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徐強的急切追問,楊逸卻輕描淡寫地說:“你管我在哪里弄到的。你和阿彪不是說發(fā)現(xiàn)了嗎?先拿來給我看下,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徐強心里打了個激靈,腦子飛速運轉(zhuǎn),很快找了個借口:“那你問晚了,我和阿彪當(dāng)時擔(dān)心這兩種植物有毒,不敢隨便碰,已經(jīng)被我倆丟海里了?!?
楊逸故作惋惜地說:“那就可惜了,這兩種藥材現(xiàn)在可是相當(dāng)稀缺,市面上很難見到了?!?
徐強哪肯放過這個機會,連忙追問:“你快說你在哪里看到過這兩種藥材吧?說不定我們還能再找找。”
楊逸卻把頭一扭,冷笑一聲:“無可奉告。”
徐強不甘心,又換了個角度試探:“那你小時候生活在哪里,這個總能說吧?別多想,我就是好奇你兒時的生活環(huán)境,能用到這么珍稀的藥材泡澡,想必家里條件不一般?!彼贿呎f,一邊緊緊盯著楊逸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楊逸淡淡地說道:“小時候的事記不太清了,都過去那么久了,沒什么好說的?!?
徐強心里暗罵一聲,這楊逸果然狡猾,油鹽不進。但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不然容易引起對方的警覺。他假裝不在意地笑了笑:“也是,過去的事確實沒必要老掛在嘴邊。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追問了?!?
楊偉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插了句嘴:“你們倆在這打什么啞謎呢?不就是兩種破植物嗎?有什么好聊這么久的?!?
楊逸沒理會楊偉,只是深深地看了徐強一眼,那眼神仿佛帶著穿透力,讓徐強心里莫名一慌。他總覺得楊逸知道些什么,而且似乎看穿了他尋找這兩種藥材的目的。
徐強強裝鎮(zhèn)定,對著阿彪使了個眼色:“阿彪,咱們不是還要去轉(zhuǎn)悠轉(zhuǎn)悠嗎?走吧,別在這耽誤時間了?!?
阿彪連忙點頭附和:“對對對,強哥,咱們趕緊走吧?!?
兩人轉(zhuǎn)身就走,步伐比剛才快了不少,像是在逃離什么。
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背影,楊偉疑惑地問:“大哥,這徐強找那兩種植物干嘛?。可裆衩孛氐?。”
楊逸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誰知道呢,不過他越是想找,就說明這兩種藥材對他越重要?!?
而另一邊,徐強和阿彪走出很遠后,才放慢了腳步。
阿彪忍不住問:“強哥,這楊逸肯定知道這兩種藥材的下落,他就是故意不說,太氣人了。”
徐強皺著眉頭,沉聲道:“我知道他故意不說,但這也從側(cè)面說明,咱們找這兩種藥材的方向是對的。楊逸越是遮掩,就越證明這背后有文章。看來,咱們得想別的辦法從他嘴里套話了?!?
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堅定,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這兩種藥材,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另一邊,楊逸和楊偉回到木屋時,正撞見楊果果蹲在地板上,對著一條蹦跶的海魚手忙腳亂。
銀灰色的魚鱗濺得她褲腿上到處都是,額前的碎發(fā)黏在汗?jié)竦哪橆a上,原本干凈的t恤沾了好幾塊水漬,活脫脫像只剛從水里撈出來的小貓。
“果果,你搞什么呢?”楊偉皺著眉踢了踢旁邊的空水桶,“這魚是我大哥早上新捕的,是用來吃的,不是陪你玩的?!?
楊果果手忙腳亂地?fù)湎蛴忠淮伪钠饋淼聂~,結(jié)果腳下一滑差點坐地上,她穩(wěn)住身形后尷尬地?fù)蠐项^:“我知道是吃的啊,我想著給你和楊大哥熬點魚湯喝,可這魚太滑了,身上跟抹了油似的,怎么抓也抓不住……”
楊偉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姑奶奶,你會做飯嗎?還給我們熬魚湯?你趕緊饒了我和我大哥的命吧,上次你煮的泡面都能咸得掉眉毛,吃了你做的魚,我倆怕不是要跟徐蠢蛋一樣中毒躺板板?!?
“哥!”楊果果瞬間惱羞成怒,抓起旁邊的抹布就朝楊偉扔過去,“有你這么埋汰親妹妹的嗎?我怎么不會做飯了?這幾天我一直在跟著網(wǎng)上學(xué)殺魚教程,只是實戰(zhàn)經(jīng)驗少了點而已!你看這魚鱗,我都刮下來半盆了!”她指著墻角一個裝著魚鱗的塑料盆,語氣里滿是不服氣。
楊逸蹲下身,伸手按住那條還在掙扎的魚,修長的手指捏住魚鰓兩側(cè),動作干凈利落地將魚按在案板上。
他抬頭看向氣鼓鼓的楊果果,嘴角噙著笑意:“行了,別吵了。果果想做飯是好事,值得鼓勵。”
他拿起旁邊的水果刀,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三下五除二就將魚開了膛,內(nèi)臟處理得干干凈凈,連魚腹內(nèi)側(cè)的黑膜都刮得一干二凈。
“殺魚要先按住魚頭,從腹部下刀,順著魚骨劃開……”他一邊做一邊耐心的講解,語氣出奇的溫柔。
楊果果看得眼睛都直了:“楊大哥,你怎么什么都會啊?這殺魚的手法比菜市場的大叔還專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