個人最是圓滑世故。你認(rèn)為他會為了你們?nèi)~家肝腦涂地?”
葉昆笑著搖了搖頭。
南宮慧揚起嘴角,笑得很玩味。
“所以啊,昨天晚上他從中層將領(lǐng)那里得到的消息,本宮自然也知道?!?
葉昆嘆息著點了下頭,“說實話,我當(dāng)時想過劉本貴口中打死也不透露身份的大人物就是梁玄帝,但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為我始終沒敢相信這世上居然還有個能夠以假亂真的梁玄帝替身。連你這個皇后都分辨不出來?!?
南宮慧嘴角微揚,語氣輕慢地說道:“所以啊,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君子。這些年來,他把自己做的壞事都推給別人。他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
語落,她再次提醒道:“喂!你可別忘了答應(yīng)我的事情。”
葉昆微微點了下頭,“放心吧!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南宮慧美眸流轉(zhuǎn)間透著一抹猶豫之色。
葉昆笑了笑,“你心里一直有事情想要跟我說,但還有顧忌。應(yīng)該是害怕說出來會產(chǎn)生很嚴(yán)重的后果,是吧?”
南宮慧臉色微變,不悅地道:“干嘛猜女人的心思?”
葉昆瞪圓了眼珠子,“不猜?靠!不猜的話,老子特么早就被你們弄死一百次了。算了,不愛說就不說。反正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