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離開之后,房間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謝楹開口道:“上回王爺借我的衣服,我親自洗了,給王爺送回來,臣女再次謝謝王爺?!?
說著,她將包袱遞上去。
蕭宸隨手接過,然后放在了桌案上,“不必客氣?!眲e說是謝楹,任何人,他都會(huì)救的。
蕭宸喝杯茶掩飾尷尬,“謝小姐喝茶嗎?”
“如果不麻煩王爺?shù)脑??!彼膊幌胨屯暌路突厝チ恕?
“不麻煩?!?
許久不見,蕭宸以為他早淡忘了什么,可是,當(dāng)看到明媚的謝楹站在面前時(shí),他心口不自覺的一緊。
那熏香的威力果然不容小覷。
“謝小姐先坐。”蕭宸指了指一旁的座椅,便起身。
謝楹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坐到了圓桌邊上去,她看似輕松,實(shí)則內(nèi)心里卻十分緊張。
那心跳都要跳出喉嚨了一樣的緊張。
畢竟,上趕著追求男子的女子,她恐怕是頭一個(gè)。
蕭宸從容不迫的為謝楹選了一款花茶,然后泡好送到她跟前,也坐在了謝楹的對(duì)面,“這是皇上新送的花茶,你嘗嘗。”
謝楹接過茶,那滾燙的程度,根本端不住,只好放在桌上,然后找話題掩飾尷尬,“王爺喜歡喝花茶嗎?”
“還行?!?
還行?
那皇上能不知道宸王殿下的喜好嗎?人家不喜歡花茶,還送花茶?
蕭宸猜想到了幾分,并非他愛喝花茶,而是,這花茶怕不是瑤兒給謝楹準(zhǔn)備的。
他當(dāng)真是,不知道如何說。
所有的招式,層出不窮,當(dāng)真是防不勝防。
“我,和卿大人退親了。”謝楹捧著茶杯,然后輕輕的吹了吹冒著熱氣的茶杯。
蕭宸點(diǎn)頭,“嗯,這件事我知道。”
謝楹當(dāng)然知道,蕭宸知道啊,她和卿長安退親的事情整個(gè)京城都傳遍了。
甚至,有人說她沒福氣。
“聽說退親之后,媒人都要把卿府的大門踏破了,想來,對(duì)他應(yīng)該沒多大影響,我也放心了?!敝x楹淡淡的說著,眸光一直看著桌子上,手心里捧著的花茶杯說。
蕭宸又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謝楹抬眸看向他,“王爺,臣女以后還可以來找你嗎?”
她一雙眸眼十分真誠。
蕭宸嘴唇翕動(dòng),看著謝楹微微點(diǎn)頭。
他答應(yīng)了。
謝楹內(nèi)心無比的激動(dòng),既尷尬,又高興,更是找不到什么話說了。
她甚至氣自己,怎么是個(gè)木訥的性子,這種時(shí)候她該說什么好呢?
表白的話說過兩次了。
再說,她自己都恨不得鉆個(gè)地縫下去算了。
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后夸贊花茶好喝,再夸贊王爺品性淵清玉絜。
就當(dāng)她不曾表白過一樣。
蕭宸看著她沒話找話的樣子,看向一旁的衣物,“你剛剛說,衣服是你親自洗的?”
“嗯,是臣女自己洗的?!币?yàn)樗f過,他們不是一路人,因?yàn)樗裁词露际怯H力親為。
蕭宸感嘆了聲,他如何不知道,像謝楹這樣自幼生活在國公府的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竟然為他洗衣服。
“其實(shí),你不用如此,一件衣服而已。”
“不,那是王爺?shù)囊路!?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嘆氣道:“但你也可以讓下人去洗。”
“不,那是王爺?shù)囊挛?,臣女想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