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三根本聽不懂曹敬之在說什么,他從未聽過什么姓楊的大人物,只知道這大炮是萬毒宗柳紅綢送來的。
但看曹敬之這副魂飛魄散的模樣,顯然是對那個姓楊的很是忌憚。
“曹公子,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也不想知道??傊阋沁€賴在我余家不走,我可就真不客氣了!這大炮的威力,你剛才已經(jīng)嘗過了,再挨一下,后果自負!”
說著,余老三故意將玩具大炮往前遞了遞,炮口依舊對準(zhǔn)曹敬之,看起來有些滑稽,卻像一把懸在曹敬之頭頂?shù)睦麆Α?
“好,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
曹敬之哪還敢再逞強,生怕余老三真的開炮。
他撐著地面,踉蹌著起身,胸口的疼痛讓他齜牙咧嘴,卻不敢有半分停留,踉蹌著就往門外走。
向西流和段飛鴻見狀,也連忙跟著離開。
一行人跌跌撞撞地走出余家大門,直到遠離了余家的視線,曹敬之才停下腳步。
他扶著一棵大樹劇烈咳嗽起來,每咳一下,嘴角就溢出一絲鮮血。
段飛鴻急得團團轉(zhuǎn),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曹公子,您可是答應(yīng)過替我段家出頭,幫我收拾余家的??!現(xiàn)在就這么走了,我咋辦???”
他原本以為抱上了武帝山的大腿,就能穩(wěn)贏余家,可現(xiàn)在不僅仇沒報,還得罪了余老三。
尤其是這件事還是他背著段家做的。
若是讓父親知道他與曹敬之合作,那還得了?
“我做事,輪得到你指手畫腳?”
曹敬之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被段飛鴻這么一問,更是怒火中燒,猛地轉(zhuǎn)頭瞪著他,眼神里滿是戾氣。
“要不是你攛掇我來余家,我能被那破玩具打成這樣?你愛死不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楊逸的影子,生怕楊逸突然冒出來找他麻煩,哪還有心思管段家的死活。
而且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僅被余家用玩具大炮重傷,雷紋鏡還一同損毀。
曹敬之越想越難受,頭頂?shù)臍膺\條也隨之短了一截。
“公子,這個楊逸到底什么來頭啊,你為何如此忌憚他呢?”
向西流并不是很了解楊逸,但從曹敬之的反應(yīng)來看,楊逸似乎比曹敬之還強。
“這逼人很邪門,我在他手里栽了好幾次,但這筆賬我給他記著呢,早晚算清楚。”
曹敬之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自從遇到楊逸,他的人生仿佛被改寫了。
諸事不順不說,還屢次丟人現(xiàn)眼。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楊逸是老天爺派來針對他的。
“曹公子,您不管我可不行!我段家要是把您今日的事捅到天武宗去,這對您的名聲,怕是會有不小的影響吧?”
段飛鴻看出曹敬之想甩下自己跑路,只能鋌而走險,用天武宗來脅迫。
畢竟曹敬之威脅段家,針對天武宗的事情見不得光。
若是傳到隱世宗門,武帝山的名聲肯定會受損,曹敬之身為始作俑者,武帝山也定不會輕饒他。
向西流一聽,頓時慌了,連忙幫腔:“公子,段飛鴻說得對!咱們這次鬧得動靜這么大,余家和段家要是他們把事情捅到天武宗,天武宗肯定會去武帝山告狀!到時候您的處境可就難了!”
他現(xiàn)在和曹敬之綁在一條船上,曹敬之要是倒了,他這個跟班也沒好果子吃,說不定還會被武帝山當(dāng)成替罪羊。
曹敬之冷冷地盯著段飛鴻,眼神里滿是殺意:“你敢威脅我?”
段飛鴻心里一慌,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曹公子,我不是威脅您,我只是想求您幫人幫到底。您只要幫我段家壓過余家,我段家不僅不會泄露今日之事,還會徹底投靠武帝山,以后唯您馬首是瞻!”
他知道,現(xiàn)在只有牢牢抱住曹敬之的大腿,他才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