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她一劍斬出。
這一劍,并非斬向姜瀾本體,也不是斬向那猙獰的法相,而是斬向了姜瀾與那冥冥中至陰法則之間的那道脆弱“連線”!
“嗡!”
劍魄過處,沒有空間裂縫,沒有能量爆炸,只有一種詭異的“斷裂”感。仿佛某種維系平衡的紐帶,被無聲無息地切斷了。
“噗!”
正在瘋狂凝聚的法相猛地一滯,隨即如同被抽掉了基石的高樓,發(fā)出一聲不甘的哀鳴,瞬間崩潰瓦解!那匯聚而來的滔天陰煞之氣失去控制,反噬其主!
“不——!”
姜瀾發(fā)出了絕望而不甘的尖叫,鮮血如同泉涌,整個人如同破布娃娃般癱軟下去,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diǎn),顯然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
技術(shù)性破招!道法層面的絕對碾壓!
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了,姜月璃對“道”的理解,遠(yuǎn)在姜瀾之上!
這已經(jīng)不是修為的差距,而是境界的鴻溝!
眼見姜瀾瀕死,姜家高層徹底坐不住了。
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一道無聲無息、歹毒陰損到極點(diǎn)的幽冥魔念!
這道魔念如同無形的毒針,穿越虛空,直刺姜月璃的識海深處!
正是帝釋天暗中出手!
他要趁機(jī)重創(chuàng)甚至控制姜月璃的神魂!
可就在魔念侵入識海的剎那——
“咚!”
仿佛一聲來自洪荒世界的鐘鳴,在姜月璃識海中響起。
她的識海深處,那與掌心乾坤界相連的小世界虛影微微一震,一股磅礴、浩然、蘊(yùn)含世界本源意志的力量蕩漾開來,如同春風(fēng)化雨,將那歹毒的幽冥魔念瞬間消弭于無形!
姜月璃身形微微一晃,便即站穩(wěn)。她猛地轉(zhuǎn)頭,冰冷的目光如同兩柄實(shí)質(zhì)的天劍,直刺向姜家祖地深處,帝釋天的那片虛空,清冷的聲音響徹全場:
“怎么,小的打不過,老的便要不顧臉面,行這偷襲齷齪之舉,要以多欺少么?”
此一出,全場再次嘩然!
竟然還有人暗中插手?
還是偷襲?
“是誰?竟敢在姜家地盤上偷襲?”
“聽姜月璃的意思,是姜家的人?還是……?”
“無恥!太無恥了!”
無數(shù)道目光瞬間投向姜家高層,尤其是姜淮安和姜河,充滿了鄙夷和質(zhì)問。
姜淮安等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卻又無法辯解。
“牙尖嘴利。”
帝釋天聲音沙啞冰冷,帶著恐怖的威壓,“本帝只是不忍見瀾兒遭你毒手。你下手如此狠辣,分明是想置人于死地,其心可誅!”
“呵呵?!?
姜月璃輕笑,笑聲中的諷刺意味更濃,“生死賭戰(zhàn),各安天命。方才姜瀾招招致命,可不見你出來主持公道。如今她敗象已呈,你便跳出來顛倒黑白?魔帝傳人,莫非是靠嘴皮子成就的天君之位?”
“你!”帝釋天周身魔氣洶涌,顯然動了真怒,天君級的恐怖威壓如同實(shí)質(zhì),朝著姜月璃碾壓而去,“找死!”
然而,就在他即將發(fā)作之際,另一股凌厲無匹、仿佛能斬斷一切的劍意沖天而起,太虛劍宗的凌絕劍圣緩緩起身,目光如劍,直視帝釋天:“帝釋天,兩人之間的公平賭戰(zhàn),我等還是莫要插手為好。否則,這東洲,還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之地?!?
與此同時,姬長空、古塵沙等來自紫薇星域的絕頂天驕,也紛紛投來不善的目光。
他們可以坐視姜家內(nèi)斗,但絕不容許有天君級人物破壞規(guī)矩,對明顯是“受害者”且展現(xiàn)出無敵之姿的姜月璃下黑手。
這關(guān)乎所有天驕的尊嚴(yán)和潛在規(guī)則。
帝釋天眼神陰鷙,掃過凌絕劍圣等人,心知今日若強(qiáng)行出手,必將引起眾怒,甚至可能提前引發(fā)大戰(zhàn),于他計劃不利。
他冷哼一聲,壓下怒火,魔氣稍稍收斂:“哼,本帝只是不愿見血濺典禮,玷污了此地。既然諸位要講規(guī)矩,那便依規(guī)矩行事?!?
但他暗中已對姜月璃下了必殺之心,此女絕不能留!
姜月璃收回目光,不再理會帝釋天。
她看向臺下那些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斥著不甘、憤怒乃至一絲恐懼的姜家年輕天才們。
“還有誰不服?”
她目光掃過,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威壓,“爾等皆視我為家族罪人,認(rèn)為我今日是來挑釁姜家威嚴(yán)。也罷,我便給你們一個機(jī)會。姜家年輕一代,有一個算一個,誰若不服,可一并上臺?!?
她頓了頓,語氣陡然變得凌厲,如同劍鋒出鞘:“我趕時間,便一起指教了!”
狂!無比的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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