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強知道楊逸所非虛,照這么發(fā)展下去,他這三天內還真要生不如死。
與其被蝕骨咒折磨得不成人形,不如暫且低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好,你不就是想讓我低頭么?”徐強深吸一口氣,膝蓋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額頭抵著冰涼的地板,聲音帶著哭腔,“楊逸,算我求你了!只要你解了我的咒,我以后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
楊逸抱著胳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求我也沒用啊。我要的不是你服了,是你給我做狗?!?
“做狗不可能!”徐強猛地抬起頭,眼里布滿血絲,屈辱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我都跪下認慫了,你差不多可以了!別欺人太甚行么?”
“我就欺負你了,你能把我咋地?”楊逸往前一步,語氣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你要是不給我當狗,那你就去死好了。反正對我來說,沒區(qū)別?!?
他是真的無所謂。徐強的氣運早就被他暗中吸得七七八八,這蠢貨死不死,對他而不過是少了個樂子而已。
“哎呀我擦!”徐強徹底崩潰了,雙手撐著地板嘶吼,“你這人咋油鹽不進呢?我都這樣了,你還逼我!我是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搶你媳婦了?你非要趕盡殺絕嗎?”
他猩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楊逸,像一頭被逼到懸崖邊的困獸,絕望又瘋狂。
楊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插嘴道:“徐蠢蛋,你還是別求我大哥了。其實吧,你現(xiàn)在的情況,我都有辦法救你。要不……你求求我?”
徐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疼痛都忘了大半:“你說的是真的?你有辦法救我?”
楊偉拍著胸脯,一臉認真:“那當然!我堂堂楊少,豈會忽悠你一個蠢蛋?你都這么慘了,我還能那么沒人性?”
楊逸斜睨了楊偉一眼,“小偉子,你的意思是,我沒人性嘍?”
楊偉嚇得一縮脖子,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哪敢?。〈蟾缒銓儆谏?!神講的是神性,和人性不沾邊的!”
徐強卻急得不行,一把抓住楊偉的褲腿:“你先別拍馬屁!楊少,算我求你了,你有辦法的話,趕緊救救我吧!只要能解咒,我欠你一個人情!”
楊偉蹲下身,看著徐強急切的樣子,慢悠悠地說:“簡單啊。你把胳膊切掉就好了?!?
“啥?”徐強愣了一下,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就是你所謂的辦法?你咋不切掉你的胳膊試試?!”
他以為楊偉會有什么靈丹妙藥或者祖?zhèn)髅胤剑瑳]成想是這么個餿主意!
楊偉卻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我是認真的啊。你看,你不是左胳膊中了咒么?這咒印是順著骨頭和血管蔓延的,你把左胳膊一刀切了,病毒不就斷了源頭,很合理啊?!?
他還伸出手,比劃了一個“咔嚓”的動作:“快刀斬亂麻,雖然疼一時,但總比被咒印啃到死強吧?你想想,是少條胳膊劃算,還是整條命沒了劃算?”
徐強被他這番歪理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指著楊偉的鼻子罵道:“你他媽才要切胳膊!你全家都要切胳膊!這是什么狗屁辦法!”
他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倆人是故意合伙耍他,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哎,你這人咋不識好人心呢?”楊偉嘖了一聲,站起身退到一邊,“我這可是為你好,你不想切就算了,到時候疼得滿地打滾,可別求我?!?
徐強看著楊偉那欠揍的樣子,又看了看楊逸那冷漠的表情,只覺得一股火氣直沖頭頂,卻又無處發(fā)泄。
左臂的疼痛再次襲來,比剛才更甚,仿佛有無數(shù)只蟲子在啃噬他的骨髓。
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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