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抬手撓了撓頭,神色間雖隱隱透著幾分心虛,可開口時語調(diào)依舊理直氣壯:“魏小姐,這事兒可真怪不得我。當時是你們根本不信我所,我只能用點小手段來證明?!?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再說了,即便我沒下藥,你就能確保你爸爸往后一輩子都不近女色?只要他有這方面的行為,那爆根的情況遲早會發(fā)生?!?
一旁的葛胖子忙不迭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我大哥說得太對了,這事兒真不能怪大哥。大哥這么做,純粹是為了揭露葉天賜那陰險的陰謀,這下藥都算得上是善意之舉了?!?
面對楊逸這一番振振有詞的說法,魏子秋與魏正陽皆一時語塞,事情已然木已成舟,再去糾結(jié)誰對誰錯,似乎已無太大意義。
魏子秋腦子一轉(zhuǎn),既然楊逸能洞察出藥物的蹊蹺,說不定也有辦法治好父親。
于是,她帶著一絲期許,急切地問道:“楊逸,你既然能看出藥有問題,那能不能治好我爸爸?”
楊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反問道:“可以是可以,不過我憑什么要給治呢?”
魏子秋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爸,任何條件我都答應(yīng),不管是金錢,還是山海幫全力支持你,都沒問題?!?
楊逸輕輕搖頭,神色間滿是不屑:“這些我都不需要。真正的強者,從來不會依靠他人。至于金錢,在我眼里不過是糞土,拿著毫無用處。”
魏子秋皺起眉頭,滿臉疑惑:“那你到底想要什么?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你想讓我以身相許?”
魏子秋目光直直地凝視著楊逸,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與防備。
此前,也有人提出過類似的荒唐要求,可那些人不過是貪圖她的美色,最終也沒能治好父親的病。
在她看來,楊逸說了這么多推脫之詞,恐怕也是覬覦她的美貌。
楊逸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瞪大了眼睛:“你腦子是不是糊涂了?我又不是色魔,要你以身相許做什么。你可別自作多情,我根本瞧不上你,更不想身邊多你這么個麻煩精,女人啊,向來只會添亂。”
魏子秋頓時滿臉通紅,又羞又惱,長這么大,她還是頭一回被人這般嫌棄。
聽著魏子秋和楊逸不靠譜的談話,花小樓和顏如玉都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了。
倒是葛胖子,眼睛瞬間亮得如同燈泡,興奮地嚷嚷起來:“大哥,要不把她許配給我唄,我樂意呀!”
“你哪里涼快哪里待著去,有你什么事!”
魏子秋瞪了葛胖子一眼,讓她嫁給葛胖子,她寧可出家當尼姑。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目光緊緊盯著楊逸,語氣平和道:“楊逸,看來我確實誤會你了。既然你不圖錢,也不想要其他的,那想必有自己的打算。我魏子秋說話算話,只要你能治好我爸爸,無論你提出什么條件,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nèi),我都答應(yīng)。”
楊逸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帶著幾分玩味,在魏子秋臉上來回打量,“行啊,既然魏大小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的條件,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魏子秋的心猛地一緊,不自覺攥緊了衣角,追問道:“到底什么條件,你快說?!?
楊逸不緊不慢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有節(jié)奏,在安靜的空間里回響,像是故意在吊魏子秋的胃口。
過了好一會兒,他停下腳步,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著魏子秋:“我要你,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跟著我。我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我說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許違抗,不許抱怨。敢不敢答應(yīng)?”
魏子秋聽到這個條件,臉色瞬間變了幾變。
她原本以為楊逸會提出一些和金錢、勢力相關(guān)的要求,沒想到竟是這么個奇怪的條件。
猶豫在她眼中一閃而過,可一想到父親此刻還深受病痛折磨,咬咬牙,正準備開口答應(yīng)時,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魏正陽,猛地出聲:“子秋,不可!這條件太荒唐,誰知道他要帶你去哪兒,做什么事?!?
楊逸挑了挑眉,斜眼看向魏正陽:“魏會長,你女兒剛剛可說了,只要在她能力范圍內(nèi),什么條件都答應(yīng)。怎么,這就反悔了?再說了,我也不是色魔,我對她沒興趣,不會做出非分之舉的?!?
魏正陽眉頭擰在一起,才不信楊逸這番鬼話。
他女兒美若天仙,但凡是個正常男人就會想入非非,除非楊逸不正常。
魏子秋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可事到如今,她實在不想錯過這個可能治好父親的機會,思索再三,一跺腳,下定決心:“好,楊逸,我答應(yīng)你!但你也得說話算話,治好我爸爸?!?
“那是自然,我現(xiàn)在就給我葉歪子打電話,他治療斷根有經(jīng)驗,這點小事讓他來做就行。”
楊逸說著,便將電話打給了葉峰。
得知楊逸在慶市,需要他過來給魏正陽治療斷根,葉峰想都沒想就滿口答應(yīng)下來。
“好了,我已經(jīng)安排人過來給你爸爸治病了,等你爸爸好了,你就跟我走吧。”
事實上,楊逸提出這么個條件,純粹就是想刁難刁難魏子秋。
誰讓這姑娘之前那么趾高氣昂,對他說的話壓根不上心,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他可得找補找補。
魏子秋此刻滿心憂慮,根本沒心思搭理楊逸這略帶挑釁的話語。
她轉(zhuǎn)過身,神色關(guān)切地看著魏正陽,斟酌著開口:“爸,既然葉天賜這人品行不端,一直都在蒙騙咱們,那之前咱們抓的孔家孔飛,要不要放了呀?”
魏子秋之所以這么急切地拋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孔飛自稱來自隱世孔家。
她心里犯起了嘀咕,生怕葉天賜之前提供的情報有假,要是真像她擔(dān)心的那樣,當年暗害父親的人與孔家壓根沒關(guān)系,那可就麻煩大了。
她們不僅被葉天賜擺了一道,還稀里糊涂地得罪了隱世孔家,這后果,她想都不敢想。
魏正陽微微瞇起雙眼,目光深邃,仿佛在腦海中梳理著錯綜復(fù)雜的線索,緩緩說道:“不急,葉天賜雖然在給我治病這事兒上耍了心機,但他提供的情報未必就是假的。這隱世孔家向來神秘莫測,背后牽扯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咱們貿(mào)然放了孔飛,萬一真和當年之事有關(guān),那可就打草驚蛇了。”