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敬之蹲在毒蟒焦黑的尸身前,手指輕輕碰了碰蛇身的鱗片。
入手只有一片冰涼的焦脆,他良久才抬起頭:“不應該??!這毒蟒修煉千年,早已生出雙翅,鱗片更是堅不可摧,尋?;鹧孢B它的鱗片都燒不透,到底是什么火,能將它燒成這樣?”
他實在想不通,世間竟有如此霸道的火焰。
連千年毒蟒的鱗甲都能徹底烤焦,這火焰的溫度和威力,恐怕已經(jīng)超出了普通武道之火的范疇。
“曹公子所極是?!?
歐陽河也走上前,看著毒蟒尸身上明顯的灼燒痕跡,眉頭緊鎖,轉頭看向柳紅綢,“紅綢,這位楊小友當時用的是什么火?竟有如此威力?”
他活了近百年,見過的奇火也不少,卻從未見過能將千年毒蟒燒成這般模樣的火焰,心里的好奇和疑惑越來越重。
柳紅綢下意識地看向楊逸,眼神里帶著幾分猶豫。
楊逸是利用龍火鼎燒死的毒蟒。
她不確定楊逸是否愿意讓外人知道這件法寶的存在,一時竟不知該不該開口。
楊逸見狀,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你們管我用的什么火呢?”
他攤了攤手,目光掃過歐陽河和曹敬之,“總之毒蟒已經(jīng)被我烤熟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難不成你們還想把這烤焦的蛇肉再復原,取它的精血?”
“你!”
歐陽河被楊逸這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弄得心頭火起,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好歹是萬毒宗的太上大長老,在隱世宗門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被人用這種語氣頂撞過?
可一想到楊逸是降服毒蟒的恩人,他又不好發(fā)作,只能硬生生把火氣憋回去。
“楊小友,老夫只是好奇罷了,并無他意。你既然不愿說,那便罷了。”
歐陽河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在他看來,楊逸年紀輕輕有這般本事確實難得,可性子也太過桀驁,連基本的謙遜都沒有,未免有些目中無人。
曹敬之沒再糾結火焰的事,沉吟片刻后開口:“既然毒蟒精血已無法取用,不過這千年毒蟒的鱗片、骨骼,也都是難得的煉寶材料,不知歐陽長老可否將這燒焦的毒蟒尸身贈予我?”
對他而,哪怕只剩殘骸,也比空手而歸要強。
“當然可以。”
歐陽河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在他眼里,這毒蟒尸身早已被烤得面目全非,除了占地沒什么用。
曹敬之想要,送給他還能賣武帝山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
“那可不行!”風青陽突然跳出來,指著毒蟒尸身說道,“這毒蟒是阿逸親手斬殺的,按道理就該歸阿逸處置,哪有你們說送就送的道理?”
他心里打著小算盤,要是能挑撥楊逸和曹敬之鬧起來,既能見識到曹敬之的實力,說不定還能趁亂收集到這位武帝山傳人的精血,剛好完成面具人交代的新任務。
歐陽河本就對風青陽沒好感,此刻被他當眾反駁,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年輕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這毒蟒是我萬毒宗祖師爺當年親手馴服的孽畜,本就歸屬萬毒宗,談何歸你們處置?”
風青陽絲毫不懼,反駁道:“可你們飼養(yǎng)不當,讓它破封出來害人,自己又降服不了,最后還是阿逸出手才解決的麻煩?!?
“按誰解決歸誰的道理,這毒蟒尸身自然該歸我們!沒毛病吧?”
歐陽河被風青陽的歪理氣得胸口起伏,臉色愈發(fā)難看,剛要開口反駁,卻被曹敬之抬手打斷。
“楊道友,我知道你降服毒蟒有功。但這毒蟒尸身對你而,或許只是一塊沒用的烤肉,可對我來說,卻能提煉出不少有用的材料。”
“還請楊道友將其讓給我,算是物盡其用!”
曹敬之看向楊逸,語氣平和了幾分,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傲氣。
楊逸原本就沒打算要這焦黑的尸身,可看到曹敬之那副你不懂珍惜的模樣,再想到他頭頂那璀璨的氣運條,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