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嘛不借此機會,挫一挫這氣運之子的銳氣,將其狠狠打擊,吸點氣運值呢?
于是楊逸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地說道:“你怎么知道我用不上?你剛才也說了,這毒蟒渾身上下都是寶,我要是把寶貝讓給你,那我不成白癡了?”
曹敬之臉色一沉,語氣冷了幾分:“渾身是寶沒錯,但也要看在誰手里?!?
“在我手里,它能煉出頂尖的法器;在你手里,你連它的用處都摸不清,不過是暴殄天物罷了。”
他這話里的輕視毫不掩飾,顯然沒把楊逸放在眼里。
“沒錯!”歐陽河立刻附和,“曹公子乃是武帝山傳人,武帝山的煉寶術在隱世宗門中堪稱一絕,難道楊小友也懂煉寶不成?”
楊逸攤了攤手:“我雖然不會你們說的那些煉寶術,但我會變廢為寶?!?
曹敬之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楊道友這話說得倒是輕巧?!?
“不過口說無憑,你若真能讓這焦黑的尸身發(fā)揮出價值,那我自然不會奪人所好?!?
“可若你只是為了爭強好勝,那就沒什么意思了?!?
他根本不信楊逸能將這毒蟒尸身變廢為寶。
這千年毒蟒的殘骸雖有價值,可提煉靈力、鍛造法器需要極為精密的手法和傳承,絕非隨口說說就能做到。
在他看來,楊逸要么是不懂裝懂,要么就是見他想要這尸身,想從中敲一筆好處。
若是楊逸剛才好聲好氣和他商量,他倒不介意許對方一些丹藥或是功法作為交換,畢竟武帝山家大業(yè)大,不缺這點東西。
可楊逸這副油鹽不進、還略帶不尊重人的態(tài)度,讓他心里很是不爽。
“我可不是爭強好勝,我只是不想把寶貝平白無故讓給你而已!”
楊逸彎腰,從毒蟒焦黑的尸身上扣下一塊還算完整的鱗片。
鱗片雖被烤得發(fā)黑,卻依舊能看出質地堅硬。
“你看這鱗片,又輕又堅硬,用來制作護體寶甲非常合適?!?
說著,楊逸又伸手從毒蟒脊背處抽出一根幾米長的脊椎骨。
“還有這毒蟒的脊骨,保留其中的經絡紋路,稍加鍛造就能做成一根骨鞭,抽打時能附帶殘留的毒力,當攻擊法器再合適不過?!?
他頓了頓,指了指毒蟒身上被烤得酥脆的肉:“至于這毒蟒肉,味道確實一般,你要是不嫌棄,倒是可以給你?!?
此話一出,曹敬之心里差點沒罵出聲。
好東西全被你挑走了,剩下這堆又焦又臭的肉給我,我要它有什么用?
可面上他還是強裝笑意,語氣帶著幾分敷衍:“楊道友真會說笑,這毒蟒肉我留著也沒用,倒是這骨頭和鱗片,我確實能按你說的法子,將它們煉成法器。”
“我自己也能啊。”楊逸嗤笑一聲,“不然我跟你說這些干嘛?你以為我在給你講故事?”
楊逸只覺可笑,這曹敬之頂著耀眼的氣運,腦子卻不怎么靈光。
總覺得他能做到的事,別人就做不到,說白了就是氣運之子的通病,自以為是。
曹敬之被楊逸的話噎了一下,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你能煉制法器?好,那你現在就煉制出來給我看看!若是你真能把這焦黑的鱗片和骨頭煉成能用的法器,之前是我小看你,就當我之前的話沒說!”
曹敬之有些慍怒,他就不信了,楊逸一個看起來沒什么背景的年輕人,真能掌握連隱世宗門都視若珍寶的煉寶術?
歐陽河等人也都好奇的盯著楊逸,他們也想知道,楊逸到底能不能真的煉制法器。
風青陽則在一旁偷笑,心里巴不得兩人鬧得更僵,最好能打起來,將曹敬之打的滿嘴淌血。
這樣他就能趁機收集曹敬之的精血了,得來全不費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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