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他這些自自語,霜年微微一怔,頓了一下,
“難怪師尊讓我?guī)愕胶蜣D(zhuǎn)一轉(zhuǎn)……本來,還想帶你再去明月崖,那里也有意思,可既然…這里對你有益,那就不去了…”
“明月崖……”季迭微微一笑,抬起了頭,
“沒事,我先跟你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我先陪著你吧。我不急的?!?
他有預感,有這個地方,
碎念中期不會很慢,
什么時候提升都可以,
而且說好了要陪她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霜年感覺心臟砰砰跳了下,趕緊背過他去,
“那就去看看吧,再過幾天,就要到滿月時分了,滿月之時,明月崖之上也是一大奇景,而且…反正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就走吧?!奔镜p輕點頭,明月崖,在月牙湖后面,
兩人是從月牙湖旁邊繞過去的,
并沒直接從上面掠過。
“這一座湖,是先祖留下的,不可以褻瀆,踩踏上面。”霜年和他并排,提及了先祖,也有一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佩,
也和他說起了一些秘聞,
“說起來,先祖據(jù)說當年也修行天機之道,而且,‘幾度秋寒’就是先祖留下,可謂精通百家所學,無論天機之道,
虛空大道,天寒之道,每一個都是后世神空閣的立世之基,神空閣每一個時期,基本都有兩位仙帝,負責主外,‘幾度秋寒’負責安內(nèi)。”
對于初代神空大帝,季迭先前了解大多只是一些片面,可從這么聽來,的確是恐怖,
不說天機之道,其余傳下的大道也造就了兩位仙帝。
“初代神空大帝,是萬古之上的修為嗎?”
“以前我也問過師尊,他說是在仙帝之上,不過,應該還在第二步之內(nèi)……”霜年思索了一下,
“可能,整個雨之仙域,真正完全走出了第二步的,也就只有季主了?!?
還在第二步之內(nèi)。
月嫦仙帝,
倒是說過仙帝之上還有境界,
她是否也是這樣?
主要,
季迭感覺月嫦仙帝,也不如季主,隨著他修行越往后,好像也就越知道季主的恐怖,
“仙帝之上,具體什么境界?”
“我修為不到,這些師尊不告訴我?!彼険u了搖頭,倒是并不知他先前身上有什么九重仙帝烙印,
當時事急從權,她也沒聽一樓主說起這件事,
“你說,雨之仙域,有沒有曾經(jīng)和季主一樣的強者?”季迭又想起一個話題,借著此次陪對方轉(zhuǎn)轉(zhuǎn),
問了出來。
“不可能,季主之后,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強者,這樣的強者,絕對不可能籍籍無名,”
“那……季主之前呢?”
“……那就年代太久遠了?!彼暌幌伦硬蛔孕帕耍?
“你為什么問這個?”
為什么……
主要
季迭感覺的確有兩個在萬古境界上的強者,比如渡真橋遇到的青衫男子,雖說沒有透露氣息,可恐怕仙帝,也沒法踏上渡真橋,
還有那個贈他大夢萬古的投影,
氣息絕對超越了月嫦仙帝。
可這些涉及的隱秘太多,他還是搖了搖頭,
“沒什么?!?
“你的心有波動,你騙我……”霜年哼了一聲。停了下來,似乎在打量他,
這都能看出來?
季迭滿臉意外。
“因為,你沒有一直看著我,所以看不出我的波動,可我一直看著你?!彼暾f了一聲又繼續(xù)往前了,
“不過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多問。”
“好吧好吧,告訴你,我曾經(jīng)見過一次季主的投影,他說我是下一任季主?!奔镜_實沒撒謊,可先前的心境波動其實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
想起了一些過往,
算下來,
修為越高,他越感覺當初那個投影越強,可也正是如此,他越來越感覺有些事看不透,
比如那些石碑上的字,也提到了彼岸花,還有,墨離會感覺傷感,還有在仙君之路醒來前聽到的季主的聲音,
很多的事,
確實他修為越高,越是模糊……
只是下一任季主這種說辭,霜年當然不會信,小巧的鼻翼皺了皺,也懶得再問,
“前面要到明月崖了?!?
這么一會時間,月牙湖已經(jīng)到了兩人后面很遠,抬起頭,視線盡頭,
有什么龐然大物,
黑黝黝的立在黑暗之中。
很明顯,
這就是明月崖,只是因為視線不明亮,直到近了,才可以看到輪廓,的確是有一面很高的懸崖,
表面光滑如鏡,周邊,有一股神秘之力,無法飛行,
哪怕萬古,都是如此。
“你先前說的明月崖特殊之處?”季迭也動了動眉,
這一路霜年忍著不說話了,雖然先前不說,可她似乎因為先前的對話,生起了悶氣,
“等滿月了你就知道了?!彼旰吡艘宦?。到了山崖腳下拾階而上,
整座明月崖,地勢極為陡峭,可卻開采著一條石階,只是,霜年在前面走著走著,卻是突然感覺后面沒動靜了,等回過了頭,才注意到季迭真沒跟上來,
反而先坐在了石梯之上,
“有點累了,先休息一下。”季迭笑笑,并不著急,
“累……”霜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一個渡真,都不覺得累,
一個碎念反而累了,
也有些摸不清季迭的目的,
不過她也懶得多想,還是到了他旁邊坐下,
還是不說話。
季迭也只是笑笑,
“說起來先前,我在化凡的時候,一直在找我的道是什么,后面我知道了,
我,有個禮物想要送給你。”
說著,他也不管霜年愿不愿意,已經(jīng)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幅畫像,那是熟悉的青山下,
熟悉的簡陋茅草屋,
上面有四個女子,
性格很分明,
姜墨離離他最近,
眼神之中也是最溫柔的,
宋伽是一個人,好像最不合群,也最驕傲,
剩下兩個,
宛華離他最遠,
好像最不起眼,沒有存在感,
至于長大了的瓶瓶,怎么變好像依舊是那個懂事,不喜歡湊熱鬧,反而習慣為他人默默付出的小女孩,
可這些,都是他的道,
每一個都很重要。
“畫么,你還會畫畫……”霜年愣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直覺,她目光很快觸及熟悉的面孔,也突然沉默了,很久才有聲音,
“確實,很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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