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沉聲:“如果你敢去外頭胡編亂造,我也會立刻報警,絕不會輕饒?!?
夏田惱怒罵:“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仗著自己家有幾個臭錢嗎?有錢了不起?。俊?
江婉起身,大聲喊:“嫂子,去跟子豪說一聲,讓他過來。師父,你去打電話報警,就說有人在我們心園鬧事耍賴?!?
夏田徹底慫了,抓起工資匆匆跑了。
李香妹正在廚房里頭熬粥,探頭出來。
“小婉,咋了?粥還沒好呢,喊子豪來吃太早了些?!?
江婉搖頭:“算了,晚點再去叫?!?
正在打拳的李緣聽得仔細些,匆匆快步走來,聽小徒弟解釋了事情的始末后,忍不住出口責備。
“你還懷著孩子,萬一他惱羞成怒動手,那可怎么辦?以后處理這樣的事情,最好多一兩個人在場,省得對方耍賴亂來。”
“知道了。”江婉從善如流:“下次一定多注意?!?
李緣眉頭蹙了蹙,道:“那人確實留不得。一開始覺得他面容憨厚老實,可后來接觸多了,總覺得他的眼神鬼鬼祟祟的。品性不行的人,早些辭退早安心。”
江婉苦笑:“大姑姐本來提醒過我,可因為廚房人手不足,我打算暫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料他昨天竟去后院打擾大姑姐,這下真留不得了。”
李緣擔憂問:“子欣沒事吧?沒被嚇著?”
“沒有?!苯翊穑骸靶液么蠊媒銢]事,要是萬一被嚇著或氣著,身體扛不住,子豪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李緣提醒:“此人心術(shù)不正,還是要轉(zhuǎn)告其他人一聲,省得以后讓他有機可趁?!?
“好?!苯竦溃骸斑B小歐也要說一下,以防萬一。”
嚴進出聽說夏田被辭退了,只是挑了挑眉,便沒有任何評價或話語。
江婉道:“人手不足,還得辛苦你多干一些。”
嚴進出點點頭,沒說什么。
李香妹聽完則很生氣,問:“咋能把工資都結(jié)算給他?就該扣他的錢,讓他吃吃教訓(xùn)。”
“工資是工資?!苯駬u頭:“他干了活,得到報酬是應(yīng)該的。一碼事歸一碼事,不該混為一談?!?
李緣贊許江婉的做法,分析:“像這樣品性有虧的人,更容易記恨人,甚至會惡意報復(fù)。該給他結(jié)算的,一分不少還給他。咱們不虧欠他什么,錯盡數(shù)在他頭上?!?
李香妹頗是不屑,道:“工資不低,還給他包了兩頓伙食,他竟還敢亂來——”
“噓。”江婉搖頭:“他只是口頭上說說癡心妄想的話,不敢亂來。有些話不能亂說,省得壞了大姑姐的清譽?!?
“也對也對?!崩钕忝糜樣樫r笑:“確實不好亂說?!?
江婉拜托她多到廚房來幫忙,道:“明天我去看看宮師傅,順便問問那位老師傅什么時候能來上班?!?
李香妹爽快應(yīng)下。
幸好這兩天是周末,出版社那邊不用上班,不必準備二十多人的午飯。
希望那位老師傅能早些到崗,她也不用總來廚房幫忙。
嚴進出雖然脾氣不好,工作上卻是兢兢業(yè)業(yè),追求完美主義的他認真對待每一道菜,哪怕是一點醬料,也要點點滴滴經(jīng)過自己的手。
做菜是他的最愛,哪怕辛苦些,短時間內(nèi)他也不會計較。
夏田只會打打下手,對他來講只是準備配料的時間長一些,區(qū)別不會很大。
唯有陸子豪聽說此事后,立刻激動炸毛起來。
“他跟我姐說了什么?他是不是敢肖想什么?混賬東西!他在哪兒?我馬上去削死他!”
江婉扶額,連忙將他拽住。
“別瞎嚷嚷,省得外人誤會什么。他頂多是語上說了一些要高攀的話,哪里敢亂來。他要是敢亂說話或動手,大姑姐早就跟他拼命了?!?
“……也對?!标懽雍赖溃骸拔医憧刹皇巧撇?。他要是敢亂來,我姐一定剝了他的皮,而不是僅僅辭退那么簡單?!?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